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龙夜和龙裳竟然想和傅怀一起走。这当然是龙夜深思熟虑一夜的结果。
如今他和龙裳被大哥禁足在家,课业繁重,苦不堪言。而且因了两人体内神功莫测的事情,大哥龙城正准备督导两人武功,以期有所大成。
龙夜可是瞧见小卿被大哥督导武功之后的各种凄惨的,他可不想这种苦楚也轮到他和龙裳身上。与其那样,还不如跟着爷爷更逍遥自在一些呢。
爷爷虽是对哥哥们严厉,对他和龙裳可是护得紧,若是跟着爷爷去“隐居”,反倒是更惬意一些呢。只是龙夜可不敢把这样的心思说给大哥听,他带着龙裳直接去求傅怀。
“我们年纪还小,不着急娶亲;而且我们阅历尚浅,武功太糟,也不适于行走江湖。”龙夜这样和爷爷表白。
“哥说得极是,龙裳也舍不得离开爷爷。”龙裳抱着爷爷傅怀的胳膊,倒是说得情真意切。
傅怀本来想跟自己的红颜知己双宿双飞的,带上这两个,合适吗?
“最主要的是,爷爷不在,上面哥哥们太多,我和龙裳会被各种被欺负的……”龙夜拉扯着傅怀的手,央求。
这最后一个理由,最终打动了傅怀的心,觉得还是将这两个目前来说,年纪最小的孙子带在自己身边照顾好了,免得真被哥哥们欺负了去。
所以傅怀最后只带了龙夜和龙裳离开傅家,暂时归隐山林或者说是云游四方去了。
傅怀走不到两日,傅青峰也外出云游,实际上是去找自己的女人了,看能娶几个回来,好应对他老爹之命。
在这之前,白霆白师伯带着小白回白家堡去了,任逍遥任师伯与青碧宫主也一同离开了。
小卿侍奉师父、师叔们是侍奉习惯了的,即便加上新来的傅龙悔小叔和傅龙错小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如今那些更长一辈的都离开了,小卿的压力顿减。
所以,这些日子,自己确实好像有一些散漫了。
小卿跪在青石地上,忍着膝盖痛和腰酸腿痛,跪得笔直,认真思考自己的错误。
香玉躲在一颗树后,看着自家少爷,满心惭愧。蓦地瞧小卿少爷抬头,好像发现了自己,就更惊慌了。
可是小卿却是忍着痛对香玉微摇了摇头,那意思,自然是让香玉不用陪他,去休息好了。
香玉瞧见小卿少爷对自己的态度就更惭愧了,正想低头跑开,却是一头撞在了熙宁的身上。
熙宁是小卿新收不久的徒弟,还是十来岁的小孩儿,很机灵,也有些顽皮。
“香玉姐姐偷偷看师父啊?”熙宁嘻嘻地笑。
香玉瞪了熙宁一眼:“请熙宁少爷谨慎言辞。”
香玉说着,瞧见熙宁额头上却是有细密的汗珠,便掏出手帕给他擦拭:“怎么跑了一头的热汗?”
“那哪是热汗,明明是冷汗好不?”熙宁不由抱怨:“刚被大师兄罚了板子呢。”
熙宁的话音未落,便瞧见香玉给他使眼色,他立时又换上甜甜的笑脸,扭头对刚走过来的俊逸少年赔笑道:“是熙宁窗课不佳,大师兄罚的是。”
走过来的俊逸少年正是杨浩威,他虽是只比小卿只小了三四岁,辈分却矮了一辈,他如今拜入小卿门下,正是熙宁的大师兄。
浩威对香玉微欠了欠身:“香玉姐姐。”
香玉忙回礼:“浩威少爷不必多礼。您是来见大老爷的吗?”
浩威点头道:“是,我爹来给师祖请安了。”浩威的师祖,当然是小卿的师父傅龙城。
浩威他爹,正是刚回京叙职的镇边王杨荣晨杨大将军。
杨荣晨到的及时,救了小卿于水火之中。
龙城免了小卿罚跪,命他奉茶。
小卿侍立师父身侧,听杨荣晨向傅龙城禀告草原要和亲之事。
“不止是纳妃之礼,更关乎边境安危,”杨荣晨对傅龙城一揖到地:“还请傅叔出面规劝圣上。”
傅龙城点了点头:“荣晨费心了。”
小卿请杨荣晨去自己的院子喝茶,又命自己的徒弟们给杨荣晨见礼。
杨荣晨给熙宇、熙宁、晨云、暮雨和熙墨都准备了礼物。他尤其喜爱熙宁和熙墨,吩咐小卿多些耐心,别吓着了这些“好孩子”。
小卿笑着应诺,除了留下浩威侍奉茶水,将其余徒弟都撵了出去。
杨荣晨端了茶,教训小卿道:“你如今虽是年轻,却也为人师表,怎么还会犯错,被傅叔罚跪?”
小卿辩解道:“如果当了别人的师父就能避免犯错,这世上还不是人人都想着收个徒弟,去做师父?”
杨荣晨也知道自己这措辞有误,他只是觉得小卿被他师父罚跪,在徒弟们面前丢脸而已,哪知小卿还是笑嘻嘻地。
杨荣晨瞪了小卿一眼:“你还敢驳嘴?”
小卿忙再给杨荣晨倒满一杯,转移话题道:“杨大哥一心为国操劳,旅途劳累了,让浩威伺候您早些安歇吧。”
杨荣晨确实有一些事情要和杨浩威说,看了一眼乖乖侍立一侧的儿子:“这些日子可还规矩?”
“是。”杨浩威欠身:“劳爹爹惦念。”
进了杨浩威住的院子,杨荣晨四处打量。屋内整洁芳香,陈设适当,并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杨荣晨在屋内椅子上坐了,杨浩威才重新整衣,大礼叩拜。
杨荣晨看着身前行礼的儿子,暗暗点头。来傅家已有近半年时光了,好像刚毅了不少呢。
行礼完毕,杨浩威并未起身,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