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之时,也是杨丽华的出嫁之日,正当宇文赟和杨丽华行大礼之时,忽而从前线传来捷报,杨坚大破斛律光,击退了齐军跨过了黄河东岸,收回了大片失地。 ? ? .?ranen`宇文赟大喜过望,和满朝文武额手称庆,三喜临门也是大吉大利的好兆头。
本来杨丽华的婚礼之后,伽罗便打算带着家人回清河老家,宇文赟将伽罗挽留了下来,要一同前去百里之外迎接拜师回朝的胜利之师。
杨坚带着大军得胜而归,一路上所过州郡的百姓夹道欢迎,有尉迟迥的眼线来禀报这一路上杨坚的风光,并告知了宇文赟。宇文赟虽心中不快,仍然佯装大度:“尉迟爱卿啊,这有何不妥?不但老百姓高兴,朕也是极高兴的,普天同庆嘛!”
尉迟迥添油加醋:“那杨坚虽然打了胜仗,其实是托了陛下的洪福,却如此招摇过市,收买民心,分明是有不臣之……”
宇文赟摆摆手让尉迟迥闭嘴:“此番随朕前去迎接,切莫要对杨坚有不满之表情。虽然你们都是先皇的托孤重臣,可杨坚终究是国丈,如今打了胜仗,连朕都要敬重他三分。”
尉迟迥虽然嫉妒,也只好忍耐,心中暗想,且让你杨坚再得意一阵子,早晚会抓住你的把柄。
杨坚见宇文赟带着满朝的文武远远地迎接,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兴奋,有的更是惊惧,忙不迭地从马上滚落下来,一路跪着匍匐到宇文赟的面前,膝盖都磨破了。
宇文赟上前搀扶杨坚:“大冢宰快快请起,为何如此这般?”
杨坚叩首道:“陛下亲自出来迎接,臣诚惶诚恐,怎敢担当如此之大的礼节,真是折煞了臣!”
宇文赟笑道:“击退了来犯之军,又收回了失地,扬我大周国威,如此之大的功劳也只有大冢宰能担当得起,朕心里高兴,自然是来迎接。况且,大冢宰已经位极人臣,官职和爵位已经没得封赏,朕亲自来迎接也是对爱卿的激励。”
宇文赟随即招手,命人抬上来两千两黄金和两千匹绸缎作为风声,杨坚推辞:“臣不能当如此厚重封赏,如今国库不充实,朝廷正需要钱财。”
宇文赟道:“这是爱卿应该得的,国库再空虚也不能慢待了有功之臣,先皇教导朕要赏罚分明,这样才能激励更多的将领为国效力才对。”
杨坚也只好收下,紧接着宇文赟犒劳三军,和新婚皇后杨丽华一起,给杨坚在内的有功将领一一敬酒,被敬酒的将军感激涕零,宇文赟又不厌其烦地对他们说了鼓励的话语。
傍晚十分,醉醺醺你的宇文赟被抬回了宫中,正打算同杨丽华在永寿宫中就寝,故而便有太监禀报,说尉迟迥有事连夜急奏。宇文赟大为不乐意,觉得尉迟迥扫了兴,不打算见。又过了一会儿,太监又慌忙来禀报,尉迟迥强行要闯入皇宫,以托孤重臣的名义,没人敢再阻拦,宇文赟只好见了。
宇文赟只好在书房中见了尉迟,尉迟迥向宇文赟禀报,陛下赏赐给杨坚的黄金和绸缎,他分文未留下,全部赏给了部下。部下感恩戴德,在军营之中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称赞杨坚的好处。
此事可朕的把醉酒的宇文赟给酒醒了大半,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杨坚,竟然拿着朕的赏赐收买军心。朕百里迎接,屈尊犒劳三军,为的就是要收买这些武夫们,本来他们已经在感谢皇恩浩荡了,却不想还是被杨坚给压了过去,着实可恨,可恨!”
尉迟迥接着说道:“可恨之余便是可怕,陛下细细想想,身为臣子不贪恋钱财才是最可怕的。”
“此话何意?”宇文赟没有理解尉迟迥暗含的意思。
“人都有贪欲,金钱和权力人人都向往,他既然不喜欢钱财,必定喜欢权位。而当下他职位是大冢宰,权倾朝野,如果还想更大的话,那可就……臣不敢再往下说了。”尉迟迥道。
“闭嘴!”宇文赟虽然不想承认,心中却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杨坚为何要千方百计地收买人心呢?然而又无可奈何,杨坚所做的这些又不能说是谋反的证据,只好隐忍,命尉迟迥暗中监视杨坚的一举一动。
杨丽华在永寿宫中等待着宇文赟的临幸,却迟迟不见他的踪影,在红烛之下对影自怜,一直等到了东方既白,困倦的她终于忍不住自己先睡下了。
是夜,伽罗为杨坚和杨广、高颍准备了自己亲手做的菜肴,犒赏这几个在前线辛苦归来的英雄们。本来随军一起立了功的李渊也是在伽罗的邀请之列,却被他母亲沙华叫了回去。
本来是妻子窦氏鼓励李渊去赴伽罗的宴席,在她看来,这是和杨广、杨俊这些兄弟叙旧情的好机会,今后同朝为官也好,上阵杀敌也罢,建功立业终究还是需要兄弟情谊的。可此事被沙华知晓之后,对窦氏是一顿训斥。若是在以前,窦氏哪里愿意受这种委屈,总是以陛下表姐自居的她一定是要盛气凌人反驳沙华的。可今非昔比,沙华如今身为陛下的义母,便是半个皇太后,窦氏也只能忍让了的。
且不说李渊回家之后如何在妻子和母亲两个女人之间为难斡旋,这边的伽罗一家人用完了晚膳,杨坚便请了一个人来到她的面前。伽罗借着灯光,打量进来的这位女人身影很是熟悉,那人却只是低着头,伽罗也难以看清她的面容。
伽罗困惑地看了一眼杨坚,杨坚道:“你们主仆二人阔别已久,必定有说不完的话,我且回避一下。”
杨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