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昨晚传刘德功法,其实只是想赌一把,看刘德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般,能将史阿救出来,若是刘德成功了,王越奉命也要传他武艺,而若是刘德失败了,王越也不介意来个清理门户,实则心中,王越对刘德这个奸滑多过正经的家伙,横竖都看不上眼。
可此时,远远看到刘德做着奇怪的动作,王越竟然像是看到一匹马在奔跑一般,可偏偏,刘德只是站在那里不动,让王越都为之看不透。
片刻之后,王越走到近前,端详片刻,才发现刘德的站桩竟然别有奥妙,不由得惊奇,连忙拉过夏老二,问道,“夏老,刘德这是?”
夏老二面带悲愤,嘟囔道,“将军,公子他黑啊,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坑我们,你别看他动作简单,可真要照着蹲一炷香,两只腿受不了啊,你说公子他怎么能这么损呢。”
王越听的糊涂了,问清楚之后,才知道这竟然是刘德和夏老二他们打赌的手段,不由得脸皮直抽,以他的眼里,如何看不出刘德这桩法自有玄妙,可却被刘德给糟蹋了。
若非看到刘德还在状态之中,似乎已经浑然忘乎所以,王越都想抽他。
刘德已经知道王越回来,但此时他正一点点找回当年的感觉,想要将马步站成一条马可不容易,刘德也是吃了无数苦头才成功的,不想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站桩,竟然已经有了感觉,这不仅仅是以往的经验,更托了他现在的身体的福。
刘德通过站桩发现,他如今的身体果然堪称变态,哪怕他从一开始就逐渐把握到了节奏,换做以往也绝对不能坚持如此之久,偏偏此时他压根就没感受到压力。
第三根香很快烧完,但刘德仍然还保持着马步的动作,甚至还可以保持很久,随着马步扎的结实,刘德不仅找到了身体的重心,更感受到身体中更有一股怪力在滋生。
“有点意思。”王越已经看的分明,又经过夏老二他们的讲解,明白了马步桩的要诀,当即学着刘德的样子开始站桩,片刻之后,王越就有了不一样的体悟,不由得出声赞叹。
“王师,可还看的上眼?”刘德收了马步,不是站累了,而是在那股怪力滋生的时候,刘德不知道如何引导,正好听到王越感叹,连忙起身。
王越仍然保持马步桩的姿势,问道,“刘德,你这是从何处学来的妙法,看似普通,却内蕴玄妙,非言语能形容。”
刘德嘿嘿一笑,“王师,如果我说这是我看马儿站着都能睡着自己参悟出来的,你信不信。”
王越自是不信,但他已经明白刘德不想多说,当即也不多问,闭上眼睛体悟这桩法的玄妙去了,王越可是剑术大师,炼气成罡的高手,区区马步在他身上都能有不一样的体现。
刘德也不打扰他,他还想着王越是否能从中领悟出什么来,再教导自己,随即,刘德就看到夏老二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当即嘿嘿一笑,“夏老二,还有你们,赌注拿来吧。”
夏老二哭丧着脸,问道,“公子,从二老爷欠我们的工钱里扣,行不?”
这下,轮到刘德黑脸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王越心满意足的站桩完毕,但见他呼吸之间,非常的有韵律,看的刘德眼神直冒精光,连忙凑上前去,“王师,感觉如何,可是领悟到什么?”
哪知道王越瞄了他一眼,哼哼道,“等你正式入门,某再传你。”
刘德心痒痒的,这混蛋又开始傲娇了,若非打不过他……
王越可不知道他的心思,此时他正在观察工坊的后生,已经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他的,对刘德的选择并不反对,可工坊的后生实在是没有几个他看得上眼的。
“王师,你可别小看了他们。”刘德察言观色,见王越开始皱眉头,立刻和夏老二之前拍胸脯一般上前,所不同的是他可不会随便给人什么保证。
“哦?莫不是你认为他们都能成为合格的将士?”王越有些意外,对刘德的敏锐又多了一分认识。
那些青壮本来正忐忑不安,尤其是刚被刘德埋汰完,更在打赌中输给了刘德,却不想刘德竟然会为他们说话。
“我承认他们现在明显不合格,但那只是因为他们长期营养不良,只要伙食能跟上,加上我这马步桩,绝对能把他们练成合格的士兵,另外现在我能相信的人不多,所以,你要想过一过虎贲校尉的瘾,还得是他们。”
一众青壮一听这话,各个感动的不行,而王越算是听明白了,刘德看中的,是信任,至于其他,可以慢慢来。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某可以试着操练他们,不过史阿的事情?”
刘德连忙道,“师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王师但可放心。”
哪知道王越却叹了口气,“我刚去牢里探望了史阿,他的情况不妙,何家一心想要他死,京兆伊不敢得罪何家,已经给他判了刑。”
刘德眉头微皱,事情比想象中麻烦,不过想到史阿杀的是何家的人,刘德也就不奇怪了。
“王师,你且驻守工坊,我去想办法。”
说着,刘德转身就走,看了一阵热闹的刘全连忙跟上,待走远后,才小声说道,“公子,你不觉得你这师傅拜的有点亏吗,要我说,天下高手有的是,你何必非要求他王越。”
刘德诧异的回头看了刘全一眼,问道,“你认识有高手?”
刘全双手一摊,“我就是一个仆人。”
刘德顿时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