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道人听之忙道:“我等皆与鬼谷子交手,手间法宝想必已被此妖道通报,若再战,怕无胜机。”
“慈航师弟所言极是,知己知彼,方得百战不殆,前番十天君暗胜,必有此间道理。”文殊广法天尊在一旁附和道,眉角一转,落到一旁灵宝大法师身上,“灵宝师弟一向深居简行,此战还需师弟之功方可。”
广成子听之亦觉有理:“如此,有劳师弟走这一遭。”
灵宝大法师见得众人皆言如此,只好起身,张帝辛见之一愣,本道最后一战,会由慈航出战,不想此人狡黠,竟遣了灵宝。
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在原书中虽属阐教十二金仙,除去黄河阵一役,却从未有出手之例,门下更无道童、徒弟,法宝一类,更是一无所知,张帝辛望之皱眉,只能暗嘱姚宾小心。
姚宾出阵道:“白幡一展阴森森,魂消魄散鬼神惊,从来不信神仙体,入得阵来命归阴,道友小心!”
落魄阵非同小可,乃闭生门,开死户,中藏天地厉气,结聚而成,内有白纸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人阵内,白幡展动,魄消魂散,顷刻而灭;不论神仙,随入随灭。
灵宝大法师入得阵来,却感阴风如刃,心下不敢大意,回望四周,正见道道白幡轻摇,幡上黑墨泼画,魑魅魍魉不知如何鬼怪。
忽得一阵冷风吹起,猛然间一道白影袭来,灵宝大法师急退,怎料得额角一痛,一缕银发,直被那影夺去!
灵宝大法师脑间一鸣,起身一个趔趄,自知中姚宾之计,长袖一甩,身上显出八色光彩。此间琉璃,恍若水光在覆:“姚宾,看你如何破贫道八宝流光罩!”
姚宾自不信此,口中捻咒。十面白幡猛动,猛得一声呼啸,此间泼墨处,竟出十道魂使,各持铁索。直引出去,灵宝大法师看得一惊,身形猛动,长袍一甩,正出红、黄、白、蓝、绿五色角旗,正是珍宝五行旗,此旗迎风便涨,顺成丈高旗杆,风帆忽闪,正将十魂使围卷其中!
灵宝大法师凌空而起。左手执青光剑,右手将龙虎印,剑锋如电,印痕似风,哗啦啦直将而下,姚宾大惊,忙着魂使后撤,却未想,此间落得太快,三魂使顺时破散!
姚宾大怒。一手将了白幡,顺势便使,灵宝大法师亦是不惧,忙将龙虎印来迎!
龙虎印忽下。龙吟虎啸顿起,出得一黄一百两道耗光,直冲而下,姚兵却是不退,任两道耗光透肩,白幡一甩。正擦灵宝大法师一道血痕!
灵宝大法师大怒,又将龙虎印砸下,“嘭”得一声闷响,姚兵直被轰将出去!
“姚宾,还不服输?”灵宝大法师执剑顶住姚兵,却见姚宾嘴角忽起一丝诡异,忙将身退,却听“嗤啦”一声脆响,显庆袍正去半边!
灵宝大法师反手一剑,正透姚宾臂膀,“噗”得一声,血雾顿非:“姚宾,还不承败!”
“哈哈哈……败?贫道何败只有!”姚宾一声大喝,身子直脱青光剑而起,正落祭台之上,这便吐一口心血,将出一纸白人,“凌宝道人,还不速速归来!”
灵宝大法师听得一怔,猛得感头皮生痛,身子一麻,直将倒了下来!
“噗!”姚宾又吐一口心血,暗道阐教十二仙果真道法非常,若非取了灵宝血袍,怕只凭须发、纸人,拜不倒此人,这便勉立身子,将灵宝大法师一提,出得阵外,“贫道不才,侥幸赢下一阵。”
张帝辛见得姚宾重伤,忙将九花玉露丸与之服下,见他舒缓,秦完等人才将他搀扶归营。
广成子见得灵宝大法师落败,面色端得难看,冷声道:“杨师侄,还不将你师叔扶起?”
杨戬闻言,面上亦不免难看,每逢败时便是自己,一遇胜仗,便言“师弟”,这广成子,倒不丢自己颜面,奈何势比人强,杨戬亦不得不行,这便上前,背起灵宝大法师,折回营中。
张帝辛起身向前,打个稽首道:“贫道侥幸,此间得胜五阵,不知前番约定……”
广成子面色一寒,冷声道:“玉虚门人定然应诺,不劳你鬼谷子再来提醒!”
堂堂金仙,败于真仙之手,此间玉虚门面可是丢尽,广成子见此事已定,自不想多呆,打个稽首,这便腾云而去,惧留孙尚可在十天君面前冷哼一声,其余战败如黄龙、太乙等人,只得灰灰打个稽首,乘云便走。
长生、计都二人,面色更是难看,此番本道相帮,不想皆败,落得如此窘境,两人也不与阐教等人道别,便匆从乘云而去,清虚道德真君叹一口气,起身道:“此番战起,怕是杀劫不止,恩怨不休,众道友日后还需小心。”
清虚道德真君所言,正是他玉虚一门所谓仁义金仙,张帝辛自是知晓,秦完等十天君听此,却是横眉冷竖:“败军之将,还将言勇?无论何事,金鳌岛十天君一并接下便是!”
“你……”清虚道德真君听之便怒,张帝辛忙道:“道友所言极是,鬼谷子谨记。”
“有胆再来便是!我兄弟三人,还怕了你十二金仙不成!”袁洪更不知此间事情,直言挑衅!
“三弟,休得胡言!”张帝辛听之皱眉,暗道袁洪如何还是如此不通人事,清虚道德真君见众人不接良言,心中亦是不快,打个稽首,忙化长虹而去!
“此战得胜,多亏众位道友,鬼谷子感激不尽。”张帝辛稽首道,随手一张,将出九枚九花玉露丸,“此药虽非圣药,却也有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