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皇帝的脸色有些发黑,面沉如水的注视着易卿澜,只是他早已不将二人放在了心上,自是也不会再蠢的无可救药的暗自伤神。
他的心,早在当年这被自己当做至亲的二人想要除掉他之时,便已经冷了。
如今,他不过是拿回本属于自己的权利与地位,谁也不能阻止他!
御书房内紧接着的便是久久的沉默。
易卿澜故意不去看面前这对母子二人阴沉的脸色,淡然道,“母后,当年的事情,您可是当着三皇叔还有苏阁老以及沈大人他们亲口说的,虽说这些年您与皇兄二人想尽办法想要除掉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可你们应该明白,这纸终究还是包不尊的。
当年父皇的旨意到底是怎么写的,这满朝文武大半的人都知晓,就算你们瞒过我,却也瞒不过这天下人。
这次儿臣回来,便是想要与皇兄商量此事,不论如何,您到底是儿臣亲娘的妹妹,即便是看在逝去的母后份上,你们若是遵守承诺,儿臣也会当着天下人的面儿发誓,绝对不会为难您与皇兄的。”
这么多年,易卿澜头一次在他们母子二人面前说了这么多的话。
可不仅没有让二人有半分受**若惊的感觉,反倒是让他们从内心深处迸发出一阵阵的寒意。
看来,这一次,易卿澜真的是有备而来!
太后原本慈祥和蔼的面容竟是被他气得有几分扭曲起来,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小九放心,母后自是不会忘记当年亲口承诺之事,不过这毕竟关乎我东易朝的江山社稷。母后当要与你皇兄好好商量一番……”
“有何好商量的,只要皇兄直接下一道让位诏书,将当年父皇弥留之际所留下的旨意昭告天下便是了。”易卿澜知道太后打的什么主意,可却并不打算让她如意。
皇兄,他从未放在眼里,真正一直让他忌惮的人便是眼前这笑起来慈眉目善,和蔼可亲的太后娘娘。
想当初。他对那皇位并无半点想法。哪怕当年父皇病逝之前,留下的一道旨意乃是立他为太子,他也不曾真的为此而高兴。
易卿澜本就是个重感情的男子。皇宫庭院深深,哪怕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可彼此之前却是没有半点信任可言。
当年太后忽悠他年幼,隐瞒下他被立为皇太子的事实。在先帝驾崩之后,让三皇兄取而代之。
表面上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不愿外戚官员欺他年幼而势大,避免他成了一名傀儡帝皇。
可事实上,私心最重之人便是太后了!
易卿澜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向来对他极好的惠妃娘娘偷偷摸摸抱着他。哭诉着抹泪的画面。
娇娇滴滴的美妇,先是失去了亲姐姐,随即又是失去了丈夫。整日以泪洗面,似乎失去了一切的绝望深深震撼了那个时候年幼的他。
哪怕明知这皇宫之中并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但是对于当时的惠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他确实是心软了。
但是,心软的代价,却是差一点,就死在了荒郊野外!
从他进入军营,靠着外祖母的支撑,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地位的时候,他和太后所谓的母子情分便早已断了个干干净净。
这次他之所以会千里迢迢返回京都,除了收到了京都被外族人搞得乌烟瘴气,还有南域百姓颠沛流离的消息之外,便是打着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目的。
他忍了整整十年,如今时机已然成熟,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只有得到那个位置,他才能真正护住自己心悦的女子。
见易卿澜面色冷漠,却态度无比强势的模样,太后与皇帝母子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
对于皇帝而言,他坐上了这个位置十年之久,早就过惯了这种站在权利巅峰位置的生活,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让给易卿澜?
对于太后而言,只有自己的亲儿子是皇帝,她这个太后才能当的高枕无忧,别人家的孩子始终都是养不熟的,哪怕这个孩子与她也有着血缘的关系,可到底还是不如亲子来的感情深厚,她自然也不愿意让易卿澜又把这个皇帝的位置给要回去。
今日,易卿澜的态度意外的强硬,太后便想到了之前来的时候,在路上听身边的宫女禀告上来的事儿。
太后与皇帝的脸色有些发黑,面沉如水的注视着易卿澜,只是他早已不将二人放在了心上,自是也不会再蠢的无可救药的暗自伤神。
他的心,早在当年这被自己当做至亲的二人想要除掉他之时,便已经冷了。
如今,他不过是拿回本属于自己的权利与地位,谁也不能阻止他!
御书房内紧接着的便是久久的沉默。
易卿澜故意不去看面前这对母子二人阴沉的脸色,淡然道,“母后,当年的事情,您可是当着三皇叔还有苏阁老以及沈大人他们亲口说的,虽说这些年您与皇兄二人想尽办法想要除掉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可你们应该明白,这纸终究还是包不尊的。
当年父皇的旨意到底是怎么写的,这满朝文武大半的人都知晓,就算你们瞒过我,却也瞒不过这天下人。
这次儿臣回来,便是想要与皇兄商量此事,不论如何,您到底是儿臣亲娘的妹妹,即便是看在逝去的母后份上,你们若是遵守承诺,儿臣也会当着天下人的面儿发誓,绝对不会为难您与皇兄的。”
这么多年,易卿澜头一次在他们母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