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女子慌慌张张回到观日城,雨已经渐渐停息,天边也有了些亮白。她实在是累极了,找了个房屋角落便闭眼睡去。
哪知才稍睡了一会儿,听得耳边一个令她惊恐的声音喝道:“小妮子原来在这里,我可找到你啦!”
黄衫女子猛然惊觉,睁开眼来时见到那淫贼正站在自己面前,瞪着眼睛盯着自己。
黄衫女子顿时双腿发软,动都不会动了,心中只想着既然这淫贼追到了这里,那么那位西碕派的小师傅定在山洞中被他给杀死了,顿时心中有着说不出口的难受。
淫贼一把将黄衫女子提了起来,见街道上行人很多,倒也不敢对她无礼,只说道:“你乖乖的跟着我,我便不对你动手动脚。如果倔强不听话,我立刻把你衣服剥个精光,让路上这么多人都笑话你。”
黄衫女子吓得不敢反抗,只有跟着他在城走着。
两人来到了一家简陋的客栈边上,淫贼抬眼瞧了瞧那幌子上高悬的“酒”字,说道:“小妮子,你有闭月羞花之色,沉鱼落雁之容。咱们在这里喝个大醉,大家快活快活吧。”
黄衫女子大惊,忙说道:“我不会喝酒,要喝你喝。”
淫贼脸色一沉,伸手抓住黄衫女子的衣襟,说道:“你不过去陪我喝酒,我就扯烂你的衣服。”
黄衫女子无计可施,只要跟他过去坐下。
淫贼叫了些酒菜,给黄衫女子满上一晚酒,说道:“喝!”
黄衫女子紧咬着朱唇,说道:“我不喝酒,你别逼我……”
淫贼威胁说道:“你不喝我当下就撕烂你的衣服!”
黄衫女子战战兢兢地正要伸手去端起那碗酒,但立即又缩回了手。
正这时,有一个人向这客栈走来,他一副苦行僧打扮,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
苦行僧一走到前来,二话不说便往黄衫女子那张桌旁一坐,一言不发,端起她面前的那碗酒,一口喝干了。
然后他自己斟了一碗酒,举碗向淫贼道:“请!”又向黄衫女子道:“请!”又喝干了。
黄衫女子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又惊又喜,原来他便是在洞中救自己的那位小师傅,心中想着:“谢天谢地,他没给这淫贼害死,只是身上到处是血,他为了救我,受伤可着实不轻。”
淫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阵苦行僧,说道:“是你!”
苦行僧说道:“是我!”
淫贼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汉子!”
他也向淫贼大拇指一竖,赞道:“好修为!”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
一旁的黄衫女子自是很奇怪,寻思着他们二人昨晚还打得这么厉害,怎么今天忽然变了朋友?这小师傅没死,她自然是很高兴,然而他跟着淫贼交上了朋友,她又心中忧虑起来。
淫贼说道:“你不是西琦派弟子,西琦派的弟子个个都是秃子。要说是俗家弟子,那也不像,西琦派的俗家弟子当中,可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黄衫女子偷偷瞧了苦行僧一眼,见他顶多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看似只比自己长几岁,想起昨晚的事情,便不由得小脸腾地一红。
苦行僧一笑,说道:“我从没说过我是西琦派弟子,我只说我跟西琦派有些渊源。”
淫贼一拍桌子,说道:“还好不是,要不然我可非要杀你不可了。”
苦行僧笑道:“哦?莫非阁下跟西琦派有深仇大恨?”
淫贼哈哈大笑,说道:“深仇大恨倒说不上,只是那西琦派的俗家弟子苏归蝶处处坏我好事,这梁子结下了,迟早得有个了结。”
苦行僧若有所思,说道:“传闻苏归蝶虽是一介女辈,却是西琦山佛门的真传弟子,俗家弟子中的真传弟子,那可是从来没有的先例,可见苏归蝶的修为造诣非同小可。天下之大,你偏偏招惹上了她,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淫贼说道:“你又怎知道是我招惹的她?”
苦行僧说道:“难不成还是她先招惹的你?我看不见得。”
淫贼笑道:“你这家伙倒也挺聪明,不过也不能说是我先招惹她,传言都说她生得漂亮,我只是想饱饱眼福罢了,哪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就在这时,邻桌上有个青年突然跳了起来,跃到淫贼前方喝道:“你……你就是红袍老妖吗?”
淫贼瞥了他一眼,问道:“怎样?”
那青年怒道:“杀了你这淫贼!天下人人对你都是要除之而后快,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说着双手结印就施展了法诀,看他的法诀路数,不用多想便知道是出自于西琦派。
想必这青年听到淫贼谈论苏归蝶的事,便认出了他的身份,因而有心为苏归蝶出头。
法诀袭来,只见红袍老妖手指一弹,便对苦行僧笑道:“来来,喝酒,喝酒!”
亮光一闪,苦行僧心中大惊,有心出手相救,但根本来不及。再看那个西琦派的弟子时,见他不知什么时候胸口已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鲜血直冒,他眼睛瞪着红袍老妖,身子摇晃了几下,倒在了地上。
忽然听得一声叱咤,一个浓眉大眼,国字脸的大和尚纵身抢到红袍老妖面前,连声猛喝,法诀疾攻。这大和尚的法诀自是十分了得,但红袍老妖仍是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指尖弹出法诀招架。
大和尚乃是西琦派的一位长老,他带着几个弟子前来观日城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