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姗姗正坐在路重庆病床边的凳子上,手里捧着那张报纸仔细地瞧着。

路重庆慵懒地靠在床头,正在啃着一只苹果,懒懒地乜着她,“看什么看啊,报纸上都是吹牛皮的。”

童姗姗阅读着那报纸上的新闻,脸上时而露出惊讶,紧张,焦虑的神情,“重庆哥哥,你真的是被洪水卷走了啊?”

“嗯,掉下水了。”

“真可怕,你不怕吗?”

“来不及怕,要是晚一点那孩子就没命了。”

“嗯,可是........”

“可是什么呢?”

童姗姗后怕地缩了缩脖子,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啊。”

路重庆挑了挑眉心,眼神中露出微微惊讶地表情,将啃完的苹果核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床对面的垃圾桶了。

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才问:“为什么?”

“嗯?”童姗姗扬起脸,天真而疑惑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我用不着这么拼命?”路重庆不动声色。

“哦,我是说,有些事情基层的战士就可以做了,你何必要冲在第一个呢?而且你的心脏以前还。。。。。。”

“基层战士?难道我不是基层战士?”路重庆微微撇着薄薄的唇角,讥诮地说,“大小姐,我现在是个军校学生,已经很基层了。”

童姗姗的脸顿时绯红,期期艾艾地嘟哝着,“重庆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身体状况。。。。。”

“我的身体状况?我的身体什么状况啊?”路重庆似笑非笑。

“欸,就是那个。。。欸。。。。。”童姗姗不知道如何说下去,看得出路重庆眼中的不豫之色。

“你长久时间的溺水会导致肺部感染,从而引起你的高原性心脏病的复发风险。姗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葛珏从病房外进来,戴着口罩,双手擦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悠悠地说。

“哟,这不是葛大夫吗,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路重庆弯了弯唇角,略带调侃。

自从葛珏与杨畅订婚之后。路重庆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总是有几分不待见。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管床大夫,现在来查房。”葛珏淡淡地说。

“你家葛老爷子才来查过,你又来。”路重庆哼了一声。

“他是他,我是我。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要对你负责,了解掌握你的身体状况的全部资料。”葛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病历记录本,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笔,开始记录仪器上的数据。

路重庆翻了个白眼,“小题大做。”

葛珏没理他,兀自埋着头写字,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有啊,一会儿护士长过来通知你。从明天起,姗姗会调到这个病区,主要负责你的护理工作。”她看着他笑了笑,“所以啊,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要不然有你苦头吃。”

“这是谁安排的?我怎么能落入到你手里。”路重庆怪叫。

“院办特别指示,你就安心服从吧。还有,鉴于你以前的住院表现,最好不要发生偷偷跑出医院的事迹,否则。。。。。。”她收起了记录本。哼了一声,甩甩马尾辫,扬长而去。

“切。丫头片子。”路重庆哼笑着一撇嘴角,冲着她背影呲牙。“别得意,我非让你们家杨畅好好治你。”

葛珏站门口,脚步一顿,站了十秒钟,还是低了头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童姗姗说。“重庆哥哥,你是不喜欢小珏姐姐做你的主治大夫吗?”

路重庆无所谓地说,“没有啊,听说她的医术不错,挺得老爷子的真传呢。”

“嗯,小珏姐姐的技术很好呢,是院里重点培养对象,今年已经拿了好几个奖项了。还立过三等功。”童姗姗说,“我们都特别佩服她。她做你的主治医生一定没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好了。”

“是吗?”路重庆不可置否。

童姗姗还想说什么。

路重庆踢了踢了身上的被子,“我累了,想躺下。”

童姗姗止住了话题,慢慢站起身来,摇下了病床,看着路重庆闭上了眼睛,在床头站了一会儿,小声说,“那,重庆哥哥,我先走了,明天上班再过来看你。”

脚步依然没有动。

路重庆“嗯”了一声。

童姗姗低了头又等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向病房门口。

“姗姗。”路重庆叫了一声。

童姗姗闻声回头看着他。

路重庆依然闭着眼睛,轻声说,“谢谢你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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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何必呢。”路红卫说,他站在窗前,双手抄在了军服的口袋里,看着窗外。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别扭。”路重庆转出了被子,长出了一口气,“怎么姗姗现在也变成了这样。”

“她也不过是关心你。”

“关心?我的命是命,基层战士的命就不是命了?还有,这种安排是什么用意?葛珏是我的主治医生,童姗姗又是我主管护士。别扭。”

路红卫笑了笑,“你又不是孩子了,有什么可别扭的,不都是医生、护士,何况还是你从小到大的熟人。”

“他们什么意思?任何事情都要做得严丝合缝,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很有深意,让人看着觉得别有用心。”

“人家只是安排工作。”

“可是我不喜欢被安排。”

路红卫没去看他,“葛珏本来就是胸科医生,又是葛老头子的侄女儿,交给是她大家自然放心,你别那么抵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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