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崛山!”楚珀玡和青风异口同声。
青风立即反驳,“不行!之前你的朋友不是说过他们心怀不轨么!你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正中下怀,不许去!”
公孙零解释道,“可是,我前几天遇到徘云教的秦墨羽,他跟我说的却是另一番事实,所以我想……”
青风打断,“你个大笨蛋,别人说两句你就信,你都知道他是徘云教的人了,难道他会跟你说他们要抓你么!哼!难怪在胭脂巷你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一提胭脂巷,公孙零的神色微变,她禁不住又咳了两声,左手手腕上还是一阵酸软,那是昨夜被迷路男子啃咬所致。
楚珀玡拍了拍青风的肩,沉思道,“青风,你先别着急,让小零把话说完,到时候我们再作具体考虑。”
青风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盯着怀中之人,微怒道,“好,但是,在你说之前,我先警告你,无论如何,往后你可不能再像这几天一样,不吭一声就自己跑出去,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到处去找你,很累的你知道吗。”
公孙零抬眸,看着青风拉长的脸,她虚弱一笑,认真的点头,“我知道了,青风,谢谢你。”
青风翻了一个白眼,“又开始说废话了,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公孙零挪了一下身子,要从青风的怀中移开,青风显得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扶着她坐好,又拉上丝被裹到她的肩上。
楚珀玡站在一旁,不自觉的总有些尴尬,他想不到以前活泼捣蛋的大犬,如今变成少年,还是单纯的喜怒全在脸上,连心思都不会掩藏。
公孙零一开口,又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她才慢慢将那日见到秦墨羽的经过一一道来。说完,她看着惊愕的两人,“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要去堀崛山的原因,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我该相信谁?到底哪些才是真,哪些是假?我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我所到之处,总有不幸发生……咳咳!”
青风为她抚背,“你又来了。说得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一样,那些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天下苍生的生死,跟你一个小丫头扯得上什么关系!”
公孙零小脸一皱,笑得有些尴尬,“嗯,我也希望都与我无关,所以,我想尽早寻明真相,这样就不必整日担心下一刻会遇到谁。又会听到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还想知道,娘亲究竟在哪,我的父亲又是谁。”
青风闷声不语,想必是受了胭脂巷那些冤魂的影响,这家伙才会动起这番心思。
沉默半响的楚珀玡,开口叹道,“或许是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带着你一起逃避我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凡事不会无故发生,倘若真的是事关苍生,我们就不该再避而远之了。”
青风恼了。“这天之境到底是什么地方?究竟是谁弄出来的!把那个人找出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么!”
公孙零虽点了点头,却是为难道,“话是如此,可我应该找谁?落迦哥哥也说不清楚。秦墨羽也是含糊不清,至于那个风掌门,也不知他知道多少。”
楚珀玡轻身坐到床沿,目光放空,“依你朋友说言,若是在两千多年前。除了逐鹿之战,我也想不出其他事件。关于涿鹿之战,野史文献,坊间流传,都说是九天玄女为助黄帝灭蚩尤之说。若真的与此事相联,莫非要上到天庭不成?可这天庭,岂是说上就能上得到的?”
楚珀玡言语间,有些激动,要是放在以前,他若是说出这番话,恐怕是得了失心妄想症才会如此。
公孙零幽幽一句,“要是我能记起以前的事情就好了,哪怕只是记起在天之境时的记忆也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绪了。”
青风眼前一亮,看向楚珀玡道,“大哥,你还记得么?当时天之境发生异象时,不是出现了很多道人么,我们回去问清楚不就行了。”
楚珀玡面色一喜,又沉了下去,“可我们该如何再回去?”那时候的公孙零就曾经说过,那里本就是不能随意进出的,若非有人恶意而为,他和青风才有这个玄机误闯了进去。
“回吴县啊,邬虚观下的那个悬崖,当时我们不是从那里掉进去的么?”言毕,青风又失落道,“我忘了,上回我就曾到底下看过,那里就是杂草石头荒芜一片。”
楚珀玡一拧眉,沉思半刻,果断道,“罢了,既然秦墨羽说他们徘云教是天之境的守护者,我们也不必琢磨了,直接上去拜会风掌门,一问究竟便可。”
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青风虽不放心,但也只能点头认同了;公孙零一心如此,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好了,此事暂定如此,你先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了再说。”青风将已有些昏昏欲睡的公孙零扶好躺下,遮上丝被,“要去就一起去,你可别一个人偷偷跑去,听明白没有!”
“嗯,我知道了。”公孙零轻弱的应了一声,便没了力气睁眼。
青风在床沿了坐了好一会,眼看公孙零似乎已经睡过去了,他才和楚珀玡一起轻脚离开房间。青风掩上门后,他仍不放心,决定在门口留守。
楚珀玡没说什么,也没有留下,而是往后院走去。这几日只要一有空闲,他便会独自一人躲在那座两米多高的假山后面,迎上阳光,吸收金乌阳气,打坐凝神。
东华上仙曾经说过,他的体质特殊,虽不适宜修炼道法仙术,但他体内那两股一正一邪的力量,气息非常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