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傅天革见到傅玉雪点了点点头,高兴地扑倒傅玉雪怀里,“师父姐姐,为什么背《千金要方》一定要从头开始背吗?”

“药圣的《千金药方》最珍贵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方子!”傅玉雪翻着手上的《千金要方》道。

“药方不是最重要的,那什么是最重要的?”傅天革不解。

“医德!神医华佗、药圣孙思邈,他们的医术固然出神入化,也为后人留下了很多宝贵的经验。但是千百年来,医术好的难道只有这么几个人吗?”傅玉雪问道。

若问医术,傅玉雪自问在当世,她也算是一位名医了。但是论医德,傅玉雪自问是不如华佗、孙思邈等前辈的。

“我还不是很明白!”傅天革嘟着小嘴道。

“所以要你先学会背诵,当你医术有成,开始行医治病,自会慢慢明白。”傅玉雪微笑道。

无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需要去践行。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有些东西可以师父教导,有些东西却要自己去领悟,才是属于自己的。

救治病人不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傅玉雪自认可以做到。但是更多呢?她不愿意救治家属不讲理配合的病人,也不愿意救治敌国之人。

而这显然是不符合孙思邈对医德的要求的。

傅玉雪让傅天革自己去背诵、学习、领悟,就是希望在这一点上,傅天革不要受到她的影响。

“县主,展护卫和白少侠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便是。”傅玉雪放下手上的《千金要方》,望向还在练功的罗小虎,“小虎,过来休息吧!”

“是,师父!”

罗小虎蹬蹬跑到傅玉雪面前,乖乖地与傅天革一起坐下吃点心。说起来,罗小虎拜入傅玉雪门下已经有三年。这几年,罗北每次回刑部复职,都会来看望罗小虎。

不过,罗北始终记挂着杀妻之仇,加上公务繁忙,留下来陪罗小虎的时间也不多。

好在罗小虎很懂事,并没有哭闹,只是失落是不免的。

“阿雪可比我们会享受多了!”白玉堂笑道。

展昭紧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笑意,跟着白玉堂走进来。

傅玉雪起身给他们斟茶:“玉堂也就罢了,展大哥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难道就不能闲来无事,过来走走?”

“若是有闲,也该是月华一起过来。月华没来,展大哥这个时候过来,多半是有公事。”

“倒是什么事也瞒不过阿雪的眼睛。”展昭见白玉堂坐在了傅玉雪身边,便在对面落座。

“开封府一连发生了几起凶杀案,死者身上都带着一张少女画像。我看过死者伤口,杀人的是一把极为细长的剑。这种剑江湖上用的人并不多。”

傅玉雪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略有些不明白。

以展昭所言,在验尸方面他们并没有疑问,那么展昭来找她做什么。

仿佛明白了傅玉雪的意思,展昭道:“玉堂说凶手可能是勾荣!听说你一直在追查勾荣的下落,或许知道什么。”

“勾荣?”傅玉雪愣了一下,“一剑勾魂勾荣?”

“嘭~”的一声,一旁的茶壶突然摔了一地。

“小虎!”傅天革惊叫了一声。

“小虎?”傅玉雪一惊,快步冲了出去。

却见罗小虎倒在地上,浑身发颤。

白玉堂将罗小虎抱到一边的榻上,傅玉雪为之诊脉。

“师父姐姐,小虎怎么了?”傅天革担忧道。

“受惊过度!”傅玉雪微微皱眉道。

只是好端端的,小虎怎么会受惊过度?是了,是他们提到的一剑勾魂勾荣,小虎失去的记忆似乎因为勾荣的名字,再次开始复苏。

傅玉雪叹息了一声,对展昭道:“展大哥可知道,小虎的父亲是刑部九州巡捕罗北?”

展昭点了点头:“有过一面之缘,尚有些印象。难道罗北与勾荣有关?”

“三年前,罗北负责追捕勾荣。勾荣无法摆脱罗北追捕,便冲入罗家杀死了罗北的妻子。当时小虎不过五岁,也在当场。幸亏庞昱和紫三避雨碰上,才救出小虎。”白玉堂解释道。

“江湖事江湖了,竟然对妇孺出手,当真是qín_shòu不如!”展昭怒道。

“小虎既然成了阿雪的弟子,为了了却此事。阿雪才会一直追查勾荣的下落,希望了解此事,不要让他成为小虎的心魔。”

“是展昭鲁莽,不该再孩子面前提及此案。”

“展大哥不必如此!小虎反应这么大,我们也没有预料到。当初,小虎受了一些刺激,将事发情景都忘却了,没想到竟然今日会因为勾荣的名字,反应这么大。若是失误,也是我的失误。”傅玉雪道。

白玉堂将罗小虎送进他的房间休息,傅玉雪开了一剂安神汤,让人下去煎煮,又让府上的丫鬟过来照顾。

“展大哥的来意我明白,我也一直在找勾荣。若是勾荣真的来了开封城,我自能找到他。”

罗北是刑部九州巡捕,傅玉雪也是消息灵通。可是这么久,他们却一直没有找到勾荣,偶尔有几处,得到了勾荣的消息。也因为距离太远,等他们赶到,勾荣已经消失无踪。

若是勾荣现在出现在京城,那是再好不过。

通往帝都东京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急速驰行,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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