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位先生”曾说过,“五虎将”在行动中,只要有利于行动,是可以随便收人的,“五虎上将”也被赋予了这样的自由。而梦鱼需要的,是身边多出几个“明白人”,而收人的前提是必须能驾驭,战斗力不能超过他们,而怜花虽有灵气,却不足为惧,加之上官怜花看起来心性也够单纯,虽然是刺客,但却够直率,完全不像有心机的女人。梦鱼对人对事,自有她的判断,“真诚”、“爽朗”和“智慧”、“洞察力”并不矛盾,真性情不等于没脑子。
“同行?真的……真的可以吗?”怜花怎么也想不到,梦鱼竟会如此爽朗,这么直接的邀她组队同行,她一时支吾难言,心跳骤然加速至癫,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没有家人,那我们以后就是你的家人了,可以吗?”梦鱼笑得温馨。
怜花愣是回不过神来,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梦寐以望的相见相诉,只是想着困难,实则轻而易举?话说“男追女隔座山”,那么“女追女”又隔了什么?这一层,连“纱”也算不上吧?当一见倾心后的懵懂青涩,转眼已为天遂人愿,任谁能从激动中解脱,立马就信以为真?如愿以偿的回答,似火的燃情,火苗脉动,不可相出,魂牵梦萦的一刻,是幻是真?
一抹微笑,如沐春风,令怜花深深着迷。不确定的未来,依旧令她砰然心触。为梦鱼而钟情,她无悔,却不敢肯定,眼前的就是真相。纵燃情,却不能燃去所有的理性。怜花自觉相知恨晚,但又是否仅是她自作多情?只是简单到不行的对白,便已有了温情脉脉之感,内心的悸动再难用羞涩加以掩饰。既已沦陷,何必再犹豫?只是怜花,难以忘本,她不会因为梦鱼而忘记自己姓“上官”,若真如此,她才是真的“无可救药”吧?
“喂……我说梦鱼姐,你真的要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变装少女?”马擎苍凑到梦鱼耳畔,密语间透露着他的忧心,“这个女孩能悄无声息的从背后袭杀太守,面不改色,来头绝对不小,我看她像一个职业杀手,留在生怕,只怕是携着炸药毒囊,梦鱼姐千万要三思啊。”
“嘛……没什么好担心的,如今我们能拉拢一人是一人。”梦鱼坦率道,“这个女孩并没有杀手的气息,能从背后变装杀死太守,也和我在正面的吸引有关。再说,既然能对我们拔刀相助,干掉作恶多端的太守,那么想想这个女孩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有点道理……”既然梦鱼这么说了,马擎苍也只能点点头,不再多言。
上官怜花明明心花怒放,却又羞涩得难以启齿:“我……我……梦鱼姐……我想……”
“真是娇羞的女孩儿……”梦鱼像个“知心姐姐”一样,轻轻的摸摸怜花的头发,暖心一笑,“我会把你当家人的,就作为你的‘姐姐大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姐姐大人……我很愿意跟随你的……但是……”怜花侧过脸,尽展害羞腼腆之态,侧脸的颜色就跟红苹果一般,来之突然的肯定,如同幸福来得仓促,令她毫无准备。她不好意思直言告白,但又或是,她已经告白了呢?
“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未等梦鱼开口,马擎苍便代之言道,“选择权在你,要一起走还是就此别过都看你,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
好一个“萍水相逢”!怜花在心底暗念,这个马擎苍,似乎并不欢迎自己,万幸有梦鱼压着他,他倒也不敢造次,只是怜花真要做出追随梦鱼的选择,那么结果无疑是得罪两面。莉露和上官影是怎么叮嘱她的?而“五虎上将”的浑水,像她这样尚未见识世界黑暗面的的“弱女子”,又如何蹚得起?仅仅作为梦鱼的“粉丝”,怜花断不敢如此妄为,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圆场。既然已经伪造了身世,想不被拆穿,就只能保持自然,而她又该怎样合理的做出两面都能称心如意的选择呢?含含糊糊的,想要蒙混过去可不简单,梦鱼可是个聪明的女人啊!
“我……我对梦鱼姐……葵藿倾阳,真心相望……我真心仰慕,也是喜欢你……所以,我才会……才会羞涩……这也许,就是爱的感觉吧?”怜花毫不掩饰她对梦鱼的爱意,那副表情越不自然,在梦鱼眼里就越显真诚。娇羞、支吾,红着脸颤着声的倾诉,是难当心中爱火的狂热为之内敛后的释放,怜花毕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哪怕她的初恋同样是女性。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梦鱼似乎并未洞悉出言外之意,也没把怜花的情愫想得多么夸张,只是淡淡的回应,“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们都酒馆里坐下来说吧。”
“不……不……我还,配不上你……配不上,跟你们组队……我太弱,我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变身,我什么都不会……我扯你们后腿的……”怜花刻意羞涩着转移话题。
梦鱼笑笑:“会变身就够了嘛……我是真心要收留你,你还不信任我吗?就算你什么也不会,我也不应该放任你不管,如果你有困难,我想我能帮到你。”
“不是困难……”怜花低下头,“其实……我并非是之前说得那么简单的人……有些话,我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因为,唯独在‘姐姐大人’的面前,我不能淡然的说话……”
情若至深,则千言万语俱难启唇,炙热的心跳若冲破了理智,怜花的冲动就会若洪流般泛滥。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