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来的人休息到早上天亮,按照徐宝拿出来的几个打出去的子~弹的样子开始地毯式搜索。
搜索到中午的时候,突~击~步~枪的子弹找到一百四十二个,包括打进马和人身体里的,还有八个不知道在哪。
里正还要再来两遍,被徐宝拦下,他知足了,那八个不要了,两个世界来回倒腾东西,不差那点。
里正叫人从车上搬下东西,做饭吃饭。
此时扶沟县的县城中彻底乱了,曹彦九十个人分两路进去,直接把张七汤饼铺子的东家和伙计还在睡梦中,另外两个平时总来吃饭的人守在一个地道口上时,一群人冲进去。
两个守地道的被几下子放倒,把嘴一塞,手脚捆住,塞进地道里,留两个人看守,其他的人把睡梦中的东家和伙计也给绑起来。
之后众人分出三十个盯住县衙门,另外的人直奔万纳赌坊。
赌坊热闹,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关门,总有人愿意过来想着一夜暴富,或是沉迷在赌的刺激当中,要的是那种赢钱、输钱时的感觉。
曹彦没说任何废话,手一挥,军士们抽出刀往看场子的人脖子上一架,按倒便捆。
大部分的人害怕,不敢动,但偏偏有不信邪,脖子一梗,叫嚣:“有种把我抹了。”
‘刷’军士成全他,一刀抹下来,半拉脖子断了,血噗噗地喷,没被按倒的,自己先跪了,真杀呀?
可还有几个人,一看那架势,再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情,知道被抓了不管哪一种原因都是活不下去,拼了。
只不过他们几个拼命,没给军士造成太大的麻烦。几刀下去,完活儿。
血喷得到处都是,赌客们一个个浑身哆嗦,想跑。不敢,呆着不动又怕被干掉,好在进来杀人的身上穿着禁军的衣服,在京城这周围,禁军还可以。不随便欺负,更不用说乱杀了。
“出去,全出去,赌坊封了。”曹彦吆喝道。
来赌的人如蒙大赦,根本顾不得刚刚押下的钱,拼了命地往外跑。
曹彦指挥着人把赌坊中看场子的绑好,刀往几个人的脖子上一比量,问其他人在什么地方,很顺利地得到情报,留下几个看守。其他的人被他带着继续去抓人。
等他刚刚把柳衙内养的人给抓起来,本地的禁军听到赌客们‘传’来的情报,连忙整队。
平日里他们也或明或暗拿了赌坊好处的,方法很简单,赌坊不直接给他们钱,但他们需要买东西,包括粮食和菜。
赌坊就专门安排人手,带着各种东西卖给他们,由于是京畿范围的县,不但有禁军。还有军营,到军营外面卖。
二十斤厚膘的肉,一文钱,一匹细麻布。一文钱,一坛子烧酒愣说成米酒,一文钱。
他们买的时候是这个价钱,自己花钱的,可以给家人,头头们负责日常伙食的。东西该值多少钱就报多少钱。
因此听说恩主挨可能是同样禁军的人给收拾了,他们急呀,整好队冲过来。
等着一到赌坊,他们傻眼喽,是禁军,没错,但……但是这几个看守人的禁军跟自己不一样啊,随便一个到县里,都可以给自己当头头。
额滴个老天爷呀,柳家究竟犯了多大的事儿?
“李七哥,你,你们怎来了?”驻扎在县里的禁军头头,上前一步打招呼,他基本上都认识,一年前他也是当中的一员。
“勾结西夏,正好你们来了,把赌坊中的银钱收拢好,不准打起来。”那个李七哥也晓得事理,使个颜色给过来的同僚。
本地的头头高兴,招呼着人收钱,这钱归他们了,赌坊的钱不可能全放在赌坊,每日必然是送到柳县令那里。
因此今日的流水属于小头,曹彦等人不会要,他们要抄县令的家。
而本地的禁军拿了钱,算是个补偿,往后没有一文钱能买到的那等东西了,当然,不给他们钱,他们依旧要出力,谁让他们驻扎在这里,没有察觉到奸细呢。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有了当地禁军参与,人手更足。
柳衙内在温柔乡来被逮起来,喊着他爹是谁,喊着要看禁军的军符,喊着要看枢密院的文书。
他懂得倒是不少,知道谁有调兵权、谁有指挥权,可惜,没人理会他。
其实想要抓官员,还要走个手续才行,但曹彦不需要,他是奉命前来剿灭西夏偷摸溜进来的人,凡是怀疑有勾结的,他全可以先抓住。
他相信朝堂上没人敢那这等事情弹劾他,如果事情不紧急,他可以带着军符和文书下来,找当地的禁军帮忙,既是出动了一群军~官,自然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柳县令还不知道情况呢,直到禁军冲进衙门,把值班的衙役们全控制住,并从后院把他给揪起来,他才晓得,完喽!
他原本是想找个机会收拾上岗村,获得足够多的利益,最好是把徐宝收服,可是儿子不知道怎么就和人家西夏的人扯上了关系。
开赌坊赚的钱不少了,但人心总是贪婪,儿子和西夏之间达成了协议,可以赚更多钱的走~私的协议。
随后就是西夏人要过来报仇,并告诉他们徐宝有多少好东西。
本就是以家为重,以国为轻的想法,他就想着来个借刀杀人,结果报应来得如此快。
别说是他这种时代的人,徐宝那边总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呢,当官的也没少干这种事,尤其是陆地边境地区的官员、京城甚至到了部级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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