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又气又怯,嗔道:“本仙子又没欠你什么,谁让你一直追个不停。”
那锦袍男子笑道:“誒,你欠我太多了,上辈子我们本是夫妻,结果你伙同奸夫将我害死,所以这世我先投胎成人,等了你三十年,总算将你给盼来了,岂能让你给跑了。”说罢,又顾自大笑。
袁圈也暗自想笑,心道此人果真厚颜无耻,这种谎都撒得如此理直气壮。柳安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哼!胡说八道,既是上辈子的事,你又如何知晓!”
那锦袍男子道:“嘿,那你也没去过前世,你又怎知没有?”
“你!”柳安安气得无言以对,这时,花痴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已非前世的你,她亦非前世的她,何不放下执念,各自安生。”
那锦袍男子道:“誒,那可不行,老子专一的很,前世取了她,这世也非她不可。”
颜曦道:“这位先生,您已年近半百,而这位姑娘,明清目秀,风华正茂,相差数轮,又如何做得了夫妻?”
那锦袍男子笑道:“不做夫妻也成,让她还了上辈子的债先!”说罢,又是哈哈大笑。花痴大师心灵纯洁,道:“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劝你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莫让前世的孽缘延续。”
柳安安急得直跺脚,嗔道:“人家前世哪里有欠他什么嘛!”说罢,眼泪都欲夺眶而出。这时,袁圈上前道:“誒,你前世确实那样做了!”
柳安安一听,顿时愣住了,再细看此人,形貌端庄,俊雅不凡,没想到竟与那厮是同等货色。那锦袍男子也大吃一惊,道:“还是这位仁兄明事理。”
袁圈点点头,又向那男子靠近了一步,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这姑娘前世先使毒害了你,然后又拿剪子往你裤裆里‘咔擦’一下,害得你这世如此**难耐。”
那锦袍男子初时还颇得意,后面越听越不顺耳,冷冷道:“哦?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袁圈道:“因为我就是那个奸夫啊!”说罢,二人相视大笑,徒留颜曦等三人一脸错愕。这时,那锦袍男子又道:“原来如此,不过看你的年纪,想必前世你也步了我的后尘吧。”
“惭愧!惭愧!”袁圈一边道一边摇头,突然猛出一掌拍在那男子胸膛,不料,落掌后那人纹丝不动,不禁骇然,惊道:“怎么会这样?”
颜曦等三人也是一惊,怎么刚还有说有笑,这会就打起来了,而且袁圈这掌看样子使了至少半层功力,那锦袍男子何以若无其事,若换了常人,只怕得当场暴毙吧。那锦袍男子仰天大笑,道:“想不到吧,我就料到你有这招,因此事先早已给你们下了‘混元软筋散’!三个时辰内,功力尽失。”
袁圈大惊失色,慌忙中连退了数步,继而尝试从膻中穴提取一股真气,果真半分都提不起来。心道此人下毒如此神出鬼没,又好女色,看来是金布焕无疑了,此时不能力敌,只能靠智取了,道:“原来阁下就是‘三才圣人’金布焕先生,今日得见,真是三生之幸啊。”说罢,颜曦和花痴和尚也不禁心头一凛。
此人正是“三才圣人”金布焕,他与罗风及遮天道人奉了钱渊之命出来缉拿袁圈。不过三人名义上虽是朋友,却都各自不服,自打从大都南下后到了洛阳,三人便分头行动,罗风继续南下已与袁圈有过交手。遮天道人则东行扑了个空,而金布焕西行快活无比,一路寻一路**,正巧碰到了与范乾坤一道西行的柳安安,当即春心荡漾,轻轻松松药倒了范乾坤,哪知柳安安轻功如此了得,当即提气直追,于是就追出了三天三夜,直到碰见袁圈一伙人。眼见三人气定神闲,内力不俗,先下手为强,药了先。
金布焕见袁圈偷袭,本想一掌了解了他,岂知此人圆滑之极,开始奉承自己,倒也受用,道:“怎么,阁下也知我金某?”
袁圈道:“金兄的盛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前些日在下碰着了那嗜血阎罗罗风,我们一见如故,随即举杯共饮,在谈到中原三圣时,鄙人直言不讳,大谈对‘三才圣人’您的景仰之情,不料罗风那小王八蛋一脸不悦,最后不欢而散。”
金布焕听罢,大笑,道:“罗风那小王八蛋心胸狭隘,莫作理会,哈,莫作理会。”
袁圈也跟着大笑,接着一把拉住金布焕的手,道:“金兄,来来来,你我二人今日一见如故,不妨找个地方喝他个一醉方休。”说着拉起金布焕的手便走。金布焕跟着走出两步,突然回想起这连追三天三夜,还没追出个结果来,便道:“誒,喝酒等事宜来日方长,待金某办了正事先。”说罢,转身向柳安安走去,一脸的猥琐。
柳安安惊恐万分,欲施展轻功逃去,却发现早已精疲力尽,眼看金布焕一步步逼近,这时,一旁那形貌怪异的和尚突然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只见金布焕忽然双手捂耳,一脸苦色,喝道:“臭和尚,你施了什么妖术!”
花痴没作理会,继续念咒,金布焕眼见形势不妙,当即施展轻功逃去,末了又道:“你们等着,爷还会回来的!”
袁圈道:“大师,你为何不将他定住,此番让他逃了去,只怕后患无穷。”
花痴大师摇摇头,道:“贫僧也已竭尽全力了,可这‘金刚伏心咒’若没内力做基石,也就只有这般效果。”
袁圈这才恍然大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