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屠夫哪里跑,且吃你大爷一剑……”
刘德腾空踏步,一剑急刺,就听的一声惊呼,继而惨叫迭起,翻箱倒柜。
嗯?刚意气风发手刃仇人的刘德突然感觉话风不对,这为民除害不该是掌声响起锣鼓喧天,怎的有倒灶的声音,睁眼一看,刘德就傻了眼。
哪里是什么擂台比武,此时的他还在自己的房间中,所不同的是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还有老仆刘全惨兮兮的被桌子压着,更惨兮兮的蹇硕被刘全垫了屁股,迎上两人惊诧莫名的眼神,刘德顿时醒悟,手中剑指一掐,“呔,老屠夫何在,且……”
就在刘德装的正入戏的时候,老仆刘全幽幽的道,“公子,表闹了,先帮我把桌子抬一抬。”
刘德惊诧莫名,张目四视,“何方妖孽敢挫本公子神威……”
蹇硕和刘全尽皆无语,当即不做声,就看刘德怎么演,哪知道刘德口中当当当喝唱,脚步蹬蹬蹬的跑到床边倒头就睡,疑似梦游回归。
蹇硕很无辜的推开刘全,纳闷道,“刘全,公子莫不是得了夜游症,可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啊?”
刘全更纳闷,“公子以前都是好好的,可自从被皇后娘娘责杖之后,就有些不妥当了,要不我去找条黑狗,取血泼他一脸,去去晦气?”
刘德在床上听的脸皮子直抽,有种抽刀子捅人的冲动,连忙装作悠悠然醒来,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目光突然一定,露出惊咦之色,口中叫道,“咦,蹇大人,你怎么来了,你说你来就来嘛,干嘛把我家仆人压桌底下,你们莫不是有私怨?”
蹇硕神色一呆,继而气的脸皮发红,怒道,“刘德,你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你……”
刘德却抬头看向窗外,又是惊咦一声,“我不是刚睡着吗,这天怎么就亮了。”
蹇硕戈然而止,愣愣的看着刘德,随即转身就走。
“哎,蹇大人,你这是要去干嘛?”刘德眉头一挑,连忙问道。
蹇硕咬牙切齿,“我去找条黑狗……”
片刻之后,刘德始终不承认自己梦中行凶,刘全和蹇硕也拿他没办法,打定主意以后绝不在他睡着的时候靠近,哪怕房子着火也让他睡个饱。
刘德自知理亏,好彩只是踢翻桌子没抄刀子,不然还指不定谁红谁白,咳嗽一声,刘德问道,“蹇大人,你这一大早的来我这里,莫不是有事?”
蹇硕心道早知道就不来呢,不过谈起正事,蹇硕就眉飞色舞的,“公子,今天是店铺重新开张的日子,你猜怎么着?”
刘德撇撇嘴,“莫不是又被你搞砸了,无人问津,蹇大人,若真是如此,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蹇硕哈哈大笑,“公子,你去看看便知,不得不说,你的法子,真绝了。”
津门大街,街道还是原来的街道,行人还是原来的劳苦大众,甚至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可店铺已经截然不同,大门上牌匾悬挂,上有太后和皇帝私印,没人敢冒犯丝毫,三边临街的位置开了三个窗口,店中布置一目了然。
四个清秀女子椅窗靠门站立,笑容甜美眸光动人,一颦一动莫不扣人心弦,玉手兰指细语温言,敲定后莲步轻点,如蝴蝶翻飞穿梭书架之中,让轮到自己的文人士子怦然心动,浑然不觉身上银钱已经落在盘中叮当作响。
店铺四周已经排满了人,一个个尽都是文人士子,最差也是某府家丁什么的,热闹的不行却井然有序,谁也不想唐突佳人,加上外围看热闹不嫌事儿多的百姓,整条津门大街这一段都成了另类。
“哎,前面怎么回事?”有不知道的人茫然四顾,“莫不是那家头牌姑娘要卖了?”
“呸,没见识的蠢货,这可是士林幸事,怎能那青楼相比,不过据说刘德公子改进的侯纸雪白如姑娘胸前肌肤,哎呀,人真多,我懒得跟你多说,排队去。”
那人蒙查查的连忙跟上,却是也去见识排队去了,在他身后不远,刘德乍看到这么多人也是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得意了起来,背着双手昂扬着头,自得道,“蹇大人,看到了吧,本公子妙计一出,日进斗金可不是虚言。”
蹇硕连忙点头,眼中尽是佩服之色,相比于昨日的无人问津,如今简直就是颠覆,要是每天都有这般好买卖,啧啧。
“公子,如今工坊那边已经增设了几个烧窑和池子,只是护卫方面,虎贲将军那边可还等着你拿主意。”蹇硕提醒了句。
见识了此间盛况,肯定会有人打侯纸的主意,哪怕他已经按照刘德吩咐挂上了有太后和皇帝私印的牌匾,可架不住利益动人。
刘德一听,陡然想起还有这事,王越到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如今史阿出事,估计王越也没有心思在工坊驻点,最重要的是,虽说他是给王越弄了个虎贲校尉的虚职,但因为工坊的缘故,得到招募士卒的许可,若是处理得当,这将是他能影响的第一支力量。
王越已经传他功法,算是认可了他这个徒弟,只要他能将史阿救出来,如此想着,刘德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公子,发了,发了啊。”跟在身后的刘全兴奋的不行,就像那店铺是自己的一般。
刘德见不得这不靠谱的仆人瞎开心,撇撇嘴,“刘叔,你兴奋个啥,本公子就是发了,也不会多给你一枚工钱。”
刘全脸色一僵,目光从欢喜变得幽幽然,可刘德毫无同情心,得意间扬长而去。
再次来到工坊,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