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此事万万不可!”一听缚妖索三字,敖顺立即绷紧了神经,“那妖乃禹皇所封,若将之释出,四海之内,更无敌手,到时恐成四海龙宫遭殃!”
“二哥,四弟所言极是,那妖若出,若将四海掀翻,你我之祸,怕是大了!”敖明在一旁劝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哥……”
“呔,你等忒得无胆!莫说十年,便是百年、千年,仅凭你我之力,也休是那孩童敌手!”敖明话未说完,便被敖闰打断,“便是你我不放,那妖出来,四海能得善终,或待李家兄弟修炼有成,直将我四海掀翻?”
敖明、敖顺听之俱是面红不语,敖闰叹口气道:“禹皇命我等看守那妖,期限早已过了三千余年,我等可算是尽心尽力,此番大哥身死,缚妖索少人掌控,若上仙怪罪,也非我四海之责,况且,方才定海神铁已有异动,你我此时若不送个顺水人情,待那妖出来,可就晚了!”
敖明、敖顺对视一眼,自知此事再无回缓之地,只能点头同意下来,一行三人直向水晶宫后园而去,只见群山假石之中,一根石柱巍然而立,石柱身宽如斗,直冲水面而起,足有百丈之高,石柱之上,四道铁索直坠而下,分作东西南北四面方向直落园中。
因时间太久,石柱之上,早生葱葱郁郁水草,便随水波晃动,直将四方拂盖,四根锁链之上,亦生青苔无数,便在远处,只见一方青绒直坠而下。
忽得一声闷响,便见石柱微颤,上面簌簌落下石泥,三人急急后退,便见水中腾得一道水柱冲起,园中之地,顿时皲裂开来,见此场景,敖顺急忙言道:“上仙休躁,我等知上仙心急,可四海小地,经不起大神折腾,大神若出,万不可为难小人!”
“啊,混账!自知小地,还不速速去了缚妖索!”地面之下,忽得传出一声闷响,便在此时,地面隆起更盛,道道水气直涌而出,直将海水搅浑。
“上仙,收了缚妖索也好,你需得答应小龙一事,小龙才敢释您出来。”修仙之人,将名声看得极重,若得应允,无论如何也不会违逆,像定海神铁之下这样的上仙,敖顺自是不敢大意,得了那人应允,才敢将缚妖锁收起。
“呜……闷死老子了,你这长虫,速将事情说来……也……也好让本君省些力气。”听得地下之人应允,敖顺顿时笑道:“有人害我四海之人,若上仙得出,便为我四人报仇如何?”
“呼……呼……”地下之人,大口喘着粗气,“好……好……你等与我快些,我……我快要憋死了!”
敖闰冲敖明、敖顺一使眼色,手中均掏出一纸黄印,此印一出,便见四道金光跃出,金光缓动,直落铁索之上,只见一团光晕升腾。
锁链急剧晃动起来,将链上青苔尽去,便见锁链急急缩减,顷刻之间,化作一条金光,直朝三海龙君飞去,敖顺收了那物,便见金光退去,露出一条银链锁,链身之上,雕簇簇莲花之纹,隐隐寒光,自将心神紧迫,便是眼中,也生出一层光彩:“这缚妖索,果真不是凡物!”
石铁柱失去缚妖索护持,自无把持之力,忽得地底一声长啸,便听一声轰天巨响,一道雄浑水波,直向四面轰去,只见地面如碎玻璃般,猛得泛白,便是轰得一声,直接粉碎开来!
定海神铁一倒,“轰”得一声,又一道巨响爆起,只见地上猛得爆起一团浓雾,四面震动,似要将海底掀翻一般,便见地面之上,道道斗大岩浆奔涌,直将海水染红,腾腾高温,瞬间将之煮沸,化作巨大气浪,直涌上去!
敖闰三人见如此场景,先前心中之喜顿无,取而代之的便是阵阵寒意,却听一声雷鸣,直将烟雾散去,露出一人长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似血盆,牙如剑戟,一身锦绣长毛如缎,背后一缕血红,直落尾尖。
那物出来,似是鼻间甚痒,这方捂住口鼻,顺势一个喷嚏,便如雷鸣一般,直震得水晶宫震荡,敖闰等人俱是大惊,不想定海神铁下,竟压了这等奇物!
“哈哈哈……出来了,终于出来了!”那人是疯了一般,拍胸大笑,敖闰等人此时更悔恨非常,此人狂傲非常,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人目光骤转,落于定海神铁之上,怒色顿生,“就是这物,压了本君主数万载之久?”
“呃……是……正是此物……”敖闰急忙答道,哪知那人一笑,便将脚一挑,直将之踹飞出去!
敖闰看之更是大惊,这定海神针铁当有一万三千斤重,如此一脚,便将之踢出,足可见此人修为,那人伸起懒腰,东海上下,俱是噼啪骨响之声:“呃……终于,终于是自由了……”
忽得听一声破风声响,便见一方水柱直冲而出,长生道人长袖一甩,直将水浪拭去,方欲看之仔细,眼前却猛得一黑,便感胸前猛得震,身形急飞而去,一旁日曜道人、月耀道人,还未缓过神来,便已不见了长生道人身影!
东海那人动完筋骨,身形急剧收缩,化为常人大小,身披一套黑甲,上有九条白龙纹样,腰间束宽博绣云匹带,带上缀一块黑圭,其形尖耳猴腮,好似一张猴脸,双耳招风,上落一展铁环,峨眉突出,直与鬓发相连,毛竖并长,一挽直束脑后,倒好似猴儿模样。
“上……上仙答应我四海之事……”敖闰见之形貌,心中顿时生奇,不想如此凶神恶煞之人,却是一只干瘪猴子,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