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没说话,孟栩苒则一扯嘴角,直接将钱氏的面子拆穿:“上次孟玉送你离京,就遇上过。”孟玉对于云歌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向他禀告,虽然每次都不是他主动问的,但孟玉都会主动说,所以第一次遇上钱氏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值得的。
离京遇上过?
云歌突然眼前一亮:“你,你是哪个躺在我的马车前面,硬是说我撞了你的那个女人?”
钱氏的脸颊抽了抽:“你说什么呢,你这个丫头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在京城撞了我,还想抓我见官,小小年纪,心肠这么狠毒,真不知道你娘怎么教你的。”
云歌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娘怎么教我的,轮不到你操心,你还是想想,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脱身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云歌可不是自家娘,在遇到孟玉的时候,已经知晓自家是怎么暴露的,虽然孟玉说的隐晦,但用鼻子想也知道和眼前这个钱氏拖不了干系。
“你”钱氏两步就要冲到云歌面前,一巴掌就要挥向云歌。
云歌早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等孟栩苒阻挡,一下子就迎了上去,直接接住了钱氏的巴掌,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钱氏的脸上。
“你竟敢打我?”钱氏满脸的不敢置信,在这里,她除了忌惮孟玉,就没注意其他人,现在竟然被云歌扇了一巴掌。
“你什么你,告诉你,你刚才欺负我娘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别在我面前装什么长辈,我也不认你这种碰瓷的长辈”一个碰瓷的长辈,云歌想来就觉得恶心,还想教训她,真当她每天夜里练习的吐息诀是白练的?
“孟督主,您都不管管吗,这个...”
“闭嘴...”孟栩苒冷冷的看着钱氏,早知道是个不安分的,要不是将这个人留在京城,就必死无疑了,他才不会将人往齐水县带:“假如我在从你嘴里听到一句不干不净的话,我就将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孟栩苒的话让钱氏的脸憋成了茄子色,看了看云歌,又看了看孟栩苒,最后只能气冲冲的闭了了嘴。
另外一间屋子,赵氏从一进门,就泪眼朦胧的看着赵东:“怎么办呢,她怎么就不消停呢。”
赵东将赵氏搂住,轻声安慰道:“她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最主要的是这件事即使没有她,迟早也是个祸患,所以若是能一举将事情解决,不是也很好吗?”
赵氏的眼泪流的更多了:“都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家里也没有这么多事,孩子们也不用跟着我受苦”
“你这是在说什么,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一体的,什么是因为你,难道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会放过我吗?”
“可是,可是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已经十年了啊。”赵氏以为十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件事过去了,没想到在他们以为没事了的时候,那些人突然冒了出来。
“财帛动人心,我相信,只要见过那些东西的人,就没有一个会放过,可惜岳父大人为了不给家里招灾,根本就没有留下地图一类的东西,可惜即便如此,那些人也不放过你我。”赵东想到当初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那里,就是一阵心神恍惚,不过随即赵东就醒悟了过来,那些东西就是灾难的源泉,魏家就是见到了那些东西,才家破人亡的。
再次坐上去京城的船,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家里全部交给了孟栩苒的手下,云歌一家四口跟着孟栩苒坐上了去京城的船。
虽然不知道娶京城将要面对什么,但想来也知道将要面对腥风血雨,所以赵家人的脸色都不甚好看,即使是小宝也从其他人的表情中感觉到了不安。
自家爹娘从上了船,就躲在舱房里不出来,小宝在一旁劝慰,云歌也去劝慰过,可惜不管云歌怎么说,自家爹娘都是一脸忧色,让云歌无从下手。
从舱房出来,云歌一眼就看到站在船头的孟栩苒。
云歌的步子很轻,但是在云歌走到孟栩苒身后的时候,孟栩苒还是将身子转了过来。
孟栩苒猛然转身,顿时将云歌吓了一跳:“你,你怎么突然转身了”云歌瞪着孟栩苒。
“你的脚步声太大”意思是云歌还没走进,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她的脚步声还大,云歌顿时有些不服气了,自己练习太阴吐息决已经有七八个月的光景了,虽然武力值不见得有多高,但身体的条件可是在直线上升,脚步自然也能控制的住,刚才明明自己已经小心再小心了,竟然还是被孟栩苒发现了,这人还是人吗?
“你这次来齐水县,都不用看看荒地的建设?”
孟栩苒看着云歌气鼓鼓的脸颊,嘴角扯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荒地的事情有人会照看,不用我来操心。”
云歌翻了个白眼:“甩手掌柜。”
孟栩苒不置可否,云歌说的没错,虽然荒地建设的事情是他拍板的,但还真不用他亲力亲为,更何况,这种事情他若是都亲力亲为了,那还要那么多手下干什么。
见孟栩苒没有说话看着前面的流水,云歌低下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这次匆匆来齐水县,是因为担心我们这边有事吗?”
上次孟栩苒匆匆离开,只留下了一封信,信里交代了他要回京城一段时间,云歌以为这段时间会很长,可是只有两个月,孟栩苒回来了。
回来是回来了,但却在第二天就赶回京城,可见京城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