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宝的保镖和秘书很不称职,两个人躲到别人的车上,丝毫没有要随时听从召唤与保护顾主安全的样子。
司机张广倒是还不错,他一直坚持着。
唯一让车中人不满意的是,徐宝说司机不用在车外面驾驶,有棚子的,暖和,坐车辕上干啥呀?
坐车辕上马也累,外面还冷,再说了,哪个司机如此驾驶?被逮到除了扣分,还要罚~款的,在车外面驾驶要扣多少分?
好在司机张广的人缘不错,或者是说他的地位决定了他可以享受一部分福利,比如说棉袄,他就有一个。
车队是由十辆车组成,不算徐宝的专车,每一辆车上除了一个司机,还有一个拿着弩的护卫。
车上拉的是蒜苗,冯媛来了,日子也就差不多了,其实还能等两天,但二人要进京,大家一早就起来收割,装上三辆车,先运一部分卖,还有很多没割。
另外的七辆车有两辆装的是泥鳅,一个个装了水的木头槽子,泥鳅在里面,不怎么喜欢活动,但确保它们是活着的。
接着就是竹筒饭,两千个竹筒,还是刚刚烤好的,用麻袋片子层层盖好,到地方也是热的,加上一点咸菜,给老兵与守门的士兵吃。
这就装了三车,不是车承受不住,是不舍得累牲口。
最后剩下的两辆车,一车装着鞋子和衣服,一车是长方形或正方形的食盒,像拼积木似的一样拼出来,很不容易。
鞋子和衣服,以及食盒是送给借用了京城书院孩子家的房子的村里人的。
他们在那边做干豆腐等东西卖,回家一次很不容易,倒不是说没有空闲时间,而是他们在京城呆着,才知道要多学学,尤其是学识字。
他们决定用这段时间拼一拼,为自己,也为上岗村拼一个未来。
他们都知道了,当初上岗村遇到的困难有多大,很多京城的豆腐坊联合起来对付上岗村。
据说那一天晚上,齐瘸子家光芒闪烁,然后徐宝就招呼着人做干豆腐和素鸡,天不亮出发。
顶着雨呢。
到了京城之后,徐宝凭借个人才华,把所有干豆腐全给卖了,以至于上岗豆香,名满京华。
后来又专门改进一下工艺,写了一首词,一张干豆腐就卖五十文,别人抢着买,但徐宝吩咐每天就出那一些,不准多出。
由此可见才华有多重要,那就学吧。
他们一学,村里的家人着急,见徐宝和仙女要去京城,连忙组织个车队,一个是打杂,另一个是把东西给家人送去。
没错,十辆车的人都认为自己是打杂的,丝毫不担心安危,同时又害怕有坏人,怕仙女出手。
昨天又有不少人说了,仙女出手,是带着光影效果的,仙女是自己村的,坚决不能叫别人知道了,谁敢使坏,就是弩箭齐射。
“你看,你非要那么到来,出事了不是?”徐宝说冯媛,意思是说你做错了。
“腿酸,没力气说话,回头我就找里正爷爷,叫他安排个人给我捶腿。”冯媛慵懒地伸了个腰,有气无力地说道。
“呵!还找人给你捶腿,你想啥呢?真把自己当仙女了?我……我给你捶,仙女,您看先捏捏行不?直接捶有时候肌肉痉挛,疼。”
徐宝还想嘲笑两句,结果冯媛一个眉眼抛过来,他就懂得如何做了,配合,要配合,别管对错,先配合一下,这是夫妻间的情~趣和默契。
冯媛就笑,问:“砂糖和冰糖你准备卖给谁呀?”
“冰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有的人用砂糖和棉糖做糖葫芦,然后一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化,他要是喊糖葫芦我也不说啥,可他腆着脸在那说冰糖葫芦,当我不知道冰糖的属性呢?”
徐宝想起了自己过来的那边的事情,做糖葫芦不好好做,用便宜的糖代替冰糖,那个黏啊,吃着黏不说,一到了晚上有一阵子天稍微回暖,糖也粘了。
那没啥的,你就吆喝糖葫芦,别喊冰糖葫芦,两种东西是一样的吗?冰糖的能化成那样?也太埋汰冰糖了。
冯媛还是笑:“其实冰糖并不好,不如红糖,至少红糖里面有杂质,对人体的铁吸收还有一点点补充。”
“你可别提这个了,吃豆腐就补铁了,我用得着吃红糖?等我抽出空来的,家家用铁锅,绝对不用铝锅。”
徐宝又不是没常识,吃红糖为了补铁才是不划算的事情,能不能补?能,可是红糖多少钱?豆子多少钱?而且糖吃多了也不行啊。
冯媛捶了徐宝一下:“还铝锅,除非我给你带过来,不然你告诉我,村里谁家用铝锅了,我瞧瞧。”
“比方,打比方知道不?咱脱了色做出的冰糖,我准备给宋祁,让他看着办,他是给赵祯办事的,赚了钱,分赵祯一部分,不在乎一次赚多少钱,是表个态,对不老婆?”
“你好好揉,手往哪动呢?那砂糖呢?”冯媛掐了徐宝一下,说道。
徐宝的手往下挪挪,然后不提这个事,说砂糖:“砂糖啊,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给西市摊位区赚点钱,我都不拿出来,西市是占便宜了。
因为从洧水沟过来的人,若是先到咱村,看到了一些东西后未必会买,等到了京城又看到相同的东西,就掏钱了。
我给岗东村找了儿童玩具的买卖,给下岗村找了制作竹筒饭的买卖,给咱上岗村里就要做得更好,人就是这样,没错吧?”
“没错。”冯媛认同:“你给别的村子一点好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