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占这般凝视,让其他三人添了几分不自在,特别是楚伯玡,“小占姑娘,请问……”
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小占赶紧收剑入鞘,打起圆场并顺势打探,“伯玡公子方才当真神力啊,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不仅破了阵法,还毁了这些傀儡尸,那两兄弟恐怕也是有所损伤,这才不见了人影……”
青风接过话,眉飞色舞,“嗯嗯!没错,正如小占姐姐所言,我刚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两个丑八怪确实是被震飞出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满地找牙呢……”
“你小子又在卖口舌了……”楚伯玡食指弹了一下青风的额头,青风傻笑嘻嘻,得意的看了一眼公孙零,公孙零只是斜眼回敬他,便将目光移向楚伯玡。
“小占姑娘之言,在下不敢请功。方才在与那二人对峙时,我突感身体不适一时失去知觉,待清醒之时,见小零有危险,便上前护住了她。至于这阵法和傀儡尸是如何破解的,真是不得而知了……”楚伯玡胸腔又是一紧,忍不住咳了几声。
“伯玡哥哥,现在感觉可好一些了……”公孙零见楚伯玡连咳几声,不免又担心起来。
“放心吧,我答应你,一定会撑到九华山的……”楚伯玡看着她,想起方才如入梦沉坠深渊,灵魂抽离,黑暗之中耳边一直反复的是她那一句“我会保护你的”,心中惭愧不已!他以为是自己大限已到,得幸在黑暗之中,琳琅将他带向光明,这才回了魂魄。
公孙零见他神色较之前又明朗了些许,担心之情稍稍舒缓,点了点头,便收起手中的长剑。只见她以流水之势,将一把长剑幻做流光,最后变成腕上的银色手环。
小占自是被这个画面深深的吸引住了,青风也是惊异诡叹,一张口张的圆圆的,“我以前竟然没有发现,你的剑竟是藏在手腕之间的……”
“以前?”公孙零眉头一皱,看向青风,“这是我下山以来,第一次使出末月剑,你以前怎么会见过……”
青风自知说露了嘴,赶紧往楚伯玡身后一躲,佯装看天,嘴里喃喃道:“哎呀,那两个丑八怪怎么在脸上画那么些可怕的图纹呢,太恶心了……”
还未等公孙零再追问,小占已经拉起她的手,误打误撞为了青风解了围,移开了公孙零的注意力,“没想到小零妹妹手中的剑,竟然是如此神奇之物,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而且剑术也是非常了得,不知是师承何处啊?”
小占言语之时,眼睛却一直盯着银色手环。细细打量之下,这样式倒是极其简单的,光洁的表面无任何雕花,只有一枚精致的弯月装饰,唯一与一般饰物不同之处,便是这手环四周隐约有一层淡淡薄光。
听到小占这般夸赞,公孙零倒有些怯生起来,“这把末月剑,在我很小的时候,娘亲便赠与我了,倒从未觉得它是什么神奇之物。至于剑术,自然也是娘亲所教,平时就是闲来无事耍着玩的,今天算是第一次使出来打架吧……”
青风一听,不以为然的躲在楚伯玡背后,瘪嘴吐舌。而楚伯玡,对于她的神秘,已渐渐习惯不会惊讶,但心里仍不免会好奇、揣测。
“哇……小零妹妹的娘亲,我猜定是一位世外高人吧,否则怎么会有这些珍奇的宝贝,还有这样的本领……”小占松了手,满脸惊讶羡慕之情,其实却暗暗的观察,望能从公孙零口中探出一二。
“没,小占姐姐……”公孙零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饰物,想起娘亲,已有两年不见。平日的蒲山,娘亲并不是终日相伴,但隔日必会出现,陪上些时候。可两年前,却不知为何连道别也没有就再没有出现,她每日苦等,却始终等不到,又不敢离开;担惊受怕等了两年,娘亲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从未见过的父亲……
楚伯玡看出公孙零的心思,摸了摸她的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微微叹了口气。小占看在眼里,却被这一幕温柔动了一丝恻隐之心,手心冒了些许冰冷,吐了口气。
“哎呀,看我这脑袋,一好奇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我们该尽快离开这里才是,要是那两兄弟逃了之后搬来救兵,那就麻烦了……”小占忽而一个激灵,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懊恼的看了一下四周。
“嗯,小占姑娘说的没错。”楚伯玡应声,也四下看了看,才发现他们的那两匹马已经僵硬倒地,死了。
“你们,有谁会御剑飞行么?这样会比较快些。”小占话一出,又觉得自己没有脑子,若他们会御剑飞行,哪里还用得着骑马赶路。
楚伯玡摇摇头,不管生前之后,除了身体异常,自己还是那个平凡书生百姓,哪里会这些道法仙术。青风则有些迟疑,眼神溜了一圈回来,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他虽不会御剑飞行,但是他会飞。
公孙零此时的心思与青风无异,她在蒲山的时候,娘亲不在的那段日子里,有一天飞来一只大鹏鸟,给她讲了许多天上地下的有趣故事。所以这些日子行走中,她一直小心翼翼,因为一些平日在蒲山极为平常的行为,落到寻常百姓眼中可能会吓到他们。
就在此时,前路又是一阵阴风骤起袭来,较为之前更加凛冽逼人,吹过面颊时,皮肤有一阵阵被刮伤的细微疼痛。小占惊呼一声不好,立即抽剑,抬手护眼,准备迎战。楚伯玡大手一拉,将公孙零和青风推至身后,拼力的挤开视线。
“哼!想走!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