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呜呜呜……”伤心最怕有人怜,林翠花在荣华雁一声亲切地呼唤声中,附在她的肩头,嘤嘤哭泣了起来。
“……”心底轻轻叹息,荣华雁还能说什么呢?
她拍拍林翠花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姐姐,姐姐怎么……”林翠花却突然抓起荣华雁的手,想说报答的话,因为抽泣,而低着头,滚烫的泪水滴在两人的手心。
“我……”
荣华雁陡然打住了,她能说她叫荣华雁吗?想起这个名字,心隐隐作痛。
甩开林翠花的手,面如血色,阴冷地回答:“红香……”
“红香?”一屋子的人全部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咦,妹子,我怎么听到太保大人叫你雁儿妹妹呢?”说话的还是林翠花,她老人家刚才还伤心欲绝,这会儿却八卦了起来。
荣华雁撇了她一眼,心头有气,眼里冒火,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友善了。
“燕红香,听说过燕姓吗?”
红香是传说中的雁来红故事的女主人公名字,她随口一说,将燕姓糊弄了过去。
一方面,她为这点小智慧为开心,另一方面,又激起了她对仇人的恨意来。
如果不是司马鉴,她何至于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名字都不敢公布出来。因为她不知道朱七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司马鉴嘴里所说的,御锦门的管理人吗?
他才多大点呀,与风华差不多大吧?十一年前,也不过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破孩。
所以,只得随便编了一个名字,而自己的脸?
“燕妹妹,那你的脸?”林翠花居然走了上来,想要去抚摸还是去掀开荣华雁的面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女人一旦八卦起来了,还真是兴致昂然呀。
荣华雁挥手去挡,林翠花讪讪地收回了手,顺势擦掉了眼里的泪花。
她居然不伤心了,也好像忘了刚才为什么哭。
谁说她不智慧呢?居然用转移话题,来转移视线,转移自己的心痛。
“司马贼……”荣华雁一手压着面纱,好似怕林翠花真的掀开面纱似的,另一只手指着司马鉴恶恨恨地问道:“我问你,这温泉是你家的吗?居然修炼白蛇,残杀黑熊,你……你何其残忍。”
司马鉴被她一指,以为她要说出他什么样的滔天大罪来。
原来只是一个小姑娘,一点小小的善良之问罢了。
他下意识地挺了挺本就逼直的后背,仰面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因为声线苍老,他笑得又很大声,还才解了毒,听在人们的耳朵里,这震耳的笑声,就像一只乌鸦在头顶悲凉地叫着,扑腾着翅膀掠过。
好难受,荣华雁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闭嘴。”朱七大喝一声,凌云霄心领神会,举着大刀,横在了司马鉴的脖子上。
司马鉴依言闭嘴,眼里戾气陡生。
“大人,笑也犯法吗?”他冷冷地扫着脖子上泛着阴寒之气的刀锋,然后昂头,望着朱七,满目凶光,一字一顿地问道。
“对,别人笑不犯法,你笑就犯法了。”朱七掀起一缕春风般的笑容,并不看着司马鉴的反映,反而四下里扫描,好像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大人?”
捕快之一的玉柱,察言观色,走到朱七的面前,叫了一声大人,就见朱七指指他的膝盖……
众人随着他的动作,看向玉柱的膝盖。
玉柱在心里就合计开了,心说:“大人的意思是要我给他按摩吗?他为什么不指他的膝盖,而指我的呢?”
不管了,太保大人的意思肯定不是给自己按摩。
于是,惯于察言观色,领会上司意图的玉柱小哥,举起拳头,对着朱七的膝盖就小心地捶了起来。
“蹲下!”朱七躲开了,用语言明确地下达了命令。
“哦。”玉柱听话地蹲了下来,双手抱于脑后,像极了他们抓捕犯人时,让犯人做的动作。
“半蹲。”朱七一脚,踹在玉柱的膝盖上了,这一脚踹得不轻,玉柱当即倒地,并轱辘辘滚了好几圈。
但听到“半蹲”两个字,他似乎脑洞大开,明白了什么。
赶紧爬了起来,乖乖地走到朱七前面,扎着马步,他半蹲了下来。
他以为自己拍马p拍在马蹄子上了,这是大人罚他呢?
扎马步是双腿分开的,朱七却踢着他的一只腿,并再次命令:“收拢。”
收扰就收拢,玉柱就这样撅着p股,双腿并拢地半蹲在朱七的面前。
荣华雁本来气愤到极点,心情极度不快,这时,看到玉柱的动作,像一只癞蛤蟆,她舒展了眉头,暂且放下心事,看这个朱七,他会如何地兑现,他说的主持公道。
只见那朱七,看到玉柱这样的姿势,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以背向着玉柱,他先生的p股,竟然,朝玉柱半蹲着的膝盖,稳稳地坐了下来。
而玉柱扎马步的双手是向着前平摊开的,朱七也没放过玉柱的双手,他将自个儿的双臂就枕在了玉柱的手臂上了。
合着他是让玉柱当他的随身沙发了,肉凳哎,他一点不亏待自己啊,这里明明有供人休息的石椅不是?
当然,此刻,那条白蛇,强行霸占了其中的一条石凳。
“唉,舒服。”朱七坐稳了,还架起了二郎腿。
他摆好了架式,叫舒服之前,竟然还叹息了一声。
众人惊谔。玉柱敢怒而不敢言,但他转念一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