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事吧?”晓玉担心地看他。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
“唉。”晓玉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谌文辉瞪着她,“我叹气就算了,你跟着叹什么气?”
晓玉笑了笑,“你叹气我就叹气。”想了一想,又说,“下午在路上不是说好了嘛,咱们一起好好学习,现在还没开始呢你就泄气了,我能不叹气吗?”说完她又长叹一声。
“谁说我泄气了?”谌文辉梗着脑袋,“我才没有泄气呢,我是在烦心我的数理化。”
“不会的可以再学,忘记的还能捡起来。只要想,总能行的。”
晓玉将身体靠在石头栏杆上,眼睛看着前方河对岸星星点点的灯光,“我们同学的舅舅,初中毕业插队,在农村的时候,家里人给他寄课本寄复习资料。77年刚刚恢复高考,他就考上了师范大学物理系”她顿了一顿,“现在都快毕业了。”
谌晓玉说的并不是她同学的舅舅,而是前世中,自己的中学物理老师,那个给了她深刻影响的老师,后来考上了硕士,又去美国读了博士,早已经成为那个领域的知名学者。
“也许,若干年之后,主宰这个国家命运的正是你们这一代人。”她轻轻地说。“时代的潮流浩浩荡荡,向前奔流,谁都不可阻挡。”
谌文辉看着她,“晓玉,这次你病了之后,比我们都懂得多,为什么?”
谌晓玉只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