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快马加鞭,约莫半个时辰便到达了永思陵,果然远远便听得一阵打斗声,下了马,悄悄走进一看,只见夜色中那四个喇嘛又在围斗守陵的白衣女子。一旁的杨连真迦趾高气扬,除此之外并无他人。
“颜姑娘,我劝你乖乖交出玉如意,离开永思陵,何必自找苦吃呢。”杨连真迦道,岂料那白衣女子充耳不闻,沉着应战。只是那四个喇嘛太过狡猾,掌势此起彼伏,避开正面交锋,似偷袭又似车轮战,眼看那白衣女子独木难支。袁圈欲抢身而上,却被白赊给拉了住。
“臭小子,你找死啊。”白赊轻声喝斥。
“师父,那颜姑娘有难,我要去救她。”袁圈道。
白赊道:“你拿什么去救人家?就凭你那‘打不还手无敌掌’?”
“我!”袁圈一时语塞,眼看那白衣女子岌岌可危,又道:“师父你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的宝藏就旁落他人了。”
白赊想想也对,道:“放心,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罢,从怀内取出一只巴掌长的细竹管,对着陵园内一个喇嘛一吹,只见那人身子一软,昏死过去,打斗瞬即停了下来。
袁圈大喜,心道师父真是神通广大。杨连真迦喝道:“什么人!”,又朝暗器来的方向细看,只瞧见一片林子,不见一个人影。又道:“快出来,不要鬼鬼祟祟!”
袁圈心里暗笑,出来岂不成了傻子。谁知那杨连真迦大怒,对余下的三名喇嘛道:“你们过去搜,只会暗箭伤人,想必没什么本事。”
“师父,他们过来了,怎么办?”袁圈心里一阵焦急。
“来了正好,嘿嘿。”白赊道,说着取出那鬼门断魂烟点了起来,又掏出两粒药丸,道:“来,先吃解药。”
师徒二人埋身树后,此时月光虽亮,但林子内漆黑一片,滚滚青烟飘散开来也不易察觉。那三个喇嘛缓步而来,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都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十分警觉,。不料刚一入林,便相继倒了下去。
杨连真迦倒未看见手下被迷倒,还道他们正在搜查,便对那守陵的白衣女子道:“颜姑娘,你再不乖乖就范,可别怪贫僧心狠手辣。”
“你别痴心妄想了。”白衣女子道,说罢中玉如意呼啸而出,直取其面门。杨连真迦不敢马虎,当下取出三节棍,使将起来。那一套棍法精妙无伦,将自己浑身笼罩了住,密不透风。那白衣女子右手食中二指始终点着玉如意,只见那玉如意通体光亮,忽进忽退,飘忽不定,仿佛任由那白衣女子的意志所掌控。
袁圈看得出奇,问道:“师父,那颜姑娘是人是仙,这使的可是什么功夫?”
白赊道:“我也不知,等会将她迷晕了,再看看她是人是仙。”
突然杨连真迦大喝一声“妖女”!手中三节棍虎虎生风,开始反守为攻,片刻就已攻到了白衣女子跟前,下手毒辣,丝毫不留情面。
只听啊得一声,那白衣女子左脚吃了一棍,当即摔倒在地。眼看杨连真迦第二棍袭来,已躲无可躲,索性闭上了眼。
“慢着!”这时袁圈飞奔而出,挡在了她跟前,道:“你不能伤她!”
白赊一时没能拉住他,心里暗骂,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但是又不能看着他去送死,思来想去,也走出林子,将断魂烟越抽越烈,只盼快起一阵风来。
杨连真迦道:“臭小子,你是谁,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杀了。”
袁圈道:“你身为一个出家人,怎么丝毫没有一点出家人的修养,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你就不怕佛祖怪罪。”
杨连真迦道:“这妖女作恶多端,杀人如麻,贫僧这是替天行道,你快让开。”
袁圈转身一看,只见月光下这白衣女子楚楚动人,一双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心里已是无比喜悦,道:“你瞎说什么,这姑娘美若天仙,怎么会是妖女,大和尚你定是弄错了。”
杨连真迦已然不耐烦,喝道:“你再罗里吧嗦,贫僧可要连你一起给杀了。”
看着杨连真迦怒目逼视,袁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再看看不远处,师父白赊正猛抽烟枪,已然浓烟滚滚,只欠东风了。这时,只听背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快滚开,这和尚是疯子,他说到做到的。”袁圈回头一瞧那白衣女子,心里一阵喜悦,感觉她这话应该是为自己担心,今天哪怕赔上小命也算值了。再回得头来,只见杨连真迦已将手高高举起,转眼便将袭来,忙道:“且慢,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果然,那杨连真迦放下了三节棍,道:“哦,什么秘密,若不受用,我便先杀了你。”
“好,你先把武器收起来,我马上告诉你!”袁圈自己也在想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只能信口胡诌,盼能拖得一时半刻。
杨连真迦道:“你休想拖延时间,再不说我可要动手了。”
“我说我说,这个秘密是关于宝藏的!”说到这,忽起一阵清风,袁圈顿时笑脸盈盈,道:“这个秘密就是,宝藏就在陵墓内。”
“这也叫秘密?”杨连真迦顿时大怒,立马举起了三节棍,不料忽觉浑身乏力,精神困顿,哐当一声,那三节棍掉了下来,接着整个身子也不听使唤,倒了下去。
袁圈大喜,过去连踹了两脚,转得身来时,只见那白衣女子也已昏睡过去。这时白赊也跑了过来,道:“还愣什么,快把她抱进屋去。”
“哦,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