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成将啸天令举了起来,朗声说道:“刚才执法长老已经说了,持此令者,可代门主发号施令,现在我命令啸天门弟子把这勾结奸邪,欺辱妇幼,妄图篡夺门主之位的执法长老捆了,由金长老来接替执法长老之位!”
执法长老终于醒过过来,对旁边的两个长老说道:“你们都是眼看着他把啸天令从我手中夺过去的,就任这小子胡作非为么?”说完了捏起法决便朝李远成拍了过去。
金长老一时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石长者来时恰好看见啸天令在执法长老手中,被李远成不知用什么妖法夺了过去,而先前的事情他却没有看见,因此竟是捏起法决从侧面攻了上去,想要帮着执法长老夺回啸天令。
那些啸天门弟子虽然眼见李远成拿了啸天令过来,但看见门中的三个长老倒有两个对李远成动上了手,也一时间糊涂了起来,都愣愣地站在那里看起热闹来了。
洛雪等人将事情看在眼里,禁不住都在心中暗骂那些长老是老糊涂。
李远成虽然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但在两个长老的围攻之下居然能够撑持得住。
但见他祭起啸天令挥舞起来,当真是变幻莫测,奥妙无方。
李远成驾驭啸天令的道法虽是精妙,但面对啸天门的两大高手毕竟非比寻常,二十余招之后,接连遇了两次险招,危急中仗着啸天令的威力虽说是脱了险,但这样的斗法,显然是必败无疑。
那石长者也是没有动什么脑子便扑上去相助执法长老,若是稍稍动上一点脑子便会明白,以李远成这样的年龄,若是不得门主亲授啸天令的道法,定然不可能将啸天令驾驭得如此出彩,更不可能一人独斗啸天门两大高手而支撑到二十招开外。
正酣斗之间,猛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笑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动手围攻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羞的么?”
相斗的三人一齐住了手,执法长老在停手之际仍没忘了伸手向李远成的啸天令上抓上一把,但被李远成轻轻巧巧地避开了不说,又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记法决,那执法长者的手立时肿了起来。
三人回头看时,见说话的竟是那个拜天教的黑衣人,这时他已经拉下了黑色斗篷,见得他面色苍白,容貌英俊,亦是好像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纪,
李远成喝道:“我们啸天门的事轮不到你这个拜天教的恶徒指手画脚,你若老老实实待着,尚能多活一时半刻。”
黑衣人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李天衣若知他门下的三个长老六只眼睛瞎了五只,唯一的儿子还这么没出息,定然十分的难过。”
那三大长老和李远成咋听了黑衣人这句话,一时愣住没有明白过来,但随即想明白了,都不禁勃然大怒。
那金长老是唯一没有参与围攻李远成的人,但他是独眼,黑衣人这句话虽是点明了他剩下的一只眼睛是亮的,还能认得清人,但毕竟是连他那只瞎了的眼睛也骂了进去,所以他听了亦极是愤怒。
至于说啸天门门主李天衣的儿子没出息,不明真相的人都是大为疑惑,因为李天衣根本就没有子嗣,而一些心理明白的人,自然知道是李远成了,他是李天衣的私生子。
李远成自然也明白此节,作为私生子本是不光彩的事,因此被黑衣人说出来也不免怒气横生。
一时间三个长老和李远成五六道法决几乎同时向黑衣人的身上拍过去,他们门内斗的时候并没有使出全力,除了那执法长老欲置李远成于死地之外,石长者还是只望能够先将那啸天令夺回来,然后再分辨孰是孰非也还不迟。
现下三个长老和李远成一齐对付黑衣人的时候可是出了全力。
黑衣人不动声色地任由那些法决飞来,似乎是没有闪躲的意思。
洛雪等人看着这一番情况,也不慌张,只是饶有兴致地观望着,一点也不担心黑衣人的安危。他们根本用不着担心,黑衣人的修为何等可怕他们心知肚明。
只见黑衣人连拍出数掌,巨大的掌印轰然与那些法决对击,彼此相互抵消掉,然后他快捷之极地又拍了一掌,三道紫光法决带着骷髅头呼啸着朝三位长老和李远成飞去,下一刻便是血花四溅。
黑衣人这么轻描淡写的几道法决,一时间啸天门的几大高手竟没有了还手之力。
他们四人个个面色苍白,满眼都是惊恐和不敢相信的神色,互相交换一下眼色,看看对方的身上的伤,又看看自己的的伤,事实摆在面前,却又不能不相信了。
他们的手臂和大腿竟然都被黑衣人一招之间炸得血肉模糊。
猛然间那独眼金长老吼了一声,惊叫道:“万劫道法!你是拜天教的大护法包天!?”
他这一声吼叫当真是怪异之极,洛雪等人听了浑身极不舒服,虽不知拜天教的大护法地位算不算很高,但见他如此神态,就知道定然非同小可,几双眼睛都是齐刷刷地朝黑衣人看去。
听得黑衣人说道:“不错,正是包某!”
没料到他这一句话刚说完,那些啸天门的人一下子炸了营,个个虎视耽耽地围了上来。
李远成听黑衣人自报了家门,亦是大吃了一惊。
石长者看了一眼黑衣人,又看了看洛雪几人,冷声问道:“金长老,你可当真看准了,他确实是魔头包天么?”
金长老哈哈一阵大笑,笑到最后眼泪竟是流了下来,说道:“我忘不了,至死我也忘不了,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