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栩苒的身体体温本就比普通人低一些,但摸到尸体的脉搏时,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冰冷,没有丝毫的疑义,尸体就是尸体,不可能还有脉搏。 孟栩苒看着尸体,有些不敢翻开脸上的头发,他怕,他怕看到那张本来应该笑吟吟,双眼似是星星璀璨一样的云歌。 “这似乎是哪个关起来的女人。”人一被孟栩苒带上岸,就有人发出了惊疑。 “谁?”孟栩苒一愣,随即就看向了说话的人,身子还木木的抱着怀里的尸体。 看清楚尸体的人不止一个,孟栩苒问了,其中一人连忙回答道:“回禀督主,这,似乎就是那个钱氏啊。” 孟栩苒刚才被惊慌冲昏了头脑,这会儿经过人一提醒,顿时也察觉出了不对,最起码他抱过云歌,就没有这么重的时候。 孟栩苒当即感觉到了一丝窃喜,不用人提醒当即一把将尸体脸上的头发拿开,顿时一张惨白的脸孔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不是云歌”孟栩苒顿时发出了一阵狂喜,他最害怕的就是头发下的脸孔是云歌的。 既然不是云歌,孟栩苒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厌恶,特别是这钱氏是死在水里的,身上或多或少沾了池塘里的淤泥,这让孟栩苒光是看一眼就感觉浑身难受,随即,手一松。 只听扑通一声,本来被孟栩苒抱在怀里的尸体,就直接掉到了地上。 大概是水泡的时间不短,尸体掉在地上,还溅起了一层水珠。 在场的下人,顿时将头低的更低了,果然还是他们的督主,他还是喜洁的,没看到将尸体扔掉的表情是多么的嫌恶啊,自家督主的这表情,也就是这尸体是死的,若是活的估计也又再死一次的愿望了。 孟栩苒的注意力从来都只在他关心的事情上,看着地上的尸体,孟栩苒满是厌恶,扭头就看向了旁边的这些婆子丫鬟,其中有一个正是看守钱氏院落的婆子:“钱氏怎么会死在这里?” 可惜这个婆子也是刚赶过来,那里知道钱氏为什么会死在这里:“督主,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其实婆子也是一脸的迷茫,钱氏母女是怎么关押的,她在清楚不过了,根本不可能跑到这里还不被人发现,看到孟栩苒凛冽的表情,婆子心里将钱氏骂了个半死,心里则想着这人干什么不在屋子里吊死好了,竟然还跑出来给他们找事,这下也不知道督主会怎么惩罚她们这些看守钱氏院落的下人。 婆子的表情不似做伪,孟栩苒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这事情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今天夜里这一桩转,一件件蹊跷事,竟然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看到所有下人都是一脸茫然,孟栩苒只能摆了摆手:“算了,死了也就死了,拉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在孟栩苒看来,钱氏完全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即便是活着也没有多大用处,更何况死了的,当然,也就是现在云歌失踪,要是换个时间,孟栩苒肯定要查一查,钱氏是怎么死的,但是现在?云歌失踪了,孟栩苒去追张首辅的马车都来不及,还管钱氏是怎么死的,爱怎么死的就怎么死的。 几个下人领命,连忙将钱氏的尸体拖了出去,看着地上长长的一道水痕,孟栩苒的心情更是烦躁。 算了,现在找云歌要紧,想到这里,孟栩苒也顾不得池塘边的情况,转身就往云歌的院子跑去。 别出事,千万不要出事,生怕在经历一痴才的那种惊心动魄,孟栩苒的脚步也快了起来。 终于来到云歌所在的院子,孟栩苒的心开始下沉,只见这个院子,除了挂在大门外的两盏灯,竟然没有其他丝毫的光亮,黑的如同天上的乌云。 一把推开大门,孟栩苒就不管不顾的走了进去,并且步伐直接是往云歌的屋子走去。 云歌的卧房门被打开,孟栩苒震惊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 “她人呢?” 可惜没有人回答孟栩苒,本来应该一直盯在这里的暗卫竟然也不见踪影。 “找,所有人都去找,就是将孟府翻过来,也必须给我将云歌找到。孟栩苒一句话,顿时让整个孟府鸡飞狗跳,整个孟府灯火通明,所有的丫鬟下人,全部开始在孟府地毯式的开始找。 孟栩苒坐在孟府的南角,一张巨大的椅子上,虽然面色平静,但是任何人都知道,孟栩苒的心情不好,来回禀的下人,也全部战战兢兢,生怕触了孟栩苒的霉头。 “督主,小芙醒了” 手整个一颤,只听一声嘭的声音响起,是孟栩苒桌上的杯子,瞬间破碎的声音。 “她说了什么?”心里很很焦急,但是孟栩苒的声音依旧冰冷,冰冷的让来回禀的人,也连忙低下了头。 “她说,她们看到了钱氏的尸体,然后,然后她被吓晕了,至于云歌秀去了那里,她完全不知道”虽然知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但回禀的属下依旧胆战心惊。 “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留她何用?”孟栩苒的声音低沉,透露出来的杀气,让所有在场的人全部后背发凉。 钱氏是怎么死的,还是那么离奇的死在池塘里,云歌为什么要去池塘边,又为什么失踪,孟栩苒只觉得头都要炸开了,生怕云歌也像钱氏那样惨遭不侧,池塘里他派人放干了池水,就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还好,事情还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不仅是池塘,孟府里能找的地方他全部都派人去找了,可是云歌竟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现在连孟栩苒都有了疑惑,云歌现在到哪里去了,云歌没有离开孟府,这事不用别人说他也清楚,但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