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年男子一字一句十分的尖锐,如同一把刀直直的扎入了心中。
而他说的羲和,正坐在床边,目光定定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巫师,有些发愣,看似十分专注认真,但是如果能够细看的话,便会发下,其实他的眼神中根本就没什么焦距。
只有在听到这名青年男子的话语的时候,眼中似乎有光芒微微波动了一下。
也不用羲和开口,另外一名看起来就是上了年纪的拄着光长的白发老人便是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沉声道,“够了!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巫师大人是为了我们部落!你们都不要说些什么别的!”
“是啊!族长说得对!难道你们有谁敢说,羲和没有带着我们打赢了那么多场战斗的吗?!你们敢说,如果没有羲和,我们能够做到和达巴族的那位分庭抗争,坚持到今天的吗?!”
另一名看起来似乎是羲和的支持者的青年疾言厉色。
第一个开口的青年男子当然是不服的了,但是他不过是刚刚掀起一个冷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是被那名族长给再次制止了。
“你们谁都不要再说了,如今,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巫师的情况。不过,除此之外,你们守卫的人都安排好了吗?哪怕如今达巴族的那些人没有办法飞越天堑过来,但难保他们会有什么手段,我们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其实如果族长不说的话,大概没有人会想到这个。
一来是当初巫师大人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突然昏迷了过去,引起了十分大的骚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巴洛族的所有人都十分信任他们的巫师大人,觉得既然巫师大人出了手,就必然是没有问题的了。
所以他们一直都没有想过,可能会有人能够突破天堑,来到他们的领地。
在场众人都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在族长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他们部落的大门之前才刚刚被人敲开,虽然巫师大人重要,但是族人们的情绪也很重要。
尤其是,如今他们惶惶如丧家之犬,随时要面临敌人可能进攻过来的危机,又要担心巫师这个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其实巴洛族的族人们的心理已经十分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军帐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仅仅剩下那名族长和羲和以及床上躺着的巫师。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族长才是面色严肃的看向羲和。
“巫师大人的情况如何?”
这个时候,羲和仿佛才从如同无生命般的木偶状态脱离出来,转头看向族长,眼神有些迷茫,有些受伤,有些痛苦,有些挣扎,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十分的复杂。
族长似乎猜到了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敲了敲手中的拐杖,道,“或许这都是命……”
羲和却是深深的低下了头,语气低低的,“或许都是因为我……”、
羲和的话语没有说完,就被族长一脸严肃的打断了。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这种事情又怎么会是人力能改变的呢?连天地之力不可逆转。”
羲和虽然依然感觉十分的难受,但是在握了握巫师大人的手又放开之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站起了身来。
“我想好了,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为巫师大人报仇的!我永远不可能忘记,以前巫师大人多么的和蔼亲切,为部落、为大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巫师大人,就没有今天的我。至于什么天命之子的名号,不要也罢!”
羲和的语气十分的坚决。
族长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羲和一眼,又看了巫师大人一眼,叹了一口气。
“我老了啊老了……我没有办法阻止你们年轻人想要做的事情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不要让自己后悔。”
羲和的身子僵了僵,最后沉默的点了点头,才是毅然决然的放开巫师大人的手,离开了帐篷。
只有族长,看着巫师大人,面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终究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至少,不是所有人最终都会忘记你的。这样,你也该感到自豪了吧?”
说完后,族长才是也拄着拐杖,‘笃笃笃’的离开。
而没有人知道,在帐篷中恢复寂静之后,躺在床上的巫师大人放在一边的手,食指微微跳了跳……
……
…………
夜风和乾坤鼎共同协作,度过了十分危险的中间地带,又是逼近了天堑的另一岸。
他们距离岸边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原本对岸是没有什么声音和防备的样子。
但是在他们已经十分靠近的时候,几乎快要能够看见对岸的情况的时候,却是一道光突然从斜刺里射了出来,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人声。
“明明达巴族的人就不可能会过来了,族长他们的担心是完全不必要的。再说,我们都这个情况了……”
“唉……我们又能怎么样呢?就是不知道,巫师大人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
人声渐渐的逼近,是向着夜风的方向而来的。
夜风的心中跳了跳,迅速的带着乾坤鼎攀在了一边的崖壁上。
…………
……
作者有话要说:
qaq哭卿卿~~~
快要元旦了,但是因为连续熬了两个礼拜多都是晚上十二点多睡,一天只睡了六七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