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带着袁圈一口气直奔数十里,来到一个市集,匆忙置办了些干粮,又买了两匹快马,一路向北,朝少室山而去。
袁圈道:“柳姑娘,你说那司马天双腿没了骨头还能骑马吗?”
柳安安道:“骑马不是用屁股的吗?没了双腿应该无碍吧。”
袁圈道:“唉,依我看,你们老大当年实在是太仁慈了,像司马天这种人应该将他屁股上的骨头也给化了,这样他就骑不了马,势必追不上我们。”
柳安安此刻实无心思说笑,道:“你放心,他不会骑马的,因为他双手连走十日也不会累。”
袁圈一凛,摇摇头,心道真是个恐怖的对手,片刻又道:“我们真的要去少林寺避难吗?”
柳安安道:“少林寺高手如云,司马天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擅闯进去。”
袁圈道:“话虽如此,但如果这辈子都要在少林寺做缩头乌龟,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柳安安道:“这倒不用,你内力远超司马天,只要在少林学得几门绝技,再丰富下临敌应战技巧,只怕司马天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那我岂不是要拜入少林门下,做和尚啦?”袁圈道。
“你若做了和尚,我就出家做尼姑,永远陪着你。”柳安安道。二人一路欢谈,三天后终于到达少室山,穿过一片山林,便到了少林寺。袁圈在少林寺只认得花缘和花痴两位大师,感觉还是花缘大师比较持重,入了寺门后,便对门口的守僧说要找花缘大师。
花字辈的高僧在少林德高望重,小沙弥不敢怠慢,连忙引着二人到了花缘大师所在的西禅房。见面寒暄后,袁圈便将来意阐明,花缘大师听后,道:“司马天剑术超群,傲视武林,他的神魔双剑分弑神九式和伏魔十二式,威力非凡,即便是我师兄花寂方丈,也只能倚仗着大金钟罩神功与之平分秋色,袁少侠若要学艺,贫僧可代你向师兄求情,教你这独门绝技。”花缘大师知道袁圈内力惊人,自己也自叹不如,只好将重任推给师兄花寂。
袁圈一听少林寺的方丈也就和司马天打个平手,顿觉无趣,不过想想总比挨打强,便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两位这边请!”说着花缘大师便带领袁圈二人去找方丈花寂,刚出了禅房,花痴和尚迎面而来,一见袁圈,顿时满脸笑容,道:“袁少侠,真是缘分啊。”
袁圈道:“是啊,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花痴道:“贫僧说的不止咱们俩,还有那八思巴!为何有你的地方总有他,你说这怎不是缘分。”
“那大和尚也来啦?”袁圈惊道。
“可不是嘛,就在那达摩殿!”花痴和尚道,再一看袁圈边上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却不见钱怡,忙道:“钱姑娘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这丫头鬼点子多,贫僧正闷得慌呢。”
袁圈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便转开话题,道:“这达摩殿在何处,还请大师带路。”
花痴连忙带着二人前去,绕过几间厢房禅院,来到了达摩殿外,这时,只听里面一人道:“贫僧日前遇到一件奇事,几番思量,终不得解,今日只好不耻下问。”听声音说话的人该是八思巴。
这时,另一人道:“尊者有何事不明,但说无妨。”声线苍老而浑厚,想必是花寂大师。
八思巴道:“数日前贫僧与一少年切磋武艺,那少年武艺过人,接了三掌却毫发无伤,简直匪夷所思,这事在贫僧心里积郁成结,今日特来向大师请教。”
袁圈一听,不禁觉得好笑,原来这大和尚还在为这事苦恼,却又只说人家接了自己三掌无恙,自己被对方一掌重创却只字未提,可笑可笑。这时,又听花寂大师道:“这少年竟有此等浑厚内力,实属罕见,老衲也是不明缘由啊。”
八思巴道:“小小年纪怎会有此等造诣,只怕是另有其由!”
花寂道:“尊者所谓何意,不妨明言。”
“素问少林神技大金钟罩,可挡世间万物侵扰,不知贵寺可有外传。”八思巴道。
花寂大师斩钉截铁道:“绝无此事!”
之后,双方陷入片刻沉默,这时,忽听一个年轻男子道:“若说内力惊人,在下也确实碰到一回奇事。”这声音挺耳熟,是楚世恒。袁圈知道他肯定要说自己了,当即迈步入殿,果见殿前蒲团上坐着两个和尚,一个是八思巴,另一人慈眉善目,一身庄严袈裟,想必是花寂大师。其身旁果然站一个俊颜男子,正是楚世恒,右手自如,想必觅得疗伤奇药,骨伤已愈。
楚世恒一见到袁圈,跟见了鬼似的,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师父,徒儿这手臂便是为他所伤。”
花寂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八思巴也是一惊,随即恍然大悟,这楚世恒年纪虽轻,但是内力非凡,能一掌将其伤至骨折,凭自己也是万万不能,再则鬼门中人最擅旁门左道,易容乔装本是家常便饭,再细想那日在玉清殿,这小子跟着出去之后便没回来,这么一想,顿时豁然开朗,只是他这一身内力从何得来,却仍是不得其解。
袁圈见楚世恒开口告状,便装作一脸无辜,道:“哦,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楚世恒大怒,道:“你!敢做不敢担,岂是大丈夫所为,哼,钱姑娘呢,怎么没见着她?”
袁圈一脸不屑,转了身去,这时,八思巴道:“是不是你,接我一掌便知!”说罢便提起掌来。袁圈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