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墙角的白色晶状物,夏梅眉头轻轻皱起,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
“唔……这到底是什么……总感觉很熟悉的样子啊……”
嘴里呢喃着,眼神也因思考没有焦点,眉头越皱越紧,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灵光的时候,吴松带着淡淡疑惑的声音传来。
“娘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夏梅:“……”
一瞬间便消失的感觉,再也想不起来,无奈只好放弃,想着要想起来,总会想起来的。
于是夏梅转过身,释然的笑笑,柔声道:“没什么,走吧夫君,回去做晚饭了。”
回到屋里,吴松将今日卖的毛皮的银子仔细清好,放进夏梅嫁妆的大箱子里。
自那次闹了矛盾以后,成了亲,吴松便对夏梅交了底,以前走镖的银子,全部换成了银票,当他把那厚厚的一沓银票放在夏梅面前的时候,夏梅惊讶了一瞬,瞬间变觉得有些脸红。
原来自己还真的,是钓了个“金龟婿”……
吴松慢慢解释了这些年大概有多少银子,因为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大的花销,而且童万礼也从未亏待过他,所以余钱便渐渐变得多了。
“所以,娘子不必担心,为夫能养好你和唐宝。”
夏梅很是感动,只能红着脸唤一声“夫君”,然后将感动换为补偿,又是一夜柔情蜜意的缠绵。
看着越来越鼓鼓的钱袋,吴松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以前对金钱完全没感觉,现在一心想给自己娘子与唐宝更好的生活,所以有了赚钱的**。
其实跟打猎比起来,种田更加累,吴松一开始的确不适应,虽然从未抱怨,但是眉宇间总是带着疲累。
后来慢慢便想通了,打猎不是长久之计,种些庄稼更加踏实。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庄稼成熟,收获,在娘子手下变成美味的食物,他觉得这个过程。很幸福。
所以也就甘心整日与田地为伍,种些自己娘子爱吃的粮食,养些鸡鸭,日升而出,日落而归。
日子平静而富足。
夏季对于男人来说。终究还是要比女人方便许多,比如此刻,吴松便光着膀子在院子里丝瓜架下劈柴。
豆大颗颗的汗珠顺着透着极大爆发力的蜜色肌肉上滑下,视觉效果就跟前世那广告里的男星一样。
夏梅一边饱眼福一边哀怨,这人可以脱了衣裳尽情流汗,自己却是满身闷热。
想起地里长的快好的西瓜,想着要是冰镇一下,一定超级爽……
“唉……”
无奈的叹了口气,夏梅懒洋洋的坐在屋檐下,用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也许是对冰的渴望太强烈。也或许是吴松的汗珠太刺眼,夏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冰的制作方法。
就这样一个忽然的念头,完全没有预兆,且不知道正确与否,一大段的很专业的术语解释,便映入了脑海里。
夏梅慢慢坐直了身体,手上扇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吴松一斧头劈下去,一块柴利落的分成两半,直起腰杆。捞起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要迷住眼睛的汗水。
习惯性的转头看向屋子外坐着的人影,发现她正在失神的瞧着自己,一副惊讶迷茫的样子。
感觉,就像看到了什么很惊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吴松眼中闪过讶异,放下斧子,提脚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正想伸出手去问问娘子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夏梅猛的站起来,吓了他一跳!
“哎呀!不管了。先做了试试!”
嘴里大声喊了一句,夏梅转身就跑到后院,让吴松瞧着一头雾水。
自家娘子,莫不是,魔怔了?!
有些忧心的吴松正想跟上去,晚了一个时辰才回家的唐宝回来了,浑身的大汗,脑门子上的发丝都湿哒哒的趴在额头上,可爱的小鼻头上也冒着细微的汗珠。
“爹爹!我回来了!娘亲呢?”
吴松:“……”好像所有的孩子回来的第一件事都是找娘亲,难道爹爹对他不好吗?!
郁闷了一瞬,吴松便想到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于是道:“你娘亲在后面,快过来。”
唐宝愣了一下,立马跟着吴松也往后面走去。
还没走到后面,便瞧着夏梅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地窖,瞬间又走了出来,朝他们走过来。
唐宝扬起笑容,正欲跟自己娘亲亲昵,谁料她竟然绕过两人,直直的走了过去。
两人无语了一瞬,又立马跟上她,瞧着她用木盆盛了一盆水,上面放了一个木瓢,端着往外走。
吴松瞬间走过去接过来,轻声问道:“端到哪里去?”
夏梅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到后院地窖里去。”
吴松点头,端着盆子就走,夏梅跟上,唐宝迈着小短腿也跟着后面,三人快步走到地窖,吴松放下水盆,静静看向夏梅。
夏梅抿唇,神色有些紧张的瞧着那盆水。
犹豫了片刻,将那木瓢里乘了水,然后将手里一直攥着的手帕松开,一小团白色粉末倒了进去。
瞬间,有些黑暗的地窖里,便响起一阵“嘶嘶”的声音。
唐宝小身子抖了抖,大夏天的,他竟然感觉有些寒冷的凉意,于是向一旁的爹爹靠过去,抱住紧绷的大腿取暖。
“明矾,白色粉末状晶体,溶于水吸热,可用于火药。
古代制冰,大多采用明矾制冰法,晒干后可重复使用。”
脑海里不断徘徊着这段话,夏梅借着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