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谌晓玉久久沉默着。
这样的故事,让她的确无法回答。
她自己是清清楚楚记得关于章丽华的事情,记得自己是如何起到关键的作用。
至今如鲠在喉。
那个时候自己心里面只想着不要让奶奶受委屈,不要让小叔叔受伤害,不要让谌家人受到不必要的干扰。
那个女人是她自作孽罢了。
至于章丽华与谌文光之间的爱情,谌文光自己那时候不在意,谌家更是没人在意,
甚至都没有去想过,那个时候,这个女人的肚子已经怀着谌文光的孩子,是一个同样有着谌家血脉的生命。
如果那一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谌文光没有和文辉争执,或者即使发生了,吵吵闹闹便过去了,没有人去追究,没有人去对质,没有人非要争斗个水落石出,一清二白,那么事情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也或许谌文光还是不会和章丽华结婚,或许因为这个孩子的原因,谌文光妥协和她结婚了,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因为疾病变成了傻子。
命运之手,总是让人无所适从,谌晓玉心底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当初她是多么骄傲,以为自己重生,拥有了别人不具备的异能,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
是啊,章丽华不进他们谌家的门,奶奶就不会被她欺负,就不会那么早的离世,当时的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吧!
可是呢?奶奶没有被章丽华他们欺负,却因为她最疼爱的小儿子的婚事而病重,那么当年的真的有资格替天行道吗?
谌文光坐在那里没动筷子,只是一根接间内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谌晓玉沉默了一会儿,问,“二叔,过去的事情已经去过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谌文光无奈地道。
“那孩子就你一个人管了吗?”
谌文光说,“她妈妈最近在化疗,没有时间管她,我把她接过来,找了一个保姆天天照顾她。又给他妈妈找了一个护工在医院照顾她……不管怎么说他有是我女儿的母亲,而且这么些年也不去了,孩子吃了不少苦,这最后的时候我还是让他减少一点痛苦,能够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时光。”
最后的时光?
“章阿姨……她是什么……”
“肺癌晚期了。”谌文光摇了摇头,“我都不敢去医院看她,整个人都变形了。”谌文光说着眼睛里有晶莹的水光。
“那二叔,你希望我来做什么?”
谌晓玉想了会,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需要你做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你爸你妈如果问起来你就个说一说吧!我就不和他们解释了。”
谌文光长叹一口气。
……
谌晓玉那天晚上特意回家,把谌文光的事情告知了她的爸爸妈妈。
谌文彬与邵兰茵大吃一惊之后,又感慨不止。他们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感慨了一番之后,邵兰茵又开始借题发挥,教育起了谌晓玉,“
女人啊,婚姻就是二次投胎,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像章丽华这样的,也是惨啊……”
谌文彬皱眉,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还嫌不够乱的。”
邵兰茵叹道,“唉,我只是觉得这女人也是怪可怜的。虽说有些小奸小坏,但是受了这么些年罪……”
谌晓玉忙着给父母准备行李,一直到最后也没说什么。
别人的家事,她又能说什么呢。
谌晓玉这几天一直寡言少语,除了必要的公事,基本上足不出户,邓一楠见她情绪低落,几次问她,也总是说没什么。
邓一楠见如此,以为她是女孩子的情绪问题,便知也问不出所以然来,随他去了。
可是没想到,过了几天,谌晓玉竟然突然生病,发起高烧。
这天夜里她头晕目眩,浑身疼痛,如百虫挠心,唇干舌燥,炽热烧心。
恍惚之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扑天大火烧红了夜空,屋里浓烟滚滚,呛人耳鼻。
晓玉的身上仿佛压着千斤重担,她辗转疼痛,她低低的呻吟着,嘴里面喃喃的说着什么,但是自己都听不清楚。
朦胧之中,他要看到了,那朵莲花,那多,在火中,盛开的莲花,洁白无瑕。
谌晓玉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浑身衣衫湿透,她傻傻地坐在床上,脑中竭力想回忆起夜里的梦境,只是一片迷糊,记不清楚。
只是隐隐约约,有什么触动了心底。
邓一楠拜托邓红梅的时期很快就有了答复,邓红梅的以前同事做事情很有效率,很快就派人来他们这里考察。
邓一楠和老杨,老陪着销售公司的人在山谷里转悠,老李更是给他了详细的项目解析。
那几个销售策划公司的人很感兴趣,答应了他们回去便出方案策划,并且和老李一起研究项目的销售推进计划。
原本对请销售公司的的事情抱有不同看法的老杨等人,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专业公司的能力,不由得夸奖谌晓玉很有超强眼光。
“唉,我做工程这么多年,工期都是我们说了算,倒是第一次听说是销售说了算的。”
老杨虽然感叹,但是这样的配方式让他觉得有干劲有目标,一天一天都能到钞票进来的时间。
邓一楠也非常高兴,销售计划的推进就是意味着资金周转的推进,按照销售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