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我攻上城头,杀啊!”卫清云也不多言,大声鼓舞道,同时身子已是钻过了前方的人群间隙,直奔眼前的一处云梯而去。
这时候,任何鼓舞士气的话,皆比不上主将亲力亲为带头陷阵所带来的触动大了。
“杀啊,杀啊……”一阵阵杂乱却响亮的吼声一浪高过一浪,那巍峨牢固的城墙也仿似被这声浪撼动了一般,让守军恍惚中不觉是自己的内心在颤栗还是脚下的城墙在颤抖。
卫清云右手提剑,左手一拉梯木脚下一蹬,人就窜上了云梯,随之单手攀爬间,速度更是远胜过其余的将士。而宫墙上的弓箭手早就发觉了他的不同,两侧的弓箭纷纷转向,一左一右交叉的射向了他。卫清云知道此时自己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身处半空之中根本没有左右腾挪的空间,再者在这云梯之上,也根本没有机会用长剑去拨开临身的乱箭了,唯有加快攀爬的速度借以避开周遭的箭矢。
而这时上方垛口处,出现了一个手举巨石的人影,卫清云大惊的同时,慌忙身子侧旋一转,翻到了云梯的内侧。下一刻就见石块砸到了云梯之上,当着他的面砸中了紧接着他的身影跟着爬上的一名将士。而就在这么停顿的片刻功夫,墙上的弓箭手也自然锁定了卫清云的位置,原本快速移动的人影不好瞄准,而此时静止不动的人就成了他们最好的靶子了。
卫清云自然也清楚这一点,躲过石块之后,纵身一跃跳到了身旁的另一架云梯之上,当此时机他自然不敢有所停留,迅速的朝上爬去。就在身子探出垛口之际,两柄长枪当面袭来,卫清云身子侧转,避过了枪头,接着左手握住其中一柄长枪用力一拉。对方被这么一扯,身子当即前扑了过来,迅速的贴近了垛口,也挡住了身旁同伴的攻击角度。
卫清云越过垛口之际,长剑同时刺进了对方的胸口,左手的长枪一转,斜甩向了右侧,刺进了一个守军的身子。随之右脚踢向了剑上的尸体,在巨力之上,尸体当下朝后撞去,撞翻了两个守军,手中剑一式横扫斜斩向了左方,剑身划过一名守军的脖子带起了一丝的血线。不过眨眼间,垛口附近就空出了一块足以容纳数人的空间,周遭的守军自然清楚卫清云此举是为了策应城下的将士登上城头,当下四下的守军纷纷挥动着兵刃围拢了过来,长枪直刺大刀挥砍,势要将他置之死地。
这般狭窄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剑法的施展,此时的卫清云也只能以硬碰硬的招架了。长剑横档架住了右侧砍下的一柄大刀,运力一震直接将对方的大刀拨到了右手边,贴上了斜刺来的一柄长枪,一击之下引开了右侧的两处临身而来的兵刃。同时左手抓住了左侧刺来的一柄长枪的枪身,往前直推之下将另一柄袭来的长枪挡在了胸前,趁着化解对方攻势的契机,右手翻折长剑斜拉抹向了右侧二人拿兵器的手腕,长剑过处带起了一捧血雨连带着对方的兵器也脱手落下。
继而只见他身子左旋一式飞腿当先扫过了右侧二人的面部,将那二人踢到了宫墙之上,随之势头不减划过一个半圆扫过了左侧二人的面部,将对方踢某で谷词锹湓诹怂的手中。他将长枪一翻?手一甩,原本抓在枪头附近的左手移到了枪柄之上,枪尖斜对着左侧的守军,而右手长剑斜指着右侧的地面,震慑着右边的守军,身侧几步之内已是没有一个站着的敌人了。
几个交锋过后,一名卫清云的贴身近卫紧接着从垛口处的云梯爬上了城头。当下急急的插向了卫清云的左侧,对着那一排的守军杀了过去。等到有人相助,卫清云将左手长枪直直的甩向了左侧的敌群,当下杀向了右侧的敌军之中。少了腹背受敌的担忧,此时的他仿似狼入羊群一般直直的穿进了右侧守军之间。只见剑光凌烈,身影交错过后地上顿时多了一具具的尸体。
随着宫墙上这处缺口的打开,一个个将士迅速的由此攀登而上加入了宫墙上的厮杀之中,而随着宫墙上卫清云等人向两侧的不断推进,原本这一处的攀登口渐渐的扩大成了一片,宫墙之上越来越多的空间逐渐的被华浙的将士所占领。
少了城墙的优势,这些湾台的精锐禁卫军与卫清云手中的将士间的差距立刻就体现了出来。纵使皆是军中的精锐,但是原本之初,湾台军与华浙军的战力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况且这些禁卫军之中多数人还是这几年在湾台岛上新招募的青壮,根本无法与卫清云手下这些将士相较。何况这三千将士在谷中更是经历了残酷艰辛的训练,又经过了数场厮杀,其之气势实力更是远胜当初了。
此番在宫墙之下攻势连番受阻,挨尽了城头守军的石块箭矢,身边不少同伴更是因此倒在了宫墙之下,这时终于得以攀上城头,满肚子的怒火顿时找到了宣泄的对象,一照面就杀红了眼。同时此战乃是破釜沉舟之战,不是敌死就是我灭。纵是明知此战九死一生,但人皆有求生之志,哪怕再小只要有丝希望自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种种因素结合起来,就导致了城头之上华浙的将士忘死拼杀的一幕,顿时将其上的守军压制了下去,随着战线的一步步前移,两方皆有死伤,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湾台禁卫军的伤亡要远在华浙大军之上。
几番厮杀之后,卫清云早已收起了长剑,换成了不知从哪拾起的一柄长枪。虽然他不善枪法,但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