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计在于晨,更可况处于乡村小镇之中,日出日落,作息有律。李天一坐在早餐摊子中,看着路上来来往往,挑担推车,背囊牵马的,倒也很是恬然惬意。
然而他却不知,此时在张府之中,那三位老者正位李天一的离开而感到惋惜之时,也正在研究着李天一离开前再开的两张方子,并针对张夫人的身体再次进行一番辩证。
事后,那三老皆是相视苦笑一番,那满头白发的老者对张夫人道:“张夫人,说实话,你的病症,若是让我们三人来治,也只有五成左右的机会通过一些偏方治好,但是时间上却需要一年左右的时间才能调养好,只是没想到”那老者说着,感慨一声,“没想到这李小友所开的药方皆是让我们意想不到的!”
“那这么说来,我真的可以治好了?”那张夫人反问一句,只是随后想到什么,又解释道:“三老大夫,别误会,我不是怀疑李医师的诊断和您三位的结论,只是这事情对我,对我老爷,对张家真是太重要了。”
那身穿深蓝色衣衫的老者却是一笑,摆了摆手,道:“夫人不必挂怀,你的担心,人之常情。你按照李医师所开的药方以及方法去做即可。”
“你看,这药方上艾叶、熟地、续断、狗脊、黄芪、桑寄生、小茴香、赤芍各四钱,香附、茱萸、当归、乌药各三钱。
这些药都是平常之物,没有贵重之物,只是这些寻常所见的药整合在一起,就成了一副治疗张夫人病症的药方。所谓医不精于药,难以成良医。此子不但精通针灸,对所有药物药性之理全都知悉,将来定成国之圣手啊!”
“没错,药不分贵重,能治好病症就是好药。”
“好了,张夫人,我们也要告辞了,县里还有事情需要我们处理。”那方德此时也向张夫人辞行了。
“嗯,此行麻烦三位了。这是三位的诊金,老妇就不送你们出去了,我还要照看我家老爷。”张夫人歉声道,而后看向那一直在一旁欣喜不已的张管家,吩咐道:“张管家,你替我送三位大夫出去。”
“是,夫人!”张管家应声道。
待三人离开后,那张夫人坐在张财主的床沿边,对着那依旧昏睡的丈夫哽咽低声喃喃道:“老爷,我张家总算是有希望了。自从五年前我们的儿子去世,你我都受到打击,将一切不?心的事情都撒在外人的身上。
可是如今,上苍怜悯,遇上了神医,不怪妾身我当日的刻薄之举,出手救治了老爷你,还给我们张家带来了希望。老爷,你听到了么?我们,我们张家有希望了,神医说了,以后要多行善事,为我们张府积下福德阴德。老爷,李神医救治我们张家,妾身打算给李天一李神医立个长生牌位,日夜祈福!”
李天一并不知晓张府的事情,此时的他早已吃完了早点,开始往赵老板的店铺走去。
转了七八条巷子,又再走了一段路,他才到了赵老板的门口。这时,他看到赵老板的门口停放着一辆宽约半丈,长约近丈(只是车厢的长度),两匹马驾驭的马车。
这情形倒是让李天一愣了愣,随后便明白了这应该是自己预定一个位置的马车了。
也就在李天一循看着马车时,那赵老板此时也从店铺中出来了,看到有个人在马车前晃悠,顿时走前一看,当其发现这人是昨天的李天一,脸上一笑,问候道:“诶,原来是李公子啊!”
“哦,赵老板来了,有礼了!”李天一听见身后有人说话,顿时转身一看,发现是店铺的老板,顿时微笑回应道。
“呵,李公子来得真是巧,人员已经满了,但是有一个人还没过来,所以,得要再等等了!”
“嗯,无妨!反正也不是我一人再等嘛。我先去办点事,下午再过来。”李天一确认了之后,便准备去药铺一趟。
离开了赵老板的店铺,他径直往一家不远处的“同心药铺”走去。
这次要做的,就是制作药丸。
中医治病,所开药方,不外呼有——汤剂、丸剂、散剂、丹剂、膏剂、酒剂、露剂、锭剂,茶剂。这些剂型当中,各有作用,但是最为主要的,还是汤剂。
所谓汤者,荡也,去大病用之。意思便是汤剂有洗涤,冲杀体内病症的作用。
汤剂,也是煎剂,而汤剂始于商代的伊尹,也是最普遍,作用快,吸收快,传承最久的一种剂型。
只是李天一所要做的,却是制作丸剂和散剂。
虽然丸剂与汤剂相比,作用较慢,但是却适合需要久服缓治的慢性虚弱病症。然而有些丸剂却能当做是急救之药,也方便携带,因为这去成都府的路上遥远,万一遇上什么事需要出手救治,也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而散剂若是内服,要比丸剂要缓慢上不少,因此散剂一般都是做外敷用。
虽然他会伏羲九针,但不是一遇上一些病症都要动用这针灸之法的。他知道他的医术需要继续提高,经验也需要继续积累。这才会将自己所学知识得以贯通,以致用。
由于时间有限,他不可能炼制多种药丸,因此他也只是准备炼制解毒和止血用的两种丸剂和散剂。
不多时,他到了药铺之后,便对那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请问下,我根据药方在你们这里买药,能够将药制成药丸么?”
那掌柜的看了看李天一,觉得有些面生,但还是想了想,回答道:“可以!但是需要另外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