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越敲定了一些虎贲军重建的细节问题,刘德带着史阿回了洛阳,有这近百游侠和数十工坊青壮做底子,一旦淳于琼将他们训练出来,虎贲军的重建就指日可待。
回到洛阳城,刘德直接去了蔡家,每三天,若是没有事情耽搁的话,刘德一般都要去蔡家进学,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来到蔡府,才得知蔡邕不在府中,而是被皇上召见,进宫面圣去了。
“刘德师弟,今日老师不在,正好我等可以多亲近亲近,师弟是大忙人,我等对师弟可是很好奇的呢。”顾雍拉着想要离开的刘德,笑道。
刘德一想也是,自己来蔡府就那么几趟,每次听完蔡邕讲学之后,就匆忙离去,倒是显得自己有些不是,当即歉意的道,“三位师兄,此是小弟的不是,小弟遵命。”
阮和路萃见状,哈哈一衏“师弟此话却是过了,我等三人安心跟随老师就学是我等竑,师弟弱冠之年却已经礹我职,也是师弟的竑,只是你我师出同门,确实需要多了解亲近才是。?
刘德笑着点头,对这三人,刘德也是很有兴趣,不说顾雍这个后来的吴国丞相,就是阮和路萃,也都不简单,只是时运不如顾雍而已,毕竟顾雍有家族做謈拧?
“三位师兄,德所学尚浅,三位师兄可要多指点指点小弟。”刘德对后世的谦虚之语随手拈来,很快就捧的三人有点飘飘然。
重新落座之后,阮作为四人中最为年长之人,开始询问刘德所学,这也是觮兄义,蔡邕平时并没有那么多空闲,像顾雍和路萃,有时候也是阮代师讲学,偶尔指点迷津也是有的。
刘德对此有些羞愧,“小弟在太学浪费时光太多,此番遭遇何家打压才幡然悔悟,对六经之学,实在是不精通,只懂得一些字面上的意义。”
阮和顾雍二人对视一眼,笑道,“师弟如此年轻能悔悟,已经是难能可贵,老师砶担经义精未必用的精,学以致用方是本事,师弟如今其实已经算是走在了我们前面,来,我等四人先谈经文精义,再论致用。?
见阮三人热情,刘德自然不会不识好歹,当即和三位师兄谈经论道,搂识,刘德远不如三人,但轮见识之广博,观点之新颖,三人加起来都不如刘德,三人诚心要带刘德进学,刘德自然也不会吝啬一些后世的观点?
一番交谈,四人收获竟然都是不小。
“刘德师弟,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何你能改进侯纸,而我等哪怕用上了侯纸,也还不知其所以然了,师弟之聪慧、机巧之变当真是为兄所仅见。”阮感慨道?
之前他们谈经,每每当他们依据蔡邕平时教导论叙,虽然也有触类旁通,但多少还局限于蔡邕所传,刘德却往往能从其他角度加以佐证,所举的例子都是些日常能见到的,却是发人生醒。
“师兄过誉了,小弟这是小智,如何比的三位师兄大才。”刘德连称不敢,实则心中也是欢喜。
这三人不论以后如何,单单是此时对自己,却是十足的同门之谊,没有因为自己晚拜师而有所轻视,更没有因为自己半工半读而有所排挤。
“刘德,虽说谦虚是美德,可过谦那就是虚伪了。”顾雍调笑道。
刘德面皮有些发烫,笑道,“师兄责备的是,你我师兄弟谈经论道,本该畅所欲言,小弟却是矫情了。”
“阮师兄,见识了刘德师弟的技巧之变,我突然有个想法,你看成不?”这时,一向话不多的路萃突然拍了下大腿。
这动作有些失礼,不过此时谁都没有计较,毕竟只是同门之间的谈话而已。
“路萃,你有何所想,还不快道来?”阮笑道?
这般气氛,才是同窗之间所应该有的,阮对此很是满意?
“师兄你看,我们四人谈经论道,你我三人所讲多是各自对老师所授学问的理解,刘德师弟新入门,却有自己独特见地,不若我等将之摘录,既可栽老师所传,又能录我等所学,面呈老师做点评,岂不是应了学之一道?”
路萃说着,自己就先两眼放光,阮和顾雍先是一愣,随即就指着路远大衏“好你个路萃,果然是好想穉刘德师弟,你看如何??
刘德心中也是惊讶,这办法倒是妙,反正只是同窗之间的交流,当做闲谈录下也不无不可,当即笑道,“笔录所用纸张,我一力承当就是。”
“刘德,难不成你还想我们几个去买侯纸不成,如此,纸张你出,笔录嘛,路萃之字已得老师精粹,可由他记录,我和阮师兄做修正,如何?”顾雍笑道?
果然不愧是宰相之才,三两下就做好了分工,刘德和路萃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四人兴致勃勃的开始记录今天所谈。
当记下四人论稿,有一番讨论定了上交给蔡邕的稿子后,刘德一想这样闲谈样式的太过散乱,当即提议道。
“三位师兄,既然要做记录,不如我等依照经书次序来进行如何,一者小弟可以以此为学,二者也能有个编排,说不定他日你我四人能出一本《四子谈经》,哪怕作为趣谈流传,也不枉我等一番苦功。”
刘德这话,立刻让三人眼冒精光,这个年代想要出书,可是非常严谨非常难得的,可若是真的如刘德所言,啧啧,这可是任何一个文人都梦寐以求的。
“好一个《四子谈经》,刘德,你果然不愧是机变之人,就如你所言,我等四个后生妄谈经文,博天下文人一笑。”阮激动的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