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儿,放心好了,此生我与你定是不离不弃!”卫清云伸手握住了那一双柔荑,深情的对着她说道。他自然清楚宋倚楹心内犹疑担忧的问题所在。
“妹妹,父王他也说了,此番会替你我一道操持礼节的,纵是有何问题,你还有我这个姐妹替你分忧呢。”郡主亦是靠了过来,轻搂着宋倚楹的左臂。
“嗯!”宋倚楹坚定的点了点头,脸上的郁郁之色瞬间挥散而去,恢复了乐天的样子。
“郡主!”望着眼前那感人真挚的情意,面对着这外冷心热的香萱郡主,卫清云一时虽有千言万语却是难以出口,唯有一声低唤,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小字星怜,你以后私下里还是叫我怜儿好了。”郡主抬头看来,眼神之中一片柔情,满含期许的说道。
“怜儿!”
接下来两天时间,卫清云等人只在这王府内院之内,相伴嬉戏聊天,经过这一番生离死别之后,四人之间的感情不觉的已是加深了一层。而这两天欢乐的日子亦是眨眼而逝,随即,天水城内也就迎来了此番从定远关出发的玉清国特使。玉清此番出使的队伍共计三百七十六人,由官居一品的大鸿胪肖缘维领队,随行尚有宗正陆白,治中,别驾等大小官员一十二人,余下的皆是随行护卫以及押运觐见礼品的将士。
此番前来天水城的乃是宗正陆白为首的一百五十人,肖缘维以及余下的使臣则是留在了长安。一来是由于他年事已高,不堪多番奔波劳苦,二来,此番玉清骤然出使华浙,明面之上还有着一?交结两国关系的目的,肖缘维留在长安也是为了与华浙国皇帝陛下以及朝堂重臣协调交流两国边关贸易互市,边境安定等诸多事宜。
宗正一职向来负责掌管皇族与外戚事务,是一国皇帝亲信之人才足以担任的。此番派遣陆白随队前来,还有着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来鉴别卫清云这个玉清皇子的身份是否属实。毕竟一直以来,卫清云的身份只是起自宋傲天的怀疑处置,随之遍传天下,其间可以说他的身份一事根本就没有得到过一丝确切像样的证明。
对于玉清国上下而言,近二十年来,已是确信了当年闲意阁一战之后,太子殿下诸人皆是不幸遇难的事实。可是,一时突然间得知太子殿下尚有一丝血脉留存在世,这个消息带来的欣喜之情自是巨大的很,但同时,这个消息背后也隐藏着巨大的不确定性。
骤然见到陆白等玉清的臣子,卫清云心内的激动可想而知。卫清云是在王府门外迎的陆白等使臣,骤然见面之下,因为身份尚未确认,陆白等人自是没有对他执臣下之礼,只是稍稍恭敬示意之后,就随他进了王府。一行人缓缓朝王府正殿行去,端王已是在正殿之内聚众等候了。
见了端王之后,自有一番基本的礼节,相互间问答了盏茶时间,就是当众确认卫清云的身份一事了。宗正陆白乃是玉清的老臣了,现今五十三岁高龄,此前更是在云缈城一战前夕得以在卫静云手下从事。对于他,卫清云虽是初次相见,但是却也倍感亲切。
对于鉴定身份一事,本来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平岳风出来一见,作为当年卫静云最为亲近的好友近臣,更是当年抱着初生不久的皇子跳下断崖之人,无疑他的证词是最好的身份证明了。可是,此时他却已是身亡,故而卫清云的身份鉴别已然是没了丝毫的人证,有的也就只是相应足以表明身份的物事了。
当众之下,面对着一行人期待的眼光,卫清云缓缓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贴身带着的玉佩,将之递交到了陆白的手中。
陆白接过玉佩之后,左右翻转,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一寸寸打量摸索。渐渐的,他的神色不觉凝重了起来,继而却是老眼之中出现了泪意。
“东圭白龙玉!这是东圭白龙玉啊!不会错的,不会有错的!”陆白神情激动的自语道,捧着手中的玉佩,一时间陷入了失神的状态之中,对身周一切事物置若惘然。
“东圭白龙玉!”
场上众人皆是身份富贵见识广博之人,听到这个称呼之后,当下就有不少人为之心神一震。
相传三百多年前,玉清国东圭城外,曾有一处湖泊名为白龙湖。后有一日,湖水不知何故一日尽皆干涸,随之世人发现干涸的湖心之处,却有一块白色的石头,其色至纯。当时的城守令工匠以刀斧剖之,方才得到其内的一块玉胚。后进献给玉清国主,这就是东圭白龙玉的由来。
而得到的那方玉胚,经过能工巧匠的雕琢,共制成了两件物事。一就是玉清国日后代代相传的国玺,二就是一块东圭白龙玉佩。这两件事物自此就成了玉清国国主的身份象征,当年在卫静云经历加冠之礼时,他的父王就将之作为贺礼传给了他,此事天下皆知。
当年闲意阁一战,卫静云随着一众玉清臣子,葬身悬崖之下,尸骨无存。随后冷月大军将整个闲意阁上下搜查了数遍,皆未找到玉清国的传国玉玺,当然也包括卫静云贴身携带的东圭白龙玉佩。眼下,这玉佩竟然出现在了卫清云的手中,这解释自然只有一个。就是当年闲意阁未被攻破之时,卫静云将自己的玉佩交付到了当时尚在襁褓之中的儿子身上。因此,卫清云的身份也就足以确定了。
紧接着,卫清云自怀中又取出了一封书信,交到了陆白的手中。陆白犹自激动不已的接过信,抽出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