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座的诸位大人。末将乃平北国瑶山郡太守帐下副将,此番奉命潜入海上国。为的就是传递太守欲里应外合之计,以接应海上国内的大军进入平北国瑶山郡境内。随后,我瑶山郡一应人马,尽皆归附大军,以待一同收复平北国。”殿上一魁梧中年,身着寻常百姓的服侍,说话间明显带着一丝军人的果断简洁。
听到这番话,殿上顿时沸腾了起来。在座众人,彼此间不由交头接耳,就着此事协商探讨了起来。而上首处的赵基,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嗯,不知此事,诸位大人有何看法啊?”等了片刻,不见堂下有人应声,赵基这才主动询问了起来。
“陛下,此事尚有疑虑啊!我们收复海上国已是有近半年之久,何以,瑶山郡太守,早不前来联系,莫非此间有诈乎?”
“诸位有所不知,我家太守虽名义上是瑶山郡之主。但瑶山郡内,共有七县之地,除去太守所辖之苍鹭县之外,余下六县之地包括六县军马,皆分属六位城守管辖。狗日军统治平北国已达两年之久,平北国内已有不少铁了心的汉奸走狗。是以,太守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不敢稍有疏忽。因此,数月时间,太守皆是着力于联结手下忠义之士,探明部下忠贞可信与否。而为防消息走漏,太守只对手下四位忠实可靠的城守言明此事。至于余下二位则因为无法探明他们的忠实程度,是以太守着意对其隐瞒了此事。而另一方面,时值冬季,不利于大军进兵。因此,太守这才等到眼下春来之时,方才令小人前来传递联结之消息。”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众人对此已是再无疑虑。
“我只想知道,你家太守究竟有何办法,能够接应我军进入平北国境内?而此举成功的把握又有多大?”卫清云思考了多时,这才提出了自己心间的疑问。
“将军,你莫非就是卫清云卫将军!”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殿中那一直以来,皆表现的沉稳不惊的中年汉子,在看到卫清云之时,竟然表现的如此激动。
“嗯,你此前见过我?”卫清云不由眉宇微皱,反问到。
“你果然是卫将军啊!将军大名,早已天下皆知。末将虽身处边陲之地,但亦是久仰将军之威名。今日得见将军一面,实乃万分荣幸啊!”激动了一阵之后,江河这才想起卫清云的疑问,紧接着说道,“末将此前并未见过将军本人,只不过舍妹手中恰有一本《兰台录》。末将对其上记载的将军的事迹,以及所绘的将军的图像多有翻阅,是以印象深刻。今日,在这朝堂之上,骤见将军尊容,惊觉与那《兰台录》之上将军的画像颇为相似,是以才出言试问的。”
没成想竟然又是这《兰台录》,此前,自己被郡主识破身份,也与这《兰台录》脱不了干系啊。一想到这,卫清云可真是颇有感触了。而同时,他更是不由的想到了桓城一别之后,再未相见的蔡箜絮。
而那江河,经过起初的激动后,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态。随即,他迅速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态,仔细的解释起了,卫清云方才的两个问题。
“卫将军初来海上国,对此可能有所不知。其实,海上国与平北国之间的通道,并非只有凌齐关一处。在海上国宁化郡与平北国瑶山郡之间,有一处山谷通道连接两地。只是,那处通道蜿蜒连绵上百里之地,其间更有大量野兽出没。寻常百十来人的商旅,都不敢从此处通过,至于百姓人家,更是不敢轻易涉足其中。末将此番潜入海上国,经由那一处山谷,数番遭遇野兽袭击,随从十数人,最终到达海上国的仅仅只剩下了三人。如此情况,还算是我等命大。若是一旦遇上数十上百的狼群,恐怕我等都将丧命在谷中了。
不过,对于大军而言,野兽的威胁就可以忽视了。在成千上万大军面前,就算是群狼也会选择退避的。而除此之外,海上、平北两国都在山谷两端出口处筑有要塞。加上,山谷两侧山势险峻,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而此番,平北国的通道要塞,正是处于我家太守掌控之中。因此,有我家太守里应外合,海上国内的大军,通过那一处谷道,进入平北国境内,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至于此举的成功性,其实将军无需担忧。半年前,将军领军攻入海上国。平北国守将邵村狗次接到求援,刻不容缓的抽调平北国境内的所有狗日军,以及十万平北国大军前来救援海上国。而随后邵村狗次在凌齐关下受阻,等到海上国被将军收复之后。邵村狗次随之退回到了平北国境内,率军在边境处驻防,以挡将军的兵锋。如此情形,一直持续到现今。虽然,这段时日内,狗日军从后方紧急抽调了数万人马进入平北国境内。但那些人马,依旧是调往边境协防。因此,眼下平北国境内,几乎形如虚设。而我瑶山郡之内,仅仅只有不到一千的狗日军留守。如此情势下,再加上我家太守的协助,大军进入平北国实在是轻而易举之事。而随后,进入平北国的这路人马,从背后奇袭邵村狗次的大军。与凌齐关内的大军,一内一外两相夹击,那种情形之下邵村狗次必败。随后,收复平北国,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在座的众人,不乏智巧之士,或是深谙军事之人,他们当下就听出了江河这一番话的可行性。只要这人,所言确实不虚的话,那么众人自可想象的到。届时,邵村狗次突然发现自己陷入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