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都有宝物护身,阴灵轻易近身不得。
但架不住人家里三层外三层,还有无数层的阴灵们前仆后继,不知畏惧。
就算司马鉴受到了重创,可他有源源不断的充足兵源,朱七和荣华雁还没跑几步,又被阴灵们堵住了,两人寸步难行。
“咳咳……,你们倒是跑哇……”身后传来司马鉴咳嗽加阴寒的咆哮声。
这还没完,接着就是一个女人呻***吟的声音:“啊……痛……鉴哥……”
邪恶的人听到这样的叫声一定想入非非,可善良如荣华雁这个医者,她的心在颤抖,她的脸色惨白,她的手心冒汗,她的双腿发软……
好可怕,这个恶毒的男人,又在怎样的惩罚他的妻子了?
你不爱她,放了她,让她自生自灭就好,何苦拿她出气,将她当成了手中的筹码……
“你……”荣华雁返身冲了回来,眼前,好一幕惨状,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然后就感到呼吸困难,脚底发软,扶着额头,飘摇摇向地面倒去。
跟随他跑回来的朱七,及时地扶住了她。
在他们的眼前,林翠花已经醒了过来,可是,她是仰面躺倒在血汩里,她的身体不再完整,她成了一条人***棍。
即:她失去了两只胳膊,两条腿……
是的,没错,在刚才之前,司马鉴威胁荣华雁把紫雁翎献给他,他砍掉了林翠花的一只胳膊,这下,因为朱七偷袭他,用他镶满钻石的防身小刀,插入了司马鉴的后背,离心脏很近的位置。
这满腔的怒火,司马鉴全还在了毫无武功,却爱他成痴的林翠花身上了。
他毫不心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手起刀落,连砍了林翠花三刀。
鬼头刀哎,一刀一个准,将林翠花的另一只手和两条腿,连皮带筋干净利落地砍了下来……
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大理石地板。林翠花的胳膊和大腿根处,齐整整被斩断,露出血肉和骨头来,红通通的,间或有白骨显现,好恐怖。
如果是死猪肉还好理解,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哪,她还没有死,她还在喘气……
这样的刽子手何其残忍呀!
而且这个司马鉴歹毒得无以伦比呀,还将砍下来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丢给了阴灵喂食。
阴灵得主人赏赐,哪会客气呢?大伙蜂拥而上,不到一秒,林翠花的四脚就被啃食歹尽。
秒食哦。
唉,林翠花竟然没有晕过去,她就那么躺着,躺在血汩之中,眼角蜿蜒流趟着两条小溪,这么痛的感觉,她已经麻木了,眼睛睁得好大好大,空洞无神,就算是死,她也是死得不肯瞑目啊。
可她却没有死,她没有恨,也没有怒……
要怪只怪自身的条件有限,如果,如果真的像大妹子这么漂亮,她的鉴哥一定会像先前的那个风华和尚,现在的这个太保大人一样的,保护她,不让自已受到伤害的吧?
血汩中的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竟然都没有领悟到,她是看错了人,她是爱错了人。
她都没有认清楚,她痴爱到骨子里的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啊……
荣华雁恨不得打醒她……
荣华雁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她蹲在女人的面前,扬起了手,可是,落在女人脸上的巴掌,却换作了无声地抚摩,轻柔地擦掉女人眼角的泪水,可任她怎么擦也擦不完……
还有自已脸上的泪水,怎么像天被捅了一个窟窿似的,雨水下个没完……
哆嗦着嘴唇,边给她擦拭泪痕和血渍,边轻轻地说道:“翠花姐,你怎么这么傻……”
女人的眼珠动了,定定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露齿笑了,发自内心地笑着说道:“大妹子,你真好看。”
她好想还有手,可以去抚摩那如花的容颜,那如锻的头发,还有那湛蓝的眼睛,那长长的睫毛……
那纤长柔滑的手指,正在帮自己擦伤口,好温柔好体贴啊……
“大妹子,你为什么哭了?”
荣华雁的泪水落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舔了舔嘴角,摇着头安慰道:“大妹子,好苦好涩哦,妹妹不要哭,翠花不喜欢妹妹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荣华雁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像倾盆大雨,捂住脸抽动着肩膀,恨意磅礴涌出:一个女人,除了外貌,你还剩下些什么?
除了爱情,难道就只有爱情吗?……
“大妹子,姐姐不痛,姐姐只是难过,姐姐为什么没有妹妹这么好看……”
女人絮絮叨叨地诉说,荣华雁帮她整理额前的头发,真心夸奖道:“翠花姐,你一点都不难看,在雁儿的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只怪那司马贼瞎了眼珠,把一颗明珠当土渣……”
“妹妹,姐姐生气了,不许说你司马大哥,姐姐的命本来就是他救的……”
女人居然执迷不悟到如此程度,到死了都还维护她的男人。
“你……”荣华雁恨铁不成钢,气得扬起了巴掌,重重地打了身旁的朱七,打在朱七的小腿上。
因为朱七是站在她身边的嘛。
朱七被打得莫名其妙。
他可没忍气吞声,马上跳到了荣华雁的对面,不明所以地问道:“我说燕儿妹妹,你怎么凭白无故的打人,我有招你惹你了吗?”
“你就招我惹我了,立马给我消失……”
荣华雁的气没地方出,也腾腾地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