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后脚就跑不见踪影,但凡我心狠一点,晓晓也许根本就活不到今天,你们也看到晓晓的样子了,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像个正常人了。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都可以冷血至此!”

“医院给我打电话要钱,我才知道区小云跑了,晓晓就那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床头,抱着被子止不住地哭,一边哭一边还叫着爸爸。在她的认知里,我依然是她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四年多,一千三百个****夜夜,哪怕她不是我的种,我对她的爱却半点不掺假。”

“于是怀着非常矛盾的心情,我交了费,开始照顾晓晓,一开始也有那么段时间,我没有办法平静地面对晓晓,懒得听她哭,懒得跟她说话,如果不是她看着实在太惨,我也确实不想管她。因为看着她的脸,我就忍不住会想,她的鼻子嘴,眉眼间哪都不像我,以前为什么这么笨没看出来,被那臭****像傻子一样忽悠了这么多年。我唯一能忍住的,就只是不对着晓晓动粗。她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全身心依赖着我的孩子。”

“哪怕她不是我亲生的,养大了也是有感情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有坏得彻底。你们这些条子就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我以前是坐过牢,那是因为我做错事,我也为此付出代价了。现在别的我也不争了,那臭****也死了,我就想好好带大晓晓,如果有可能,让她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地长大,别的,我不掺和。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无关,我跟你们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显示自己有多伟大多能忍,被戴了顶油绿油绿的帽子都不声不响地替别人养孩子,而是告诉你们,不论我是多想亲手整死那臭****,她都没给我机会。一年前她从医院消失,我就再也没见过她。这一年里,邻居们也会问她去了哪,我只说她精神受了刺激在家静养,无非是不想自己面子挂不住,老婆偷人,还扔下个父不详的孩子给我,自己却跑了。说出去我刘一山也没办法再在q市呆下去了。”

“如果可以,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密,毕竟是丢人的事。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走吧,有事没事都别回来了,晓晓怕生人,她虽然还太小不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可也足够摧毁她对陌生人的信任,她理解不了好人与坏人的区别,所有她不认识的人她都害怕。她已经够可怜了,别再来吓她。”刘一山打开门,示意警察可以自便,转身进了厨房,今天买到了新鲜的排骨,可以给晓晓炖她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众人安静地离开,最后一个出去的警察回头望了眼厨房,那个正在清洗菜品的背影突然变得更高大了几分。

对刘一山的走访又确定了一件事:区小云过去一年的行踪都不明,可是她的尸体又告诉警方,她肯定没有死那么久,那么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凶手本身呢?而凶手,会不会是晓晓的生父?

当然了,不论警察们在这里如何猜测,找不到区小云的落脚地都是白搭,q市算是北方很发达的沿海城市之一,面积不小,人口众多,流动人口更是难以统计,如果区小云特意低调地想要悄悄躲起来——她也确实有悄悄躲起来的必要,刘一山在****的人脉和拳头都不是吃素的,他可以原谅无辜的孩子,却不会轻易原谅敢于背叛他的女人——警方现在想查恐怕并不会轻松。

所以,单纯查出区小云的身份意义并不大,知道区小云失踪了一整年也并没有对案件的侦破起什么决定性作用,总而言之,又是白忙了一趟。

自区小云的尸体出现在海滩上后,q市再也没有被塑料布包裹的尸体,连环杀手仿佛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一样,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笼罩在q市的阴影渐渐散去,除了警方和被害者家属还没放弃,其他人都纷纷投入到生活当中去,只把与连环凶杀案有关的一切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除了增添几分恐怖主义色彩别无他用。

又过了一个月,专案组解散,连环杀人案的资料交到了市局的档案室,从此它呆在那里,只在每年的案发时间段才被想起,无奈一直没有新的进展,一年一年就这么搁浅下来。

直到今天。

q市之行,文沫脱胎换骨,她开始朝着一名真正的犯罪心理学专家的方向成长,李响岳也开始放手让她一个人单飞,去学习,去历练,以备将来接他的班,独挑大梁。

2016年11月2日。今天是程功的生日,文沫上次看过程功的履历后,就把这个日期牢牢记住了,那个时候她对程功还没有什么别样情愫,记住自己看过的一些资料对她来说几乎是一种本能,但是现在这些资料派上了用场,文沫头两天便请了半下午假,偷偷溜出去,想选一样有记念意义的礼物。

b市的商场很多,卖的东西杂而全,文沫一进去就逛得有些花了眼,她可真的算不上爱逛街的女人,事实上干他们这行的人,兴趣爱好与一般女人有很大的区别,至少商场里的琳琅满目就不算太吸引她,以前她总是被动被拽来的那一个,只不过拽她来的人在走马灯似的换,上一次,还是罗沁拽着她来买婴儿用品。

一想到罗沁,文沫一腔逛街的热情被浇灭得彻底。罗沁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与病魔做着斗争,她一点忙也帮不上,甚至因为怕带给罗沁过多的危险,连经常去看看她都不敢,生怕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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