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奈良在点头的同时,脸上也挂起了坚毅的笑容:“嗯……我想该是面对的时候了,为了战友们,我也该面对啊……”
此时此刻,结城奈良身上的疲倦仿若一扫而空了,也许正因为有了目标,所以他就不会在迷惘了。当然,迷惘是一回事,理智又是另一回事,孙超将要面对的是何许怪物,结城奈良的心中可是一清二楚。这并不是结城奈良害怕什么,他当然没必要多虑,这也不是他该考虑的,但他还是必须确认,孙超究竟是不是真的有了准确的打算,难道孙超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在耍酷?那样逞强可不是上策,他不想送死是真的。
“孙将军……您真的想到行之有效的好办法了吗?”结城奈良为防万一,转而又暗沉了下来,还是用很不确信的口气问向孙超道,“就这么过去,真的好吗?”
“反正总要面对,既然来了,还有退却的理由吗?”孙超笑了起来。
“您真的确定吗?”结城奈良心有余悸的一愣,“夏侯将军已经全军覆没了,现在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再说现在去也拯救不了什么,会死的人一个也活不了,倒不如再等等时机……”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亲眼看见我的四弟夏侯刚战死了吗?”孙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逼问起来,“你要是没亲眼所见,就不要妄下定论,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战死了?”
“可是……孙将军,夏侯将军被敌军的潮流淹没那是千真万确的,我想在那样的处境下,即便不被杀死,累也得累死了。当然,我不是说夏侯将军就一定活不了,但这样的生存几率着实是渺茫的。如果非要战死,那么牺牲一个夏侯将军就足够了,要是连孙将军也……”
“住口!你这混蛋胡说些什么?生存几率再渺茫,我也相信他还活着!”孙超愤然热血了起来,他不知哪来的自信,抬高了嗓音直吼道,“给我听好了!你不许再说四弟死了之类的话,明白吗?除非我亲眼所见,要不然,我绝不会相信!”
结城奈良愕然震惊:“孙……孙将军……您为何如此自信?”
“自信?呵呵,这需要理由吗?”孙超不禁一笑,“如果说,想要让人绝望必须得编造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借口,使人不再相信应该相信的事物,那么希望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了。只要还没有确切可信的证据,就必须相信生命的存在,这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和夏侯刚……是兄弟啊……”
“这就是‘兄弟’吗?”结城奈良不免动容,“真是太美妙了……这份坚信,就是所谓兄弟之情吗?难道,还像是对亲人,对恋人的坚信?”
孙超笑道:“所谓兄弟,既已义结,那便不分彼此,心灵相通。这样的关系,比之亲人、恋人又逊色到哪里去呢?就像我跟随郭星大哥几百年,所养成的那种名为‘坚信’的习惯吧?”
“是该如此呢……”结城奈良也暖暖的欣笑而起,“所谓信仰,总能在最黑暗的时刻指引我们前进,就好像在暗海里行船时引路的灯塔一般,我真的也很向往这样的坚定呢……只不过,我现在这么说好像也太晚了点吧?一个苟且偷生的人,真的没有资格谈什么坚定呢。”
“不……你有资格。”孙超正色着鼓励道,“你绝对有这个资格被称之为‘勇者’,勇者之名并非只有牺牲者才配冠有,孙某人倒是觉得,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因为他们更懂得生存下来所需肩负的使命,因此只有活下来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是这样吗……”结城奈良轻舒了一口气,话锋一转,“只是孙将军真的要立马就赶过去么?”
“嗯……这是当然的……”孙超点点头,毅然决意,“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赶去。四弟目前一定还陷在魔军的重围之中,又或是已身负重伤了,所以我们绝不能迟慢。哪怕晚去半秒,四弟都有可能多出几分危险来,所以我们必须越快越好,务必找到四弟。”
听闻此言,结城奈良不再有异议:“好的……那么就以找到夏侯将军为第一目标吧,我们暂时还不该恋战。我们需要更多的兵马来充实我们的武力,孙将军一定要调更多的兵来呢。”
“孙某人已留好后手,你就放心吧。”孙超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兵马不是问题,兵不在于数量,而在于质量,精锐之兵,可一骑当千。现在纵使要恋战,孙某人也丝毫不畏惧什么,但是非要硬碰硬,显然也不是很明智。地毯式搜索四弟吧,我是这么认为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怕没柴烧,风声不必大,但雨点必须强而有力!”
孙超当前所想的自然是要救出兄弟,等找到了夏侯刚以后再从长计议。他确信夏侯刚未死,可就是不知道夏侯刚身在何处,只能碰碰运气的分头搜寻了,于是魔军主力也算他们倒霉。不过魔军主力的强烈气息,孙超不可能会感应不出,但是退敌毕竟是长远之策,他完全没有把握在一无所知的黑暗中乱走盲杀,对方统帅的真面目他也未曾见晓,他又如何能做出真正有效的决策?他现在只能找个地方作为据点,然后再徐图反击了。
此次吉布森平原的会战着实惨烈无比,但现在的结城奈良却足可坚信一点,孙超的兵其气场就不同于夏侯刚的兵。孙超带来的军队虽然谈不上是人类公会中的精英,但也绝不是弱者,他们都是公会军中“吃皇粮”且受过严格训练的部队,又或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