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龙生得百丈有余,一身黄麟璀璨,头生双角,口中正起两条白须,秦完见之不惊,嘴中捻咒,便见天色猛暗,紫闪忽如盆倾,雷声轰鸣,宛若天崩地裂!
黄龙体大,自是难以躲闪,嘶吼一声,正冲台席而去,秦完见之忙退,长袖一甩,手中将出一挑金锁,直冲而去!
黄龙见那金锁一惊,急忙身退,却不想金锁速快,“噗”得一声直透琵琶骨而过,秦完见之大喜,手中幡旗猛得一甩,化作一条紫光,直轰黄龙面门!
“嘭”得一声闷响,黄龙急剧缩小,化作黄龙道人模样,秦完起身向前,一手提了此人,直出天绝阵外:“贫道侥幸,正退黄龙道友。”
广成子本不对黄龙真人报多大希望,亦不想他败得如此之快,这便摇头道:“杨师侄,速将你师叔扶去休息。”
张帝辛听之暗笑,若黄龙真人将秦完战败,此间称呼便是“黄龙师弟”而非“杨师侄师叔”了。
秦完取得首胜,却来谢张帝辛:“多谢道友提点,缚龙索这便奉还。”
“此乃道友只能尔。”张帝辛早知黄龙真人回来,特遣袁洪回朝歌问哪吒借缚龙索一用,不想此物一战立威,当下擒了黄龙。
秦完得胜十天君中,又出一人,此人碧玉冠,一点红;翡翠袍,花一丛,丝绦结就乾坤样,足不常登两朵云,正是赵天君赵江:“谁人来破贫道地烈阵?”
地烈阵,变化多端、疑雾重重。地烈阵中妙中隐,上雷下火绝无情。纵有五行神仙术,难逃骨化变愁云。此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处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凡人、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纵有五行妙术,怎逃此也!
赵江话音刚落。便见阐教之中,出得一低矮道人,正是惧留孙:“既如此,贫道便来应战。”
原书中,破赵江地裂阵之人。正是惧留孙,张帝辛见得此人出阵,忙道:“此间天色已晚,不若明日再战。”
“哎,鬼谷道友勿忧虑,不出一时三刻,贫道自可擒此头陀!”赵江心急立功,如何肯听张帝辛之言,这便起身,如地裂阵中。
惧留孙见此。亦入阵中,秦完见得张帝辛忧虑,忙道:“吾师弟赵江修为不再贫道之下,道友自可放心。”
张帝辛听之摇头,暗道此战败矣,惧留孙进得地烈阵,便见此疑雾重重,难以分辨东西,赵江提手中剑飞来直取!
惧留孙吃得一惊,忙将手中剑赴面交还。剑来剑架,犹如紫电飞空,又若寒冰出谷,战有五六回合。赵江挥一剑,望阵内便走,惧留孙自是不舍,御剑直跟而来。
赵江敢至阵中,将五方幡摇动,四下里怪云卷起。一声雷鸣,上有火罩,上下交攻,雷火齐发而下!
惧留孙见之一惊,忙施遁术,落入泥地之中,赵江看得真切,大喝一声,五方幡猛摇,想将地面四裂而起!
惧留孙忽得起身,口中捻咒,却将中指一落,猛得一晃,此间地面竟是皆结成金钢!
“指地成钢!”赵江看得一惊,方要将五方幡收起,却不想惧留孙长袖一甩,正出一方黄帕,此帕中猛得一阵怪风大起,正处一黄巾力士,此人嘶吼,身子直扑而下。
赵江回缓不得,正被黄巾力士压下,惧留孙眉角一挑,口呼一声缚,正把赵江覆成一团,难以动弹。
惧留孙一笑,自提赵江出得阵来,广成子见道友得胜,忙道:“师弟好生本事,为我教驳回一城。”
秦完看得一愣,不想果被鬼谷子猜中,心中暗悔,恨赵江先前未听人言,广成子暗道此间取胜,或可寻一二法门,这便道:“此间天色已晚,不若你我收拾军礼,来日再战。”
张帝辛见日薄西山,暗道今日尚好,这便鸣金收兵,归得凤皇城中,赵江急忙领罪:“贫道不肖,害道友输了一阵。”
“此战怪不得道友,惧留孙通地之法,正克道友,实乃天意。”赵江虽败,却是为殷商出力,张帝辛亦是不好责怪,这便道,“众道友明日出战,还需听贫道安排。”
今日有秦完、赵江之事,十天君自对张帝辛信任非常,皆言从命,张帝辛点头,这便将所来之人法宝来说,并特别提醒广成子番天印之威,众人闻言,自将此事谨记。
东夷军中,广成子亦与众仙商议许久方才歇息,此间话音,自被高明、高觉探听,张帝辛暗道明日需再多寻些变化才好,这便出营,寻得袁洪道:“三弟你且化作杨戬模样,乘青麒麟往九鼎铁叉山八宝云光洞,寻度厄真人,言破风吼阵,需借他定风珠一用。”
袁洪得令而去,张帝辛暗道,此番去了定风珠,方可再胜一战,孔宣听之一笑道:“皇兄果真妙法,不若今日一胜一负,可遂皇兄心愿?”
“这……自是取胜越多越好。”张帝辛笑道,“二弟如何问此,莫非还有妙计?”
孔宣轻笑,这便将出一白一红两道翎羽:“此乃大母翎羽,若置阵中,方可多胜两阵。”
“如此大妙!”张帝辛听之大笑,是夜便将白羽予了袁角,红羽赠与白礼。
却说袁洪去取定风珠,方至子时,便至九鼎铁叉山,但见:嵯峨矗矗,峻险巍巍。嵯峨矗矗冲霄汉;峻险巍巍碧碍空。怪石乱堆如坐虎,苍松斜挂似飞龙。岭上鸟啼娇韵美,崖前梅放异香浓。涧水潺潺流出冷,巅云黯淡过来凶。又见飘飘雾,凛凛风,咆哮饿虎吼山中。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