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掌管生命之神,与司掌并称左右司命。
阎王判生死,司命管命定。
因缘自有果,一切随布施。
“等下见了司命大人,你可得管好你的嘴了。人家可是高神职,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
冯晨一边走,一边给魂师先划好道道,深怕他惹出什么事。毕竟,是他将他带进来的。
魂师无所谓的白眼,道。
“还能直接灭了我不成?”
“人家还真有这本事,所以,收敛点啊大兄弟。”
魂师笑了笑,回道。
“若是我惹了事,你丢下我跑就是。”
“哎……早知你是这么能惹事的人啊,我就不管你这档子事咯。”
“哈哈。”
来到一个红漆大殿之前,冯晨先是紧张的握了握拳,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那雕木大门。
“进来把。”
推门而入,一男子随意的半卧在长案之上,衣衫半露,手中提着一个酒葫芦,醉眼迷离,神情似笑非笑。
“你一个鬼差,不拘亡魂,送往生,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司命大人。”
冯晨先是恭恭敬敬的朝那人行了一礼,然后拉着魂师道。
“这是我在阳间拘来的生魂,怕是出了什么大事,请司命大人过目。”
“哦?呵呵!”司命放下手里的酒葫芦,道,“本司命只定天命,不管外人之事。你还是尽早送他回去,就凭他这残魂之态,在这地府内待久了,怕是会出事。”
“大人。”
魂师上前一步,说道。
“你定的既是天命,那我来到这里,怕也是命中注定,怎么就不归你管?”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字字句句落地有声。听到这司命的那番话,魂师就知道自己来自其他世界的事,怕是被对方一眼看穿,所幸直言不讳。
“小子,你说的有道理。”司命坐起身,一只脚垂在长案之下,道,“你能来到这里,确实是命中注定。只是,世间所发生一切,都已被定好,世有三千,界有数万。生生界界,也不尽都归我们管,你,明白?”
魂师闻言,肃然一惊。学着冯晨的样子,恭恭敬敬的朝司命行了一礼,道。
“请大人明示!”
“呵呵,说不上明示不明示。该给的提示,怕是你自己早已明悟,你欠缺的,只不过是那一丝契机。”说着,他讲手里的酒葫芦丢给魂师,接着道,“阴间美酒,尝尝看?”
魂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酒葫芦内仅剩的美酒一饮而尽。
司命见他饮下,笑着说道。
“好了,你来此间的目的已然达到,这就回去吧。啊,对了。”
司命从那长案之上走下,道。
“你我也算有缘,倒是要送你一件小玩意,让你留个纪念。”
说着,拿出一块玉佩,交到魂师手里。
“好生带着。这酒葫芦就不送你了,我以后可还要用它来喝酒。”
跟着冯晨走出司命神殿,魂师只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的难受。
冯晨好奇的说道。
“兄弟,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就连司命大人看起来,对你都还不错啊,竟然,还送你东西。”
魂师紧了紧握在手里的玉佩,抿着嘴,并没有搭理冯晨。他在思考司命对他所说的话。冯晨也不介意,带着魂师就往回路走去。
边走边说道。
“司命大人的东西你可要看紧了些,别看这玉佩不起眼,但毕竟是司命大人送的,怕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器。”
突然,魂师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周围一阵阴风刮起,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想要稳住身形,却还是挡不住那突来的晕眩,颓然倒地。
“喂!没事吧?!”
冯晨伸手拉起魂师,将他架起,急忙问道。
“怎么了?怎地突然就这样了?”
手中握着的玉佩发着青光,周围的阴风却是越来越盛,隐隐形成一阵龙卷,而这龙卷的正中心,就是魂师二人。
房中的司命抬头一笑,摇了摇头,道。
“呵,动静竟然这么大?不枉一届人才啊。”
周围刹那间出现许多阴魂鬼差,将魂师二人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哟呵,生魂?还是一个被炼制的生魂,阳间又出事了?”
说话的这个是个道士打扮的阴魂,冯晨认得他,他在阴间生活有一段时间了,生前是个茅山道士。
“这动静,怕是阎王爷都惊动了吧?为何不见其现身呢?”
“这小子,在吸食咱们阴间的阴气呢!这么个吸法,也不怕把他那残魂给冲散了!”
“瞧你这眼力见,没见他手里握着法器呢?那东西怕是他的依仗吧?”
……
交谈的大多都是阴间的居民,鬼差们在内里围了一圈,隐隐有保护魂师二人的意思。
“突那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随意吸收阴间阴气,看老夫收了你这残魂!”
一个喝声响起,另一个道士打扮的阴魂突然跳了出来,一张引魂幡就这么祭了出来。
冯晨一急,伸手祭出镇魂旗就朝那阴魂甩了过去,大声喊道。
“老道,你可认得我?!”
“白无常冯晨!这人是你拘来的!?”
“是又如何?鬼山老道,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你最好识相点,不要给本差爷找事!”
“哈哈!小小鬼差,好大的口气!你不过凭借阴寿绵长熬成的鬼差,竟然敢在我面前装大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