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昌来到了阳河县,终于有了落脚之地,不知不觉已经有了近半年。如今战事基本稳定,而自己的老婆邱素娟也要临盆了,这不禁让孟海昌有些幸福感,觉得如果能跟妻子在一起,没有这些使命该多好啊。这一日,自己从团部回来,常辉也跟着回到了家,便把孟海昌请到了自己的书房。孟海昌知道常辉找自己有事情要说,连自己的屋子也没进,就跟着常辉进了他的书房。
常辉把门关上,然后请孟海昌做了下来,说道:“兄台,这次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孟海昌不解,如果是战事吃紧,完全可以当着孙团长的面直接说,可是却非要找这么个机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孟海昌问道:
“不知道常团长有什么要跟属下交代的?”
常辉说道:“你是戴老板的人,是吧。”
孟海昌说道:“是的,这点我已经在刚来的时候就跟您和孙团长汇报了,只不过电台和联络站都已经联系不上了,所以还希望团长您帮我向上级报告啊,但是最关键还是保密。”
常会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弯弯绕了,我建议你把秘方交出来,你这样拿着秘方,然而又联系不上上级,早晚会出差错,我们都是为了党国的利益,你把秘方交出来,孙团长那里就好交代了,毕竟他还是对你有所防范的啊!这样咱们兄弟们也算是大功一件,你说怎么样?”
孟海昌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没想到他是要打自己秘方的主意,但是自己作为一个特务人员,是有基本原则的,不嫩更随便把默默告诉哪怕是军队的人。况且,由于常年的潜伏工作,孟海昌也绝不相信周围的任何人。于是孟海昌说道:
“常团长,说实话。我能跟您说出我的这些情况完全是出于我没法与上级联系,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原则,这么处理实在不好。况且如今敌我情况复杂,这其中指不定谁就是日本的特工或者八路那边的人。所以,请您担待。”
这次谈话不了了之,孟海昌和常辉之间也不再如开始那样和和气气,双方也就时刻提防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日,孟海昌正在团部进行图上作业。突然有一个人对他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情报,千万不要交给常辉。”
孟海昌回头一看,竟然是和自己一起在指挥部从事参谋工作的一个格子不高的年轻人,叫高锦。孟海昌不禁低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说这话什么意思?”
高锦立刻做出了驿卒奇特的手势,孟海昌知道,这是军统中最基本的手语,不是军统中的精英根本不会知道,那人的意思是说:
“我也是你的同僚,据我长时间的潜伏观察。常辉其实团的人,用来盯着孙喜炎的,一旦有什么变故,他甚至可以直接上报,但是他既然不帮你报告老头子,说明,他其实想吞掉你的功劳,打压我们老板的势力。”
孟海昌此时已经有些无所适从,他不会相信常辉,但是也不可能金平这几下手语。就会相信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小参谋,于是他也不打手势,而是低声说道:
“此时不要这么做手语,低声说就行了没人会发现的。”
于是高锦低声说道:“我知道我现在也不会取得你的相信。但是我奉劝你也不要相信常辉。”
孟海昌听了这话,觉得有理,说道:“这话不假,可是我现在来到团部相当于半路出家,如果拿不出真材实料的东西,恐怕不会取得他们的信任的。而且我也看出在这个团里。常辉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甚至连孙喜炎也得让他三分,所以我担心常辉会利用孙喜炎给我施加压力。”
那人说道:“这个我也明白,但是你现在绝对不能和盘托出,否则,你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到时候常辉甚至会杀你灭口,他甚至不用自己的人把你杀掉,但是利用这各方的势力,给你下个套,你明知道也躲不过的。”
此时忽然又几个通讯员走了进来,于是两人的谈话便终止了,继而两人又假装商量图上作业的事情,继续工作起来。
此时,有个卫兵突然进来说道:“孟海昌,团长请你去他那里一趟。”
孟海昌看了一眼高锦,高锦也回应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是一个意思: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孟海昌到了孙喜炎的办公室,敲门而入,此时常辉也在,孙喜炎请孟海昌坐下,对他说道:
“小孟,恕我直言,我没敢上报你报告的任何情况,也就是说,目前为止,你所掌握的情报或者秘密,天下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因为我害怕上报之后,对你不利,所以我要劝你一句,你突然来到我的驻地,而且还是军统那边的人,按理说我该配合你的工作,但是你却不能给我一个直接证据让我去相信你,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劝你,交出秘方,咱们各安其道。”
孟海昌听了这话,知道这相当于最后通牒了,于是说道:“团座,我知道我不能给出强有力的证据,但是我还是不能交出来,我现在发现这已经是我的最后的保护伞了,如果我交出来,估计我的小命儿也就不长了。”
常辉说道:“孟海昌,团座这么器重你,你难道就不知道报销团座吗?”
孟海昌也凛然答道:“我报效的是党国,是咱中国的老百姓,不是什么团座,你们如果想从我这拿到这个秘方来邀功,恕我不能从命。”
孙喜炎已经有些不耐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