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珺一听是父亲身边的,倒是放下心来,安心的用着夏迎。
其实容婉一开始也不肯相信夏迟同夏迎,还是拜托了荀湛,让荀湛去查他们二人的底细,不过一日,荀湛便告诉她。这两人可用,她这才将他们两人调到了内院。
不知道为何,从那日在大相国寺荀湛说要帮她,她便对荀湛越是信任。而这种信任,常常毫无理由。
容婉安顿好之后,便差一个仆从将绛红的卖身契送到了长安侯府,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可谁曾想。仍是没完。
第二日严澈竟领着严执到洛府前来,美名其曰提亲。
严执是严澈的二叔,也是如今长安侯的嫡亲弟弟,当今长安侯酷爱花草,其弟当仁不让,倒是对七弦琴情有独钟。
但能请动严执过来提亲,已非意料中事,当然更非意料中事的则是,严澈此番求娶的对象,不是容珺。而是容婉。
且也不是小妾,而是正妻。
严澈来时,萤绿刚好从府外给容婉买点心回来,因此便第一时间将此消息带给了容婉,容婉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
她同严澈除却昨日之外,从未见过,他又怎会来向她提亲?
难不成是她昨日表现的太过聪明,对他咄咄逼人,才引了他的兴趣么?
可是昨日。容珺明明说严丹宁说严澈早已定过正妻,那他早便定好的正妻又是谁家娘子?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来向她提亲,难不成昨日退了亲么?
可是转念一想,小初在外打听严澈之时。并未打听出严澈已经定亲,也有可能严澈从未定亲,而昨日严丹宁说出那样一般化,不过是用来气容珺的。
可是又有什么好处呢?
容婉皱着眉头,白瑶和萤绿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生怕打断容婉的思绪。
过了片刻。容婉终于了悟,严丹宁的话显而易见,就是用来气容珺的,而长安侯府看中的正妻,很可能就是她,容珺深深喜欢这严澈,而严澈却来向她提亲,她不用细想便知容珺会来怨怪她。
就算她义正言辞的拒了严澈的提亲,可隔阂已经埋下,容珺与她定然不会痛以往一样亲昵。
如果说严澈就是用来离间她们姐妹的,可她们姐妹不合又有什么用呢?
容婉先让萤绿过去继续打听着前院的事,这边又冥思苦想,一边还要注意容珺这边会不会有什么动静,如此竟完全沉浸在思绪里,直到萤绿再次从正院归来之时,才回过神。
萤绿交给了容婉一封信道,“娘子,这是严家郎君身旁的仆从递过来的,说是这里有严家郎君想对娘子说过的话,等娘子看过之后,便知该怎么做了。”
说完,萤绿又道,“方才夫人本要直接拒绝,可无奈严家郎君不肯就此罢手,只说让夫人再考虑两日,夫人方才将严家郎君打发走,让娘子去一趟正院。”
容婉点点头,没有太大惊奇之处,自严澈方才过来,她就知道自己又免不了被母亲找去谈话,不过这并非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事情全在严澈吩咐仆从送来的信中,因此容婉打算将信看完再往正院去。
只不过手中的信被她翻开,不过看了几眼,眉头便渐渐紧锁,白瑶和萤绿站在一旁,便知此事定然是麻烦事。
容婉看完,手渐渐握成了拳,严澈竟然威胁她。
不过良久,白瑶轻声催了催,她这才回过神,想到回到正院还有事辩解,便将手中的信烧掉,白瑶拿过厚重的狐裘,容婉将自己裹紧,这才出了门朝正屋去。
戚氏早在正屋等着容婉,不过并无容婉想象之中的怒气横生,相反却有些平淡,好似严澈上门提亲的事她并不觉得十分可气一般。
白瑶留在门外,容婉走上前,朝戚氏福了一礼,这才道,“母亲唤我过来可是有事?”
戚氏点点头,面无波澜的看着她道,“今日长安侯府的庶长子严澈过来提亲,此事你可知道?”
容婉没有隐瞒,直说道,“听到有下人提起。”
戚氏见容婉知道,也不再卖关子,只是伸手示意容婉落坐,这才开口道,“阿婉,你之前可同严澈相识?”
容婉坐好之后,摇摇头,“不曾,我也只是昨日在长安侯府见过严家郎君一面,其他时候,并未见过,因此不知为何严家郎君会来提亲。”
戚氏看了容婉两眼,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可经过这三年的冷淡,她们母女,早已恢复不了初时的模样,因此倒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客气的很。
“虽说昨日你们在长安侯府闹的有些不愉快,但你若是觉得严澈此人不错,值得你托付终生,应了此门亲事也不是不可,毕竟阿婉你如今也将要年满十七,越往后推,怕是越难有合适的人选。”
容婉不知说些什么,戚氏的话若是粗略一听,倒是觉得对容婉十分关心,可是仔细再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出了。
容婉还是摇摇头,对着戚氏道,“母亲以为,昨日之事,严家郎君是否参与谋划?”
其实昨日细细讲来,严澈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若是戚氏觉得长安侯府毕竟是个侯府,嫁入其中也不错,那便另当而论了。
因此戚氏倒有些犹豫,其实在她的心中,自古男子多fēng_liú,fēng_liú一袭倒不是什么大错,只是两姐妹都沾染,倒是有些不好。
容婉不等戚氏答话,继而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