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一阵号角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彭岳心中一警,“青歌,可能有比较紧急的军情,我先去看看…”
“嗯…”,仇青歌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恼起了这号角声:什么时候吹不行,偏偏这个时候吹…
“发生了什么事?”,彭岳在换上戎装准备出门时,发现了同样正准备赶出去的仇鸾。
“唉…高台被围了…”,仇鸾长叹一声,眉头紧皱,“那离边贸口可不远,怎么会去抢那?”
“不是甘州被围,那还好…”,彭岳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坏了,高台我前两天去过,那里的城防可不怎么样啊…”,彭岳的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那个城里可是有不少人啊…”
“鞑子来了多少人?”,彭岳匆匆问道。
“来报信的人也没说清楚,大约几千人吧…”,仇鸾答得也很急,显然他也很是忧心。
“仇大人,那现在应该火速驰援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彭岳见仇鸾出了门,向军营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禁有些奇怪。
“我先去火器库取火炮…”,仇鸾边说便急急地走了。
“你糊不糊涂?”,彭岳一把拉住了仇鸾,“现在不是守城,也不是攻城,要火炮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率领援兵赶过去。敌军并不算多,如果率领大队援兵赶过去,敌军定会溃散,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
“彭大人,我也是为了减少伤亡啊…”,仇鸾的目光有些躲避。
彭岳从仇鸾的眼光里看出了恐惧,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
“你去取火器吧,我先带领三千军士赶往高台!”,彭岳带着些怒气说道。
“彭大人,你这是…”,仇鸾见彭岳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
“不用罗嗦了,你赶紧去取火器,记得快些!”,彭岳坚定地说道。他见仇鸾这副摸样,让他去,自己还不放心呢。
仇鸾见彭岳说的不是气话,便也放了心,“那有劳彭大人了。我定会火速赶往高台。”,说完,仇鸾一环手,便跨上马走了。
彭岳也没在意仇鸾,此刻也没有时间供他多想,于是他也跨上马火速赶向了军营。
来到军营后,彭岳不禁有些气馁:这像是要打仗的样子么?一个个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你叫什么,是何职位?”,彭岳一转头,赫然看见营盘中一个人。正在磨着军刀,身上的盔甲穿的一丝不苟,在这之中,颇有些鹤立鸡群之感。
“回大人,小的叫赵洪,是一名百夫长!”,他回答的声音洪亮如钟。
此刻他立定军姿,站在彭岳面前,只见他生的虎背熊腰,看起来威风凛凛。
“就是你了。此次随我出战,做我的亲兵,愿不愿意?”,彭岳心中认定。这乃是一员虎将。
“小的愿意!”,赵洪回答的声音仍旧洪亮,不过这次透着些激动。
彭岳快速地点齐了三千军士,此刻杨博也已经赶到,于是彭岳便带着这一干人等火速赶向了高台。
由于彭岳率领的皆是轻骑,不一会便赶到了高台。可是等到了高台,看到眼前的情景,彭岳不禁大叫糟糕。
只见城外尸体遍布,血流了一地,一匹战马还在地上挣扎抽搐着,几只箭羽斜插在脚下。城门残破,面向着旷野。城墙上还堆积着守军的尸体,一把紧握在手中的刀失了力气,从上面直直地坠落下来,带着些血花,溅在城墙上。高台城已经被破了!
彭岳想到鞑子兵此刻正在城内烧杀抢掠,心不由地一下子绷紧了:众将士,随我杀入城中,解救百姓,干掉这帮蒙古狗!
却说鞑子兵刚刚破城,正忙着在城中抢夺自己的战利品,防备自然也是松懈了下来。
杨博率领先头部队先冲进了城内,只见几个骑兵正挑着包裹慢悠悠地逛着。
城内的蒙古兵见到明军也是惊异,张大嘴巴,刚想喊些什么,一个骑兵已被杨博的马槊挑翻在了地上,后面的兵士手起刀落,结果了他的性命。
“明军…”,剩下的两个骑兵刚想拨马回走,前去报信,可惜话还未喊出口,一个便被挑飞了脑袋,另一个直接被戳了个透心凉,两个骑兵落在马下,被后面赶来的战马踏了个稀巴烂。
先头步兵径直向前突去,彭岳把剩下的兵众分成两部分,一路向东,一路向西,驱赶在城中的鞑子兵。
彭岳率军赶到城东的大路,却发现刚赶到此处的一队鞑子兵已经反应过来,有些仍坐在战马上的鞑子兵立马挥起武器准备作战,当然,还有一大部分则是调转马身准备逃走报信。一些已经下了马的鞑子兵见到大队人马,大叫着跑向了附近的民居,一些还企图跨上战马再逃走。
“放箭!不要让一个人逃走!”,彭岳大叫着,“别让他们有机会报信!”
一阵箭雨射向了对面的鞑子兵,跑在地上的一声惨叫,跌在了那里。骑在马上的直接成了活靶子,身上插满了箭,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直直地从马上落了下来。
失去主人驾驭的战马惊慌地嘶叫着逃散开来,身上还插着箭,流着鲜血,跑了一会便撞在了地上,痛苦地蹬着马腿,再也起不来了。
几个幸存的鞑子兵虽然没被箭射死,但是转身还没跑出几步,便被后面飞舞的横刀和马槊弄得血肉横飞了。
“你们去民居里搜索,不要让一个鞑子跑了!”,彭岳冲一队兵士喊道。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