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路重庆说,斜眼看着她。
谌晓玉惊讶于他的厚颜无耻,愣愣看着他,说不出去话来。
我这从八岁开始就立下的发财致富的宏伟志愿,从小学开始就着手进行的财富计划,从上中学就付之行动的投资,你居然说我的都是你的?
有你这么巧取横夺的吗?
“怎么?你舍不得啊?你想一下啊,我说的有没有道理,以后我们结婚了,你的不都是我的了嘛?而我的都是给我们的孩子的,这个逻辑你怎么能看不明白呢?”路重庆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看着她,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
“切,结婚就是你的了?不知道法律上还有婚前财产这一说法?”谌晓玉嗤之以鼻。
“婚前财产?”路重庆蹙眉。
“当然啊,国家的法律就是为了防止你这样的人。”谌晓玉嘟哝着,“法盲。”
其实那个时代中,大家的财富有限,除了富豪级别的人,没有想到要进行婚前财产公证。
路重庆当然也没有这样的概念。
不过说到结婚,谌晓玉没有那么抗拒,倒是让他心里很舒服,不禁又说,“反正我的都是你的,你的就归你吧,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谌晓玉白了他一眼,想起今天和他见面的目的,时间都给他胡扯八道地扯没了,可正经事情一点也没说,于是提醒道,“路重庆,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回部队,都这个时间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那些有能用的事情吧?”
路重庆挑眉,说:“什么是有用的事情?难道我们现在谈的不都是有用的事情?”
谌晓玉:“……”
这也算有用的事情吗?
结婚之后,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又不是分割婚前财产,闲扯这些有什么用处?
谌晓玉又提醒他说:“刚刚路遥姐是不是打听出了什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资金事情迫在眉睫,他却像是一个没事一般。
不过他也真的是没事人罢了。
“我那大姐啊,她能打听出什么来,不过是回了路家大宅一趟,见了我的爹。”路重庆微微不屑,“她以为只要去拜托祈求一下就能够说服我爹了,又说不是我爹的意思,哼,如果不是得到了我爹的默许,谁敢这么干。”
顿了一顿,路重庆又说:“干预银行贷款这些事情,不比处理我们部队内部的事情,这是手伸向了地方上,如果不是我爹的意思,你说哪个地方父母官会这么做么?”
谌晓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是动用了权利,谁又会针对他们这个不知名的小公司呢。
这样的话,他们的处境就更难了,想起她在这个项目上的投入,谌晓玉忍不住有点心灰意冷了。
除了那些古董和邮票,她是把所有的现金都投入到了这个项目上,而且还有老杨父子的同投入,邓一楠的投入……现在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就牵连了这些人,她几乎不敢想要如何与他们交代。
“灰心了?”看着谌晓玉垂头丧气,泫然欲泣的表情,目光严肃了下来。
“有点,不过,再想想办法吧。”谌晓玉很快收敛了她脸上的脆弱,“天无绝人之路。总是有别的办法的。”
“是的。”路重庆说。
这才是他熟悉的谌晓玉。
“你目前还缺多少资金?我说短期的?”他又问。
谌晓玉报了一个数。她算过的,从现在到开盘,紧紧巴巴地过,应该是这个数目,熬到了能销售就可以了,那时候没有拿销售许可证没有硬性规定,但是最少要有卖点。
要不然一片光秃秃的荒山野岭,卖给谁呢
“哦。”路重庆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回去把账号发给我。”
“?……”
谌晓玉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你这个数,我当然不能全部拿出来,不过可以给你一部分资金,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你怎么会……”谌晓玉问道,她想问你怎么有那么多钱的?
“放心,我得自己来源都是干净的。”路重庆似笑非笑,“你忘记了我跟你一样的,都是从中学开始就做生意了。”
“你不会是把你的那些宝贝卖了吧?”谌晓玉瞪着眼睛吃惊地说。
那些古董宝贝现在的价值并不高,越往后价值成十倍百倍,千倍的疯涨,这就是她自己再困难也没有想到拍卖那些古董的念头,都是为了赚钱,不能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我没卖但是找了个朋友抵押了。”路重庆淡淡地说,仿佛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谌晓玉语塞,有一种热流涌入眼眶,她哽咽了“路重庆,你实在不必要为了我……”
“什么叫为了你?”路重庆乜着眼睛看着她,“我刚刚已经说了你的就是我的,你和我之间还还分什么彼此?”
“路重庆……”谌晓玉心里非常难受,这样欠他的,要如何去还?
“我不能要你的钱。”她说。
“怕还不起吗?放心我没有说让你现在就还啊!这一辈子长着呢,你想啥时候还都行,或是到时候我们结婚之后,不都是你的吗?只是我现在把自己的私房钱先交了公……”他眨了眨眼睛,“到时你得记得这笔账。”
谌晓玉“……”
结婚?谁知道他们何时才能结婚?谁知道他们还能不能结婚?
她觉得压力太大,不免头痛万分。
“那我也有那些古董宝贝,也应该拿出来……”
“别介,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