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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格齐,有人找你。”穿着宝蓝色蒙古袍的少年寻到若鹓,指了指大帐的方向。
挤完最后一桶牛奶,若鹓直起腰,略微扭动了几下活络筋骨,笑着道:“知道了,谢谢你。”
洗净了手,若鹓往大帐的方向走去,意外的发现少年仍跟在她身后,不由止住了步子,问道:“怎么了?”
少年有些犹豫,终究还是道:“那些,是朝廷的人,济度舅舅和他们很熟。”
这么说,是康熙的人?若鹓冲少年笑了笑,继续向大帐走去。
大帐外,立着两队数十位正黄旗的士兵,一旁停着两辆宫中标识的车驾,若鹓隐隐猜到了些。苏德台吉大帐外的岗哨认得若鹓,见若鹓过来,自动为她拉开了帘子。若鹓点头致谢,稳稳进到了大帐内。
帐子里,苏德台吉坐在正位上,云澈同侍女坐在侧手,济度同两个若鹓眼生的正黄旗将领分坐在两侧。
见若鹓进来,云澈最先起身,快步朝若鹓走去,搀扶着若鹓手臂。其他几人亦起身,那正黄旗领头模样的人躬身抱拳,道:“奴才正黄旗步兵统领哈岱,奉皇上之命接格格回宫。”
若鹓微点了点头,道:“大人辛苦了。”
康熙六十一年的春天,也是该回宫了。
云澈服侍若鹓回帐换上了旗装,又拢了旗头,将妆台上一套白玉首饰一件件簪好。望着镜中有些陌生的模样,若鹓不由感慨:“多年未梳旗头了,我竟有些眼生。”
“格格……”身后的云澈欲言又止。
“怎么了?”若鹓转过身,拉着云澈的手询问。
“格格一定要回宫么?可不可以不回去?奴婢有些担心……”云澈蹙着眉,眼中满是忧色。
若鹓笑着拍了拍云澈的手背,道:“不要太担心我,太子已然被圈禁,我不会有什么事的,皇上召我回京,或许只是想见见我罢了。如今皇上年事已高,近来又听闻身子不大爽落,我也想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呢。”
虽是若鹓这般说了,云澈仍难掩担忧的神色,对若鹓好一番的叮嘱,直到外头再三来催了,方扶着若鹓出了帐子,一路送到车驾边上。
苏德台吉见云澈落泪不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揽着云澈的肩膀,立在一旁。若鹓虽然只在这里待了两年,却也慢慢对苏德台吉放了心,他对云澈倒是真的疼爱,台吉已故王妃虽留了子嗣,若鹓到底私心上仍希望俩人能再有个云澈生的孩子,男女都好。
再不舍,也终究要分别。
若鹓同苏德台吉道了谢,又同云澈话别后,转身打算登上马车,只是才刚踩上第一个台阶,衣袖却被人拉住了。
回头瞧去,少年仰着头,一手拽着自个的衣袖,立在自己身后,眼中浓浓的不舍,还有几分委屈,却倔强得不肯开口。
若鹓转身面对少年,因着身高的差距,微微弯着腰,柔声道:“观音保,你是来给我送别的吗?”
“额格齐,你真的要走了?那你还会回来吗?”少年低低的嗓音显得有些落寞。
若鹓歪着头思索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会回来,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回来,我一定会来找你,继续教你说汉语,写汉字。”
十几岁的少年已不太好应付,他显然觉得若鹓话里的哄骗意味大过诺言,不由低下了头,抿着唇不再回应。
读懂了少年的沉默,若鹓将少年的脸抬起来,盯着少年的眼睛道:“小孩子才会害怕分别,而大人只会计划下一次的重逢,观音保,你已经长大了对吗?”
少年同若鹓对视着,眼睛里渐渐起了光彩,重重地点了点头。
若鹓的唇畔勾起弧度,露出整齐的贝齿,直起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回身登上了马车。
这一路,走得似乎有些急,七八日后,熟悉的气息提醒着若鹓,皇宫,近了。这里似乎没有变化,又似乎悄悄发生了什么改变。
一道宫门并着再一道宫门,终于要进入内宫了,有内侍在车外请若鹓下马车换乘软轿。若鹓应了一声,驾车的内侍便打起了布帘,扶若鹓下车。
没走几步,宫门内里一个身影攫取住了若鹓的目光。朝服厚重,套在那人身上颇有些衣服挂子的感觉,朝服随着步履大幅摆动着,已有些不合身了,叫人不难猜想,这朝服的身板想来很是清瘦。那人步子很慢,虽是极力遮掩,却能瞧出有些微的跛脚,右腿膝盖处的朝服下摆亦有一个不大明显的凸出的弧度,想来是膝关节不大灵活,或是受了伤。
“格格,咱们该走了,皇上还等着您呢。”许是若鹓定格得太久,引路的小太监小声提醒着。
回过神,若鹓点点头,走到软轿前,弯了腰身准备钻进轿子中,却突然听到隔了一道宫墙的另一边,有了什么响动。
她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情绪,总觉得有些放不下,忙快步走到宫门边,方才那个身影正手撑着地,慢慢起身。
若鹓有些不忍,才抬起步子准备上前帮忙,却见一个内侍打扮的身影从自己眼前匆匆掠过,口中呼着:“哎呦爷,您没事吧,可有摔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话间,已经将那身着朝服的人扶了起来。
“没事。”那人淡淡开口,声音太轻,若鹓并听不分明,却在那人转身的下一刻僵立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