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来!滚出来!”
济民堂医馆门前三名男子的叫嚣声惹来了更多人的非议。
“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在说六梨大夫还是秀儿大夫给他们的姨太太吃错药了,不仅上吐下泻,腹中孩子也滑掉了。”
“怎么可能?”
“今日才开馆第三日吧?就出这种事儿?”
“莫非是三年前医馆前发生的那一幕又要再演一次了?”
“三年前……不会吧,这眼前仨又是旁人雇来造谣生事的?”
“我觉得有这可能,毕竟开馆当天那六梨大夫因为强势的态度而树敌了。”
“啊,我想起来了!宣家那群人!”
“没想到堂堂宣家竟也会做出这种小人行径!”
“就是,就是!自己惹怒了六梨大夫而被逐出了医馆,这下却雇人来寻衅生事,真是岂有此理!”
……
……
面对围观群众一面倒的声音,闹事的三人暗叫不好,赶紧提高了嗓音撇开跟宣府的关系。
“咱们跟宣家老太君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受那个季六梨的蒙骗了!她就是一个庸医,一个医术再平庸不过的庸医!”
“咱们姨太太真是可怜,现在都还在家中炕上躺着呢,明明被济民堂的季六梨开药害成了那样,你们这群人竟然还冤枉咱们是来寻衅生事的,太过分了!”
“苍天啊,救命啊,救救咱们的姨太太吧。”
就在其中一个寻衅生事者吼完了‘救命’之后,让人直呼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巧合发生了,一队穿着盔甲且身披火红色战袍的二十名将士挤开人群来到了医馆高阶之下。
似是领头人的那个将士轻拧着眉头开口询问了。“发生了何事竟如此喧闹?”
“军爷,军爷救命啊,这医馆里的医者季六梨开错药害咱们家姨太太上吐下泻甚至滑了胎,而围观的这一群刁民为了包庇那个季六梨还一直说咱们是来寻衅生事、无中生有的,军爷,您一定要给咱们做主啊!”
“是啊,是啊,军爷,一定要给咱们姨太太做主啊。”
“季六梨……”领头人愣了愣,觉得这医馆医者的名字有些耳熟,却也只认为是巧合,因此没太在意,只顾着主持公道了。“那个季六梨现在人在何处?”
“回军爷,在医馆里躲着呢,请军爷下令进去把那个贱人给抓出来!”
“混账,本副将做事还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领头人凶神恶煞的偏过头瞪了那名不识相的人一眼,随即又回过头看向了医馆高阶之上突然出现的几名女子。“你们,谁是季六梨?”
“都不是!”崔依依没好气的白了领头人一眼。
“军爷,军爷,你看看这医馆里的学徒都是些什么态度,竟然敢给您丢白眼儿,她……”
“闭嘴!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领头人又是瞪了不识相之人一眼,然后用一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眸看着崔依依。“这位姑娘,请你注意分寸,若是再对本副将不敬,就休怪本副将不客气了!”
“你当我怕你不成?”崔依依依旧是没个好态度。“现在看来,只怕你们这些个军人跟底下那三只臭耗子是一伙儿的吧?”
“就是就是,看起来就像是一伙儿的!”袁媛媛忙不迭点头附和着崔依依的话。
怀抱着手中一本厚册子的田小蜜也冷冷出了声。“既然你们说咱们六梨大夫开错药害你们姨太太上吐下泻且滑了胎,那么就先请你回答我,你家姨太太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住何处及本次是因为什么病而开了什么药回去又喝了几副?或者说……你们把药方拿出来让我瞧瞧?”
田小蜜一连串的问题让寻衅生事的那几个人顿时愣住了,下一瞬恼羞成怒了。
“咱们姨太太的闺名也是能随便告诉你们的?至于是什么病吃的什么药,我想只有你们的医者季六梨才知道!”
“臭丫头,你问的这些都是什么问题?还芳龄几何、家住何处,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可能把这些事关隐私的事情告诉你们?你是故意找茬呢是吧?”
“那药方呢?”田小蜜轻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那两个强词夺理之人。
“药方……”另一名没有说话的男子在思索了一瞬后自认为聪明的开始胡编。“那张破药方害人匪浅,早被咱们家老爷给撕毁了!”
“呵!”田小蜜冷笑一声。“你们姨太太得的什么病,不说,吃的什么药,也不说,就连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住何处都不说,药方也拿不出,这般的无中生有,宣家老太君还当真以为咱们济民堂好欺负不是?活腻歪了就趁早说话,我不介意抓点儿耗子药给她吃!”
田小蜜的一番话让围观群众也不由得开始帮腔起来。
“这仨人莫不是傻子么??”
“恐怕就是傻子了,要不是傻子,能说出那些傻话来?”
“你们仨傻子难道不知道济民堂的规矩么?”
“凡是在济民堂求医的求医者都会留下不少有关隐私的信息,姓名、年龄、家住何处等等都是必须交代的问题,你们却说怎么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济民堂的人……没想到那宣老太君竟然傻到让你们仨傻子到济民堂撒野!”
“还有还有,济民堂的药方都是一式双份儿的,求医者留一份儿,医馆内存留一份儿,就算六梨大夫给你们姨太太开的药方真被你们老爷给撕毁了,报上你们姨太太的名字就能看到那张药方了,可你们说了半天就