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牢中的日子尤其漫长,不过是短短的一个下午,苏锦时觉得自己像是过了好几天,等到天终于黑了,苏锦时也饿的受不了了,她只得拿出中午剩下的那碗饭吃。
米饭很硬,菜叶也是黄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苏锦时想起年素上午给她送的那些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准备将这些菜慢慢的磨进去,才吃了一半,便被一个狱卒瞧见了,那狱卒见苏锦时吃着东西,便嚷嚷道:“谁给你吃的东西?”
苏锦时一抬头,却见一个狱卒指着她,面带怒容,她瞧了他一眼,不说话,继续吃着手中的饭菜。
那狱卒见苏锦时这般嚣张,火从肚中来,狱卒骂骂咧咧的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一把抢过了苏锦时手中的饭菜,又瞧了她一眼,才说道:“新来的吧?新来的没有饭吃!这是咱们这里的规定!”
说着,那狱卒便拿着饭菜准备离开了,苏锦时立刻站了起来,乘着那狱卒不注意,将饭碗抢了回来,她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新来的没饭吃?这是谁规定的?”
那狱卒见苏锦时竟这样理直气壮,转过了身,叉着腰说:“老子规定的!在这里,你们都得听老子的!老子给你们饭吃你们才有饭吃,老子不给,你们一顿饭都别想吃!”
苏锦时怒极反笑,语气倒是放松了下来,“敢情这大牢里得罪你的人便没有饭吃?”
“那是自然!”那狱卒表情有些骄傲。
那狱卒声音过大,倒是把别的狱卒也给引来了,几个人站在苏锦时的牢房门口围观。
苏锦时脸色阴沉下来,语气渐冷:“那若是这狱中因为肚子太饿饿死了该如何是好?”
“饿死就饿死,住在这牢里的大多数是杀过人犯了罪的,便是饿死了又如何?一命抵一命,还不怕被鬼找上门!哈哈哈哈……”
那狱卒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其他狱卒也大笑了起来。
旁边的许氏自然也听到了这段对话,急忙给苏锦时使眼色,让她说些好话,但苏锦时却不是那样的人。
“若是有些人是被冤枉的呢?被人冤枉入了大牢,却又不巧得罪了你,活活的饿死在这大牢之中,你觉得这些人会不会化成鬼魂来找你呢?”苏锦时冷冷的盯着那狱卒。
苏锦时声音幽冷,晚上的有些凉意的微风从窗口吹入,那狱卒竟是被吓了一跳,他退后一步,瞧着眼前的苏锦时,竟恍恍惚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他妈少在这里说这些话糊弄老子,你要是饿死了也是你自己罪有应得!”
说完,那狱卒便出了牢门,将那牢门紧紧地锁上了,倒是忘了将苏锦时的饭碗拿走。
苏锦时被那狱卒一闹,心情顿时变得很差,她看着那些饭菜,腹中虽空,却也是没了胃口。
心中有气,却也无处发泄,犹自站了一会也觉得有些累,只得叹着气坐了下来。
她透过牢房内的小窗看着外面的天空。
点点星辰,原本不觉得好看,但在这环境糟糕的牢房内,她竟是觉得那片星晨尤其的美。
“苏锦时。”
隔壁的莫风叫了一声,苏锦时依旧看着那片天空,应了一声,语气已然好多了。
莫风只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脾气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他想了想,还是说道:
“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对你没有好处,我只奉劝你一句,刚者易折,柔者方能生存。”
苏锦时淡淡的瞥了莫风一眼,只说:“你对我说这个做什么?奉劝?你有什么资格奉劝我?就因为你知道了那么多事?”
她站了起来,慢慢走近他,她靠在墙上,眼中带着不明笑意,“你对我说这个有什么目的吗?你知道了那些事却不敢说出来,是你的懦弱,你说的也许对,刚者易折,柔者方能生存。”
她顿了顿,继续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说的柔是软弱的表现。”
莫风听到她这样说,脸色沉了下来,他抬眸看向苏锦时,却见到她一副荡然不羁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只是那笑中没有一丝笑意。
他走近苏锦时,在她耳边轻声说:“苏锦时,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苏锦时挑眉,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说来听听。”
“你最爱的人死在你的怀里,你会后悔你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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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瑾听了苏锦时所提供的线索,带着年素找到了王有汉的娘,却不想这王有汉的娘便是常来买年素豆腐的杨氏,杨氏对年素的印象颇好,便也请她进屋坐了坐。
苏怀瑾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进屋,便在外面随意逛了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年素也从屋子里出来了,她看到苏怀瑾还在外面,便走过去,将自己问到的事同他说了。
原来这许氏与王有汉和杨氏的关系都不好,有几次许氏与一个男人见面被杨氏撞到了,这杨氏便觉得许氏水性杨花,如今自己儿子死了,这许氏也入了大牢,她再大的怨也没有了。
两人知道这许氏却有一个相好之人,也就继续调查了,他们又来到了许氏的娘家,却见这娘家隔壁的一户人家正在办着婚礼,热闹极了,他们也不便去打扰,也就离去了。
“明日我去看看锦时,顺便告诉她我们今天所调查到的。”年素对苏怀瑾说道。
天色渐暗,年素出来了一天,心中也担心小豆子,便急匆匆的回了家,苏怀瑾心中还想着这许氏的事。
若是这许氏真的有不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