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耶律卿宽阔的背上,季琉璃再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上眼皮与下眼皮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眼前一片漆黑之时,她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感觉到背上季琉璃的身子变得放松与柔软,为了不吵醒季琉璃,耶律卿放慢了脚步。
想起季琉璃之前说在睡觉的时候总感觉身边缺了什么,耶律卿其实不难猜测季琉璃无法入睡的原因是他。
昨晚,不只是季琉璃难以入眠,就连他耶律卿也不免辗转反侧,因为睡眠时身边缺少了在一年多以来长期陪伴在他的枕边之人……季琉璃。
背着季琉璃的耶律卿在进入了雷霆院的正门之后并没有往季琉璃的卧房走去,而是把季琉璃背回了自己的卧房。
坐上床榻,耶律卿微微转身将季琉璃轻轻地放在床榻里侧后倒下身子躺在季琉璃的身侧,拉过一旁厚实的棉被将自己与季琉璃盖在同一条被子底下。
耶律卿平躺在床榻上,倾听着耳边季琉璃缓慢而有规律的呼吸声,耶律卿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
与此同时,东临皇城之中,有关四王爷耶律苍与四王妃安秋语成亲几年来都未曾同寝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刚从卿王府离开不久的崔公公一行人正在返回皇宫的途中。
崔公公骑着马匹在一行人的前方领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耳边却听到了百姓们议论声中的‘四王爷’与‘四王妃’。
勒住马匹的缰绳,崔公公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旁小商贩摊上吃馄饨的几个人,不发一言地听着那几人的议论。
而正热火朝天的那几个人并没有注意到身旁有一行皇宫众人驻足,依旧是乐在其中地讨论着才得知不久的那个惊天大秘密。
“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啦。”
“原来四王妃这几年并无所出的原因。是因为一直未曾与四王爷洞房啊。”
“我那个二姨的闺女的朋友的叔叔的爹的孙女的堂姐在苍王府当丫鬟,她就跟我说过四王妃在成亲几年来一直抗拒与四王爷同房,原本我还不信呢,现在想来,真是无风不起浪啊。”
“你的意思是不是四王爷不想与四王妃同房,而是四王妃不想与四王爷同房?”
“肯定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四王妃还忘不了三王爷?”
“三王爷?这关三王爷什么事?”
“也难怪你不知道,你才来皇城没几年。这四王妃啊。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喜欢三王爷喜欢得无可救药,六年多以前的一次更是纠缠得让三王爷受不了,就被三王爷一脚踹进皇宫的莲池里了。差点殒命。”
“六年多以前?”
“对啊,结果待字闺中的四王妃却仍然对三王爷情有独钟。”
“可不是说三王爷是好男色之人吗?听说金家大少金明朗就是三王爷的男宠。”
“你听得是没错啦,金家大少的确是三王爷的男宠,不过四王妃并没有气馁。始终追着三王爷到处跑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然后便是五年前南稚国来袭。三王爷主动请缨带兵出征。”
“听着像是三王爷是为了逃避四王妃的纠缠才带兵出征的。”
“回答正确,四王妃对三王爷的纠缠竟然让三王爷抛下了金大少,可见四王妃的纠缠真的很过分。”
“不仅如此哦,我还听说昨日四王爷、四王妃一起去卿王府找三王爷。俩人却不到半个时辰就浑身湿漉漉的走出来了,听卿王府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四王妃是又被三王爷踢下莲花池了。四王爷是为了救四王妃才跳下莲池的。”
“莫非四王妃又纠缠三王爷了?”
“没错,不过这次三王爷将四王妃踹下莲池倒不是因为四王妃的纠缠。而是因为四王妃好像辱骂了三王爷从边境带回来的那个新男宠。”
“你说对了一半啦,据我所知,四王妃昨日的确是又纠缠了三王爷,好像还是当着四王爷的面对三王爷情意绵绵。”
“什么?太不守妇道了!”
“是啊,我都不禁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
“你们俩小声点,讨论归讨论,别辱骂四王妃,小心惹祸上身。”
“她敢做还不让人说?我偏说!不守妇道,不知廉耻!”
“真亏的四王爷仍然把四王妃宠之入骨,昨日还跳下莲池救四王妃,换做是我,我绝对会冷眼旁观的看着那个贱女人活活淹死。”
“嘘嘘嘘,别说了,别太当真,皇家之事与我们无关,他们爱怎样就怎样。”
……
一字不落将几人议论听在耳里的崔公公顿觉大事不好,双腿一夹,使劲晃动了一下缰绳。“驾!”
“崔公公!”
“崔公公等等啊!”
崔公公身后的一行人立刻开始拼命狂奔。
之前议论耶律苍、耶律卿、安秋语三人的那一桌食客在听到‘崔公公’三个字是吓得皆是将口中的馄饨喷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是由对面那个人吐出来的馄饨碎渣,看着好不狼狈。
一炷香的时间后,崔公公快马加鞭地驾着马匹闯到正宫下方的台阶处,在侍卫的搀扶下翻身下马,未经通传便推开了正宫右侧的御书房门扉。“君主!”
“崔公公?何时如此惊慌?”皱着眉头看着失礼闯垫的崔公公,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的东临国君主耶律德放下奏折。
崔公公走到御书房的正中央,对着耶律德跪了下来,神情严肃。“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