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你这样不眠不休也不行呀,那样你会累坏的,大不了就听他唠叨几句嘛。”公孙零有些无语,觉得这场对话有些荒唐。
归云冷冷应了一句,“不想听,听不,清楚。”
“听不……唉!”公孙零糊涂了,真有些当是归云的脑子有问题了,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那,那个男人呢?那个告诉你我在哪里的那个男人,你真的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么?”
没错,正是那落迦的话提醒了公孙零,究竟那个传话的男人是谁?他是如何得知她的下落,又是如何得知归云在等她?他如此清楚一切,应是她以前认识的人,或者认识她的人,否则怎么如此清楚这些事情!
若是能把他找出来,或许就可以知道更多关于两千多年前的事情,公孙零如是想。可惜,归云仍是回答不知,恰逢此时,在她未来及黯然伤神时,便看远处有一抹亮光。
公孙零惊喜的指向前路,“前面……我好像看见有亮光了!归云哥哥,那里是伯玡哥哥他们吗?”
归云应了一声“是”之后,公孙零便雀跃的拖着他的手,快步的向亮光处跑去。
原来此前,归云在带着公孙零飞上夜空时,他也是做了一番细心查看的,在寒月山庄的四周,只有这一处有微弱亮光,而更让他确定无疑的原因,就是楚伯玡身上散出的淡淡荧光。
至于从寒月山庄逃出来的那十多号人,昨夜一番安顿之后,满身伤痕的人还算安静老实,毕竟昨夜的变故,他们之中无人知晓是因何而来。
罗娘和福伯究竟妖魔附身,还是另有恶鬼作怪,如今寒月山庄的大火烧毁了一切,他们逃了出来,总之是大幸,他们都捡回了性命。
但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即使他们不敢大声吵吵,还是也免不了会低声互诉。不过,每每在他们交头接耳低声时,都被张德怒喝了回去。
张德之所以这么做,一来他是嫌烦;二来是怕再惹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更最重要的是,他是怕这几人口无遮拦中,要是言语得罪了楚伯玡,他一走了之丢下他们不顾,那就事大了。
至于月随风和刘章,他二人较于那十一人,与楚伯玡亲近了许多,他们自然能看出默默守在青风身边的楚伯玡左右为难。
不过在他二人开口劝说楚伯玡将青风交于他们照顾,安心去救公孙零时,那些满身伤痕的将士,无不挺直腰板,睁着惶恐的眼神看过来。
月刘两人见状,当然能理解这些将士的心思,但他们已觉得无能为力去对付这些鬼怪妖魔,总不能还变成累赘,误了救人的时机啊。
这两人的劝说,楚伯玡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那十一人也随着楚伯玡的沉默,一直绷着身子不安的凝视着他。直到他摇头否定不去,没有动身,他们才安心的收回眼神,瘫软下疲惫的身子,继续一个挨一个的稍稍安心,闭目解困。
楚伯玡之所以没动身,这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心中清楚。他确实两边为难,但均是有心无力,在寒月山庄时,他的不堪一击,若非青风及时出手,恐怕他也是凶多吉少。
“伯玡哥哥,我来保护你吧。”
公孙零的这一句话,已经在楚伯玡的耳边响了整整一夜,可他竟然丢下她不管不顾了整整一夜!他只能盼着这边不再出现异状,归云能够救回公孙零,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也正因这个想法,看着一直沉睡不醒的青风,楚伯玡被自己的窝囊无用,自责愤怒了一夜。月随风和刘章两人,也陪着他坐在火堆旁,一夜未眠。
还有张德,他忍着身上裂开的皮肉被冷风吹得刺疼的难受,是那十一人中,唯一一个睁眼到天亮的人。另外那十人,虽有闭眼小憩,但均是战兢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受了一夜半睡半醒的煎熬。
如今,看着天际边的鱼肚白,楚伯玡越发待不住了,他不停的来回踱步,责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一无是处。
而月刘两人看着他,好多次话到嘴边,都收了回去,他们自知自己成了累赘,好话说再多也只是矫情。
“大哥,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你这样走来走去做什么?”
青风这一声慵懒,却惊醒了在场所有的人,也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咦!我怎么睡在地上了啊?我说这床榻怎么变得这么硬了,身上还有风呢,原来都睡在地上了!可不是说要在寒月山庄过夜的么?怎么又连夜赶路了!”青风坐起身子,左右看了一下,尔后立刻爬了起来。
楚伯玡扭头,看着青风茫然无措的样子,他满是愁云的面容,沉得更加拧结,“青风,你终于醒了!昨夜的事情……”
“昨夜?昨夜的什么事情?”青风着急打断,他拍打身上尘土的同时又环顾了一圈,在察觉身边众人的古怪眼神,他便微微缩了缩肩膀,“你们这是?为何都这样看着我?大哥,怎么了?难道我昨夜闯了什么祸?”
楚伯玡摇摇头,正欲开口言明,张德却大手一挥,一声号令,只见那十人相扶而起,在张德的带领下来到青风面前,扑通一声,皆是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齐声道,“昨夜多谢青风公子救命之恩!”
这十人来的举动,无疑将睡意犹在的青风吓了一跳,他一个跳步,便往楚伯玡身边靠,想来前两日这些人还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不满意,如今这般大礼的叩拜,青风还当自己在做梦,遂偷偷的拧了一把大腿。
尔后,月随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