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格雷希蒂亚好不容易一本正经的说了这些话,而他难得对实力与自己悬殊极大的对手认真一回,却换来了夏言风也一声轻视的冷嘲,接下来便是他“傲娇”的说辞,也是他一脸正色,伴随着手部动作,义正词严却又极尽蔑视的狂言,“我从来不相信那些无聊的‘正义’,我也从来不觉得这种‘正义’的信仰对我有任何意义。你格雷希蒂亚要把人类世界践踏成什么样,把所有的一切变得如何糟糕,都跟我夏言风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我根本不在乎你杀了多少人,屠了多少城,犯下了多少令人发指的罪行,这些罪行也轮不到我夏言风来谴责你!但是……我夏言风绝对不能认同你!我无法认同你的存在,更无法认同鼠辈的做法!你要怎么做都与我无关,但我要怎么做也与你无关!我要杀了你,就是要杀了你!”
夏言风说完这些话后,顿时疯狂了起来,心中莫名的涌起了热量。那是,战魂在燃烧么?
与其说是战魂在燃烧,不如说事他夏言风的内心在否定着一些事,一些世俗既成的铁则。他无法反抗现实的至高魔力,但他绝不能认同现实所赋予他的一切!他要改变!改变这无法令他满意的现实!就从现在起,血祭眼前的对手,血祭对手!
灵魂突起高歌,无数声音在脑海里作祟,无法驱散,他也不想驱散,因为这些声音比现实来得更真实,或者说,这些声音比现实更令他感到满意。
“你还能怎么样?可笑之词还要吐出多少你才满意?”格雷希蒂亚对于心潮澎湃的夏言风还是不能提起过多的兴趣,他只是觉得老鼠临死之前在猫爪下无谓的挣扎,被逼出最后的疯狂还算有那么点意思,但是结局是不会改变的,因为他是猫,夏言风和孙超就是老鼠。
“我不会满意……在打倒你之前,我都不会满意。”夏言风义愤着气息剧腾。
格雷希蒂亚怎么都是漫不经心:“你打倒我?本座如果不是为了享受享受那长久未感受到的刺激与快感,早就可以如探囊取物一般弄掉你们的项上人头了。但是,战斗的结果并不是那么重要,活着也是一样,不能太看重结果。既然横竖都是赢,那本座就是要享受那取胜的过程,或者说,是虐杀的过程吧?”
“哼……你说的话就像在放屁一样,毫无价值。”夏言风倔强的挥手直言,“对于人生而言,结果就是一切!再华丽的过程,如果不能取胜,那么也巴不得是一片空白。过程就是手段,任何过程都是为结果而服务的,像你这么放荡不羁又不提起心来以百分百的姿态来应对,那你已经给自己立下了死亡牌坊了!不尊重对手的人,命运也不会来尊重你的!”
“哟,真是自抬身价,打脸打的完美。你夏言风也就嘴皮子厉害点罢了,在我面前,你也不过是只弱不禁风的蝼蚁罢了。”格雷希蒂亚异常不屑,“现实就是,你打不过我,这么简单。”
“这可不一定呢。”夏言风不知是自信还是盲目乐观,又或者说,他丝毫没有乐观,他只是想掩饰恐惧,忘掉恐惧,然后把恐惧转化为信念,彻底的终结,“再怎么现实,都逃不过成王败寇的铁则。如果我赢了你,那就是我比你强,强者就是天理,胜者就是正义。”
“是啊,胜利就是一切,强者就是天道。强者可以主宰天命,胜者就能抹杀罪孽,是对是错,胜者说了算,这可是你说的。”格雷希蒂亚真搞不懂对方在“自嘲”些什么,总之,夏言风越是这么说,听起来就越像丧家犬败亡之前的哀鸣,毫无意义,“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你能赢我这条天方夜谭般的神论是否成立吧!哈哈,别把话说得那么满,想让别人尊重你,首先你得足够强大,但就目前看来,你还不够格让本座火力全开呢。”
“胜者能抹杀罪孽,即便是天大的罪恶,只要赢到最后就能变得云淡风轻,甚至被彻底埋入历史的尘埃。但是成王败寇的铁则,是不会允许一个即将一败涂地的家伙来抹杀罪恶的,越是处于险境,我反而越是安心,因为这种类型的赌局,我从来没赌输过。”夏言风满脸自信的笑道,“你没有激发全力,我也没有。不妨就来赌赌看谁能笑到最后吧?如果胜者永远是对的,那么我赌赢了,你必将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包括你的族群也是一样;而如果我赌输了,那么你就能堂而皇之的把人类世界搅个天翻地覆,一切罪行皆为功德。胜利的结果就是一切,过程怎样都无所谓,当然,会胜利的只能是我,而不会是你。”
“好无聊的笑话,你以为本座的笑点很低么?”格雷希蒂亚不以为然,只是把夏言风的“狂言”视为笑料,“不论如何,本座一路杀了成千上万的卑贱人类,你们人类的嘴脸本座还不清楚么?胆小如鼠之辈占了九成,剩下的就是和你一样无知狂妄的蠢货。”
“把我夏言风跟鼠辈相提并论,就是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夏言风呵然冷笑,“呵呵,你会后悔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所不能认同,并不是你的邪恶,因为你一直赢下去就不再是邪恶,但你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却注定你不会一直走远下去。我夏言风从来没想过要替天行道来诛杀你,你如果在这里战死了,那全都是你自掘坟墓罢了。”
“这句话应该是本座该说的,你会为你那无谓的狂妄付出代价的,而且是……血的代价……”
“真理还是谬论,就用胜负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