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府东面小校场辕门处。≥≥,
朱道临向亲卫队副队长肖哲吩咐完毕,伸出手拍了拍崔敬宗的手臂,微微一笑:“走吧,咱们回去继续和弟兄们交交心,看看大家有什么想法和要求!”
“愿意留下来和满清鞑子拼命的弟兄都是好样的,既然大家都在一口锅里吃饭了,从今往后就是手足兄弟,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作为全军主帅,我朱道临不能辜负弟兄们。”
崔敬宗强忍心中的感动,好奇地向朱道临问道:“将军,您是否曾到过辽东?或者您身边有咱们辽东人?”
“咦!?你为什么这么问?”这下子朱道临也好奇了。
“因为将军的官话有些与众不同,不少口音和咱们辽东话非常相似。”崔敬宗恭恭敬敬地回答。
朱道临摇摇头,难得地露出笑容:“好吧,我实话实说,多年前我曾经到过金州和沈阳,虽然只是逛了一圈就离开,但印象极为深刻。”
“另外,年轻的时候,我身边有个辽东籍的战友,彼此也常常在一起聊天打屁,日子久了也沾染了他的口音。”
“嗯,看来我这个人和辽东还是有些缘分,否则也不会率领江南新军,千里迢迢来到皮岛了。”
崔敬宗对朱道临的感官直线上升,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弟兄们对将军都感到很好奇,对新来的东江军弟兄的精良装备和严明军纪非常惊讶,总感觉将军和麾下的新军弟兄与我大明所有军队都不同!”
“当然,不仅仅是军纪和装备有所不同,精气神也完全不一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天下强军!”
“而且……谁也没想到,将军竟然和新军弟兄对咱们这些投诚之人这么好。压根儿就没把咱们当外人,吃的、穿的和新军弟兄们完全一样,比之前我们头顶上那些将校享受的还要好!”
“弟兄们对此都很感激,都想早点儿接受训练,早点儿杀回辽东去,扛上从未见过的遂发火枪和马拉野炮。找鞑子军队好好地干上一仗,砍下鞑子几百颗脑袋,把咱们东江军的威名重新树立起来。”
朱道临一愣,他没想到崔敬宗竟然这么有见识,想了想客气地问道:“你觉得咱们可以和满清军队硬碰硬了吗?”
崔敬宗呆滞片刻,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坦白地说出心中的看法:“属下从来没见过射程超过百步的遂发火枪,做工此精良,威力此巨大。远在我大明边军所有军队装备的火枪之上。”
“还有那几十门轻便的钢炮和20门炮管有脸盆粗的臼炮,一看就知道威力无比巨大,只要能够用好这些火器,定能与鞑子军队决一胜负。”
“其实鞑子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最大的仰仗便是骑射,火器装备得很少,哪怕面对我大明军队的三眼铳和虎蹲炮也不敢硬冲。”
“所以,属下觉得。面对数千支能在十息之内发射一次的遂发火枪和这么多火炮,鞑子骑兵哪怕再强也赚不到什么便宜。估计刚刚冲到五十步开外,就被密集射出的铅弹打成血葫芦了。”
“不错嘛,居然知道的这么多……”
朱道临顿时对眼前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刮目相看,忍不住继续问道:“留下的弟兄们中间,有多少能写会算的?”
崔敬宗回忆片刻,向朱道临实告知:“不多了。最多剩下十个八个,这些弟兄大多和属下一样,小时候家里比较富裕,能够进族学或者私塾读书认字,都是家破人亡之后投奔东江军准备报仇雪恨的。不少人在几年前与鞑子的频繁作战中丢了性命。”
“将军请看,属下脸上这块疤就是四年前偷袭凤凰城时留下的,那一仗咱们遇到鞑子上千骑兵的埋伏,足足死了600多弟兄,回来没多久,毛将军被袁崇焕砍下脑袋的噩耗传来,军心立刻就散了。”
“打那以后,咱们东江军再也没有发起过像样的进攻,当官的不愿继续打鞑子,反而和鞑子的商人做起了生意,军队的战斗力也持续下降,唉!”
朱道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等会儿把能写会算的弟兄找出来,我和每个人都好好聊一聊,完成一个月的基础训练和军法、军令学习之后,这些弟兄全部调入军令处,担任参军,包括你在内!”
“我还要在全军举行一次军事技能大比武,把基础扎实有一技之长的弟兄抽调出来组建先锋营,装备最好的武器,享受最高的待遇,根据新的训练计划苦练半年,只要有时间,我还会亲自讲课,亲自带队训练。”
“等练好之后,我会亲自带领先锋营挺进辽东腹地,打响对鞑子的第一仗!”
崔敬宗大吃一惊:“将军,你可千万不能冒险!”
“早在六年前,毛将军就从军中抽调身手好、骑术好的300精锐组成突击营,摸进鞑子后方打了不少胜仗,但半年之后就因为伤亡太大解散了,活下来的精锐大多数成了军中百户和千户。”
“昨晚押送至登州的500多人中,就有百余人出自当初的突击营,其他大多数都没活下来啊!”
朱道临咧嘴一笑:“放心吧,我要组建的先锋营和毛将军的突击营有很多地方都不太一样,不但装备更好,作战方式也大不相同,到时候你会看到的。”
“好了,咱们去和弟兄们聊聊天吧,我手头事情太多,不能长期和弟兄们在一起,所以得珍惜每一个交流的机会。”
崔敬宗连忙侧身请朱道临先走,然后紧紧跟在朱道临侧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