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红了脸,立刻挣扎着从路重庆的怀抱中下来,规矩规矩地在路重庆一侧站立。
路重庆则伸手搂住了谌晓玉的腰,说:“首长,这是我女朋友,谌晓玉。”
说完了回头跟谌晓玉示意,“这是我父亲。”一个正眼都没看他父亲身边的石兰。
谌晓玉中规中矩地跟着叫了一声“首长好。”顿了一下,又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首长这才掀起眼皮,微微打量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路重庆拉着谌晓玉坐在了机舱的最我侧,给她绑好了安全带,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跟我们去见我爷爷。”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紧接着冲天而起,直飞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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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家的人在北京的行程绝对是保密的,除了首长夫妇之外,其他的人住进了部队招待所,等候通知。
表面上路家几个人都非常平静,白天在招待所的房间里聊聊天,闲的时候打打牌,又过了几天,路遥有身孕,住在招待所总是不便,路家人派人将她和老李接回到大院,临走之前,路遥想让他们一起回去,路红卫考虑了一下,摇头不同意。
“现在是非常时刻,还是服从安排,不要擅自改变吧。”
路遥无奈,说让谌晓玉跟着她回去,路重庆更不同意了,“你把她接走了,我怎么办?”
路遥说:“她在这里你天天也不得陪她,一个人多无聊。”
路重庆瞪了她一眼,感叹道:“人家说一孕傻三年,看来真的不错,你这脑子已经不能够好思考了。”
路遥斗嘴赢不了他,只好作罢,拍了拍谌晓玉的手臂,安慰道说,“你就安心待几天,没事的。”
谌晓玉点了点头,含笑不语。
她抽空给谌文彬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简要地说了自己和路重庆到了北京。
谌文彬是每天看新闻联播的人,政治敏感性很高,只是一听便知,电话里不便细问,只是嘱咐谌晓玉凡事要小心谨慎。
路红卫和路重庆两个经常会在一起商量事情,又经常要出去,照顾不了她,谌晓玉心中有数,不待路重庆开口,就自动回避,去招待所隔壁的书报亭买了一本小说,没事的时候,就在房间里看看书,附近的小胡同里转悠闲逛,买个卤煮,豆汁,享受老北京的生活乐趣。
一天,路重庆和红卫早早就出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没回来,谌晓玉睡了个懒觉起床,见窗外天气晴好,便出了门,闲逛到了另外一条胡同里,两侧是清砖四合院,僻静清幽,两边树木扶疏,大门紧闭,围墙高立,还架着铁丝网,大门口都有岗亭,有卫兵把站岗,警惕地望着行人。
谌晓玉见状,便打算绕道而行,刚准备迈开步伐,只见正对着的一间四合院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身影她看着十分眼熟,心头一惊,便背过身,拐进了旁边的小道,
等到那几个人出门乘了汽车走远,她才呼出了一口气,连忙步履匆匆地回到了招待所。
一进房间,路重庆正在站在中央,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见她进门,急道:“正要给你打电话,去哪儿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谌晓玉定了定神,说:“去隔壁胡同遛弯的。”
路重庆严肃地点点头,“你准备一下,一会儿跟我去医院。”
谌晓玉遽然一惊,抬眼用眼神询问他。
路重庆闭了闭眼睛便走了过来,附身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了他的颈子里,热乎乎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
谌晓玉心中明白,只能静静地任由他拥抱着,反手搂住了他的腰,拍了拍他。
过了一会儿,路重庆抬起头,红红的眼睛避开了她,嘶哑着声音,沉声道:“你去准备一吧。洗洗脸,换件衣服,我在走廊上抽根烟。”
说完了他就推门而出。
谌晓玉从背后看过去,竟然觉得他的背影不似往日那么挺拔。
出了招待所的后门,便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那里,路重庆带着谌晓玉上了车,才发现驾驶位上是几日都没见到面的路红卫。
几日不见,路红卫依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眼中布满了血丝,看来已经是好几夜没合眼了。
谌晓玉低低地叫了一声“红卫大哥。”
路红卫点了点头,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三个人都默不作声,谌晓玉在犹豫着,要不要将刚才看到那个身影告诉重庆,还没张口,却听路重庆问道:“对了,来的时候你说你没带身份证?”
谌晓玉点了带点头,是啊,不是说了没带嘛,你还说不要紧呢。
路重庆蹙眉,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给叔叔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你的身份证,户口本准备好,我让杨畅去拿。”
|“这是干嘛?回去的时候坐要订机票吗?”订机票也需要户口本啊。谌晓玉盯着他,一颗心砰砰猛烈地跳了起来,“你不会是要……”
路重庆盯着她的眼睛,说“对,你猜得对,就是要结婚。”|
“结婚?”谌晓玉
“对,马上你跟我去见爷爷,让爷爷同意我们结婚,然后立刻就把证领了。”
“要这样着急的吗?”如果这样着急的话,那就意味着一个情况,爷爷的身体的确是……
路重庆神情凝重点了点头,侧脸看着窗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