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临把沉浸在幸福中的楚梅送到父母家中,和父亲说了会儿话,告知出差返回的大概时间,便在楚梅的依依送别中离开家。
下午下班之前,朱道临驱车抵达冷冻仓库,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张提货单和500元,交给两位值班小伙子,要求他们立即赶往市内的五金市场,把提单上200把德国进口消防斧运回来。
首次担当重任的两个小伙子兴冲冲骑着电动摩托赶往市区,朱道临进入存放不少印刷纸张、印刷公司的淘汰设备和瓷器的仓库游走一圈,轻松地把2503箱精美瓷器尽数“运走”。
朱道临关上仓库大门回到值班室,找出之前属于自己个人的相关单据和进出仓记录,拿到外面的角落处点火烧掉,拍拍手走向宿舍后方新建的犬舍,隔着铁网细细打量摇头摆尾跑过来的三只大警犬。
朱道临一直搞不清楚,为何这些警犬见到自己毫无陌生感?
经过严格训练的警犬看到陌生人都有很强的戒心,时刻保持警惕,可这些警犬包括木兰在内,对自己不但毫不防备,反而摇头摆尾,极为顺从,这样的情况一直让朱道临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远在虎山庄园的木兰挺孤单,朱道临决定再尝试一下,看看是否能把八岁的雄犬小强纳入金刚圈中。
经过十多分钟的尝试,最终朱道临还是失败了,不管他如何调动念力,如何盘腿坐下凝神聚力,都无法将小强纳入金刚乾坤。
朱道临心中疑窦丛丛,干脆在其他两只一雄一雌种犬身上再做尝试,结果毫无效果,三只警犬仍然老老实实匍匐在铁网之内,颇为敬畏地看着盘腿而坐的朱道临。
两声汽车喇叭响起,沉思中的朱道临只好将这事放下,打开仓库大门。让两个骑电动摩托的小伙子和一辆微型货车进来。
小伙子停好摩托车,把剩下的280元归还朱道临,朱道临笑说拿去喝酒吧,然后告诉他们。昨天入库的瓷器已经发货,之前的仓库进出记录和单据自己带回保存,要求他们重新为自己单独建立进出仓账本和值班记录,以后每个季度都会重复一次。
夜幕降临,朱道临把车开进鹤山别墅的车库。锁上门进入厨房泡上一桶快餐面,用微波炉把切片的熏肠略作加热,一顿晚餐就这么对付了。
朱道临收拾好厨房,关上一楼的所有门窗,将堆满大厅和两间小房的所有货物逐一纳入金刚圈中,然后到楼上洗完澡,继续上网查询自己需要的资料,通过激光打印机打印出来,分门别类放入不同的抽屉。
忙到临近子夜时分,朱道临关闭电脑。把桌面上所有银行卡和流水账本整理好,放入书柜下方隐秘的保险柜里,检查一遍二楼的所有门窗和电气设备,放心地返回卧室扎好长发,换上一身干净的道袍,最后回到书房关上所有灯光。
阴沉沉的夜幕下,幕府山南麓的虎山庄园万籁俱寂,子夜时分完成换班的护卫小队离开空荡荡的码头没多久,他们敬重的小朱道长忽然出现在码头上。
朱道临如今的目力远胜常人,夜幕中能看清五十步外树木的摇动幅度。自然也能轻松地看清逐渐远去的巡逻护卫。
朱道临没有打扰任何人,感觉黑沉沉的天色很可能会下雨,于是放弃把数量较多较为沉重的货物存入码头仓库的打算,直接返回虎山下的正院。暗暗责怪赵训庭动作太慢,直到现在码头纵深处的三座大仓库尚未封顶,全然忘记了前几日他要求赵训庭继续沿着满是淤泥的江岸和山体之间,向北开拓数百米长宽的平地用于修建军营和炮台。
朱道临顺着宽达六米的平坦道路默默前行,尚未走到西院与江岸之间的小山岗,远远看到个熟悉的影子飞速跑来。
朱道临立即停下脚步。凝神一看顿时乐了,快速而至的警犬木兰围绕朱道临跑一圈减缓冲力,一下就扑进朱道临怀里呜呜撒娇。
“你这家伙真厉害,离家还有两百米远就知道我回来了,哈哈!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不少,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冲刺了,你现在是孕妇知不知道?哈哈!下来吧,有人来了。”
朱道临把怀里的木兰放到地下,向带领巡逻小队打着灯笼闻声赶来的小头目打个招呼:“别紧张,我只是出来看看,大家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巡逻的线路安排得不错。”
小头目领着七名手下齐齐向朱道临行礼,朱道临上去拿过他手里的绣春刀,伸到光线昏黄的灯笼前方:“很趁手,长度和厚度都比军中制式有所增加,钢口很不错,哪儿来的?”
精壮的小头目连忙回答:“禀道长,是昨天开始配发的,铁器作坊几个大师傅选用道长运回来的那种精钢,用他们自己那套方法试着打造十把,试刀的时候,每一把都能轻松砍断卷上一床草席的木桩,能砍断五枚摞起的铜钱不崩口。”
“大师傅们眉开眼笑,几位道长当即决定大量打造,争取在一个月内,让我们护卫队人手一把。”
朱道临微微吃了一惊,他上次带回来的100吨带钢属于低碳钢,按理说用传统方法打造出来不会达到这个水平,如今这刀竟然能砍断五枚摞起的铜钱不崩口,看来铁器作坊的大师傅里面有高人。
于是朱道临问道:“那几个打造绣春刀的大师傅是我们原来的工匠吗?”
“禀道长,是刚搬来三天的工匠,小的听玄方道长说过,刚来的五十几个大师傅都曾是南京工部营造作坊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