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县丞找借口不给钱,五个里正气愤不已,却又没办法。
去年商量的时候,没留字据,这等事情谁敢画押按手印?一旦被查,是掉脑袋的罪。
那时大家还很高兴,以为各村的村民一定会上当。
果然,猪回来了,村民养不起,家家欠债,眼瞧着地就到手了,哪知道突然冒出个狗屁财子,疯了一般花大价钱买猪。
那不上膘的猪怎能值五贯?
败家玩意儿,怎不把你家都给赔进去?
“莫急,再想想,想这辙,总归不能叫一个外来的把好事儿给搅和黄了。”方里正右边的里正出声劝。
随即又说:“那猪,若想养,喂粮是喂不了的,县里粮少,叫财子那个敢买粮,更好,咱把粮价涨上去,哪还需要等青黄不接的时候,有个把月的,百姓就吃不上饭了。”
“那他从外面买粮运呢?”方里正觉得不妥,他惦记着分红。
“运?上哪运?开了春,各家种地,近处的县里,谁手上有闲粮?大户人家有,能卖他吗?”左边的里正开口。
丁县丞和许主簿这才脸色稍稍好看一些,二人对视一眼,丁县丞说道:“唐州府的常平仓不会动,如今只能等?还有别的招数?”
大家再次沉默,不过不是不想说话,是努力思考,要想出个好办法。
几个人********要算计自己的百姓,但丝毫不稀奇,什么年代都有这种人,坏。
“哎?我想到个好事儿。”一直没说话的一个里正双手一拍,眼睛睁大,又眯起来说道。
“童里正快说。”丁县丞和许主簿一同催促。
童里正笑笑:“找他们服徭役,春耕他们忙着,又要砍竹子做东西,趁此事,叫他们干活,哼哼!”
“好,好主意。”许主簿抚掌而笑,突然一顿,问:“干什么活呢?”
“送猪来的时候是走船到醴水桐柏山的码头,那里水险,停船不易,码头年久失修,不如……”
童里正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其中还有一个灰白的,银子的,估计他总擦,不然就是黑的。
“哈哈哈,不错,让他们建新码头,把旧的也修修,我看那财子还能插一手不曾?”丁县丞高兴,开心,舒服,爽!
于是第二天傍晚,徐宝正端着麻~醉~枪要抓华南虎的时候,有侍卫亲军骑马赶回来。
“报~~~大童村急报,县衙门贴出公告,明日起,全县户数抽调民夫行徭役。”报信的侍卫亲军人在马上就喊起来。
下坡村在这边的村民们眼睛一下子亮了,不是因为情报的内容,是此人的骑术,这人一人双骑,从远处跑过来的时候,突然就换马了,那动作好利索。
村民不由得想,财子家从哪找的人,不是说那军马是买的淘汰的么?骑马的人也是淘汰的?
他们自然不晓得,这是大宋精锐骑兵,侍卫亲军马兵军司的。
村民瞧热闹,徐宝却板起脸,骂道:“草他个吗的,服个几吧徭役,想把我的孩子们往死里整是不?草。”
他是真气坏了,如此一个有文化有素质的人都骂脏话了。
“宝郎,不如你带着文书和印去衙门……”小豆提醒。
他的意思是让徐宝上任,到时候什么徭役不徭役的,还不是徐宝说得算。
深吸口气,徐宝摇头:“不行,我钱花出去了,不赚回来,会叫人笑话的,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春耕农忙的时候服徭役?这是犯~罪,咱朝廷不让的,服徭役,徭役……”
“服哪?”徐宝嘟囔着突然大声问。
“桐柏山醴水码头,要建新的,旧的也得修。”骑兵回答,又道:“宝郎,不能啊,百姓哪还有粮食了?地里的稻子种下去了,还得守着呢,有的地方人少,种不过来,大童村就是,童老五的村子,一片片的地,等着人插秧呢。”
徐宝点下头:“先把老虎给放倒,说是在这边不远处看到的,大家别乱走,把痕迹踩没了我找不到。”
冷静下来,徐宝还是决定先抓老虎,然后让老婆带回去养起来,不然在这边放着,村民多危险啊。
“宝郎,我看到大虫了。”一个步兵跑过来,手上拿着望远镜,他往前面一指:“绕过一个小山包,就是老虎了,两只,大的,瞧着像一公一母,没有崽子。”
“啊。”徐宝应一声,嘀咕:“没有崽子,可能是刚长大的,春天是个那什么的季节,估计母的肚子里应该有宝宝,两只老虎?两只?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呵呵呵呵~~不行,我一个人对付不了,搭帐篷,我把嘟嘟找来。”
徐宝后面唱了一句,笑着让人搭帐篷。
大家一听仙女要来,连忙干活。
帐篷搭好,徐宝进去,光芒闪,冯媛一手牙刷,一手牙缸,满口沫子出现。
“干啥?”她先是观察下情况,见没危险,吐子不清地问道。
“两只老虎,一公一母,华南的,这个季节,很容易带崽子。”徐宝看着身穿宽大衣服冯媛,笑着回答。
冯媛对付了几下,漱口,没有手巾,用衣服袖子擦擦嘴:“我这一天衣服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能伸缩的衣服,穿着也有点紧,什么材料行呢?我抽空研究研究。你叫我过来是抓老虎呗?行,我回去取东西。”
说完,她闪了,接着又闪回来,手上多了一个那样的枪,前面的头很大,而且像火~箭~筒的弹~头一样。
“你打你的,先打母的,瞄准了屁股,公的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